見沒有熱鬨可以看,圍觀的群眾都散了,林舒月跟李偉生以及李明芳往度假村走。
臨走前阿姨看林舒月特彆喜歡,還去家裡拿了不少芒果給她,都是她家樹上結了用稻草捂熟的,味道酸中帶甜,跟外麵賣的那種純甜的不太一樣,也很好吃。
林舒月拒絕都沒管用。
等阿姨轉身回家了,李明芳把裝芒果的袋子打開,啪的一下塞到了李偉生的懷裡,然就挽著林舒月的胳膊,親親熱熱的跟林舒月聊天。
聊得全是今天殯儀場的八卦,李偉生落後兩步,慢悠悠地走。
到了度假村,李明芳跟著林舒月回去換泳衣後邊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去了海濱浴場。
王發會她們坐在海冰浴場的遮陽傘下聊天,海邊的紫外線強,她們不樂意出去曬,反而看著大海吹著海風聊天更為愜意一些。
王發會的邊上還放著一摞的口袋書,全都是她們剛剛看完的。
林舒月一來,坐在王發會邊上的小何就開口了:“阿月你上哪裡去了,剛剛想找你說話都沒見著你。阿芳剛剛說你回來了,我給你要了一杯冰水,你快喝。”
從李明芳叫林舒月做阿月開始,辦公室的人也開始這麼叫她。
林舒月看到遮陽傘下那杯還在冒著水珠的冰鎮果汁,頓時笑了:“謝謝阿何。我們去殯儀館了,你們知道吧?殯儀館死人了!”
林舒月的一句話,跟平地一聲雷一樣,在眾人的耳邊炸開了,早上她們還在談論殯儀館的事情,就一會兒的事情,怎麼到了現在就死人了呢?
王發會把臉上的墨鏡一摘:“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死了?”
李明芳接過話茬兒:“是個火化師,昨晚死的,今天中午才發現。”
李明芳把從林舒月這裡聽到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說給王發會她們聽。
幾人聽得認真極了。
從浴場裡過來找林舒月的柳姐跟向冰冰也被吸引了。
兩人在林舒月邊上聽得特彆入神。
在聽到李明芳說龍經義的老婆時,王發會驚呼一聲,捂住了嘴巴,大家朝她看過去。
王發會道:“龍經義那個老婆我知道。之前有一天,我跟我老公半夜回來,看到龍經義老婆跟冉康順抱在一起。就在殯儀館的門口。”
任何事情一沾染道男女之事就特彆容易吸引人,一下子大家的思路一下子就拐走了。
“那你們說沒有有那種可能,人真的是這個姓龍的殺的,因為他發現自己老婆跟冉康順偷情。”
這年頭,因為被戴綠帽子而激情殺人的多了去了,結合王發會說的,一下子殺人動機就有了。
“有可能啊,你們之前不是還說了嗎?本來應該是這個姓龍的值班的,結果好巧不巧的,就在這一天死了。沒準就是他假裝肚子疼,然後等半夜去吧人殺了。”
“我覺得十之八九。”
眾人議論紛紛,討論了許久,終於滿意的去玩。
玩到傍晚,海灘上擺上了燒烤架,大家拿著串好的串烤了起來。林舒月也終於接到了杭嘉白的電話。
杭嘉白是剛剛才忙完,冉康順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冉康順是死於心臟驟停,原因是他的血管內被注入了大量的空氣。”
眾所周知,血管內是不能有大量空氣存在的,一旦大量空氣進入到人體內部,將會阻礙血液流通,心臟或者大腦供不上血,就會發生猝死事件。
冉康順就是這種情況。
林舒月手裡拿著一串烤好的大蝦,踢了一腳腳下的綿軟沙子,夜裡的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咬了一口大蝦,柔聲跟杭嘉白說:“或許,你可以查一查北郊醫院的付醫生。”
杭嘉白揉眉心的動作停了下來,今天這一天,他們把冉康順的社會關係都走訪了一遍,隻發現了龍經義的老婆跟冉康順有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他們去到龍經義家的時候,龍經義老婆的眼睛都是腫的,一說起冉康順這個名字就掉眼淚。
在給林舒月打電話前,杭嘉白他們已經把龍經義列為了重點排查對象,他已經被關起來審問了許久了。北郊醫院他們也去走訪過,但昨天下午龍經義確實是因為腸炎來看過病,並且還打了兩個屁股針。
也是很巧,接診的人就是林舒月所說的這個叫做付醫生的人。
“阿月,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李明芳走過來,把烤好的西葫蘆片給林舒月,林舒月咬了一口,西葫蘆的清甜混合著燒烤乾料的味道,十分解膩,她說:“付醫生有一個感情很好的姐姐,前段時間,出車禍身亡了,就是白巡殯儀館收的屍。”
杭嘉白坐直了身子,這個殯儀館的不對勁之處,他也察覺出來了,但具體是什麼樣的不對勁,還需要進一步的論證。
“好的,我會重點查他。”
掛掉電話,杭嘉白叫來江州,兩人再次往北郊醫院去。
付醫生正好值班,看到來的杭嘉白兩人,他一點也不慌:“兩位警官先稍等一下,我馬上忙完。”
“你慢慢來,我不著急。”
兩人在病房外坐下,付醫生繼續給也個忽然發高燒的小女孩看病,開了藥了,小女孩的父母帶著她走了,杭嘉白他們也進來了。對於杭嘉白詢問的他姐姐付柔的死,他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十分的悲傷,在談起那樁車禍時,付醫生難過得掉下了眼淚。
詢問到一半,杭嘉白又接到了林舒月的電話,她在電話中道:“我在論壇上看到帖子,殯儀館又死人了。”
“據說死的是山上的守墓人,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最好去核實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