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琪是個保守的人,從小到大,她連去海邊都要穿最保守的衣服,就算是到了夏天,她也很少穿裸露的衣服,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洗澡,在劉夢琪眼裡,那種羞恥度讓她恨不得去死。
林舒月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路易斯那個變態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男同誌他也幫洗澡嗎?”
劉夢琪點頭:“是,我們這群人裡,他都幫我們洗澡護理身體過。”
養殖場的倉庫也裝有空調,但哪怕是開了最低的16度,她們在行動的時候依舊會出很多汗,她們身上的肉層層疊疊,行動不便,洗澡又困難,她們得到的東西最多的就是各種爽身粉以及治療被汗醃了的藥膏。
每次上這些藥膏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困難,因為很多地方,她們夠不到。路易斯會在沒事的時候過來,隨即選一個人,把藥膏跟爽身粉一點點的塗到他們的肉層中間。
林舒月猶豫了一瞬,問:“他侵犯過你們嗎?”
劉夢琪拿開手,忍不住苦笑:“這是我們唯一慶幸的,那個魔鬼,沒有對我們進行侵犯。”
整個養殖場裡,都是拿著武器的強壯漢子,他們這群胖子,連走幾步都喘氣,每次路易斯來他們那裡時,身邊都是有人時時刻刻在保護的,他們有心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麵對林舒月的種種詢問,馬星輝等男同誌的回答也大同小異,在講到路易斯親力親為照顧他們的時候,馬星輝忍不住罵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惡心的人,他居然在我們上廁所後,給我們擦屁/股。”馬星輝破口大罵。
林舒月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等她拿著筆記本超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跟在外麵等她的吳冬豔表示:“這個路易斯實在是入錯了行,你說他去當什麼商超總裁,直接去醫院應聘當護工不行嗎?”
話一說出口,林舒月又覺得不對,要是路易斯這個男人沒有錢,估計他囚禁起來的人又得換一個身份、年紀了:“死變態。”
吳冬豔拍拍林舒月的肩膀:“走吧,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吳冬豔逮了路易斯,今天早上起來,吉瑞商超的股份一路往下跌,據說昨天都已經跌過漲停板了,今天依舊在往下麵跌,這件事情已經經過了美國那邊,美國那邊已經來人在跟中方這邊交涉了。
“加油。”林舒月朝著吳冬豔捏捏拳頭,捏完,她就笑了。
吳冬豔也笑了,兩人在停車場分彆,林舒月回報社,吳冬豔回公安局。
林舒月將采訪稿子整理清楚,寫成報道,給黃強發過去,王明政看著這些采訪稿,覺得渾身都舒暢。
次日林舒月的采訪稿發出去,又得到了一大批的討論。
鵬城大學的黃明明跟同學們已經追這個新聞追了好幾天了,在看到林舒月的這個采訪稿後,直接破口大罵,與此同時,她直接打電話到吉瑞商超華夏總部,要求退卡。
這個超市太危險了,居然是借著給顧客送會員禮物的時候,把人家綁走的。現在,就是吉瑞商超的商品再好,他們也不去了。
林舒月的這篇報道也被第一時間轉載,來不及轉載的也在中午的新聞三十分上快播了一段。
華夏本土的商超品牌在看到林舒月的報道後,痛打落水狗,在後麵推波助瀾,甚至讚助了廣播電台,將這件事情更好,更快的傳播了下去。他們做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的,誰讓路易斯是M國人,吉瑞商超是外國品牌呢?
華夏國內的商超起步晚,還沒回過神來呢,這一塊大蛋糕就被吉瑞商超給搶占去了,這麼多年了,他們看著吉瑞商超的客人越來越多,宣傳越來越好,分店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開,誰不眼紅?
有了路易斯利用會員日送禮物上門擄人這個突破口,他們肯定要大肆宣揚。這件事情甚至上了國際新聞台,這一下子,所有轉播華夏新聞台的國家都知道了吉瑞商超華夏總裁在華夏做的事情。
吉瑞商超在許多個發達國家都開有超市,這件事情一出,瞬間就引發了一係列的動蕩,股份更是跌到最低。這一下子,總部那邊不得不出來做說明,還跟路易斯撇清了關係。
總部那邊一改口,到華夏這邊來跟華夏官方交涉的人也不那麼強勢了。吳冬豔她們在審案子時得到了很大一部分的喘息。
一周後,路易斯這件事情的討論度下去了一些了,但對吉瑞商超的影響力卻還在持續著。
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惜命,以前去吉瑞商超購物,看中的就是吉瑞商超的安保好,東西全,價格貴,外國貨。但這件事情一曝光出來後,總裁直接成了最危險的人,這下子,哪怕吉瑞商超的東西太好,他們也不願意去了。
而這個時候,許多本土商超開始崛起,他們延續了吉瑞商超的服務、商業模式,也進口了國外的牌子,還從吉瑞商超挖去了不少人。國內商超行業的GDP增長飛速。
鼎生集團在今年也開始朝著商超進軍,這一下是直接乘著這股東風扶搖直上了,於是老板娘駱倩通過王明政的手,直接獎勵了她一台摩托車。
林舒月當天就騎回家了,她有車,摩托車她用不上,白文華也有車子,幾個小的都還沒成年呢,騎車他們也不放心,索性給了羅正軍。
現在林舒星反應越來越大,羅正軍每天都要坐著公交車來回家裡跟店鋪,著實辛苦,有摩托車就不一樣了,羅正軍有摩托車證,來回會方便很多,平時還能帶著林舒星出去兜兜風,她現在的孕吐已經到了坐車就吐的地步了。
羅正軍厚著臉皮收了林舒月的摩托車,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給林舒月記了一筆,等林舒月需要用錢的時候,他再三倍五倍的還回去,一定不會辜負小姨子對自己家的幫助!
林舒月絲毫不知道這一些,她送完摩托車以後就在家裡躺屍。
已經是十一月份了,下一周,就該是曾小藝上羊城去參加歌聲有你的節目了,林舒月承諾過會跟著她一起去,她提前跟王明政請好假了。
到了要出發這一天,林舒月才覺得她根本就沒有去的必要,因為她家一家子除了要上學的林舒陽和得開店的羅正軍以外,包括白萍萍在內的人都要去,美其名曰是要去給曾小藝加油打氣。白文華最絕,他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借了個小巴車來,跟旅遊似的往車上裝東西,吃的用的都有。
到了11月22號這一天,她們出發了,跟著她們一同去的,還有曾小藝的音樂老師王曉婉,一上車,她就對林舒月她們誇讚起曾小藝跟白萍萍起來。
白萍萍在那些受儘摧殘的那些年裡,學過鋼琴學過小提琴,水平還很高,曾小藝練歌的時候,她還給她伴過奏,王曉婉還動過給她倆組個組合的意思,但白萍萍拒絕了,王曉婉到了此刻也依舊覺得惋惜。
從鵬城到羊城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車上的氣氛就沒冷落過,大家說說笑笑吃吃東西的,除了孕吐的林舒星,大家的感受都很好。
作為這次活動的發起人,王曉婉早就在省台邊上的酒店定好房間了,林舒月她們乾脆也入住到這個酒店裡。
林舒月跟林舒星住一間屋子,一到地方,大家就準備休息休息,林舒月則有很多事情需要辦,她拿上證件,去樓下坐了個車前往羊城大學。
羊城大學很大,曆史也足夠悠久。因為還沒有放假,學校內學習氛圍十分濃烈,處處都能看到在涼亭中,在樹蔭下草地上看書的學生,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朝氣磅礴。
林舒月穿過種滿木棉花的學校過道,走過種滿了荷花的池塘,路過學校的塑膠跑道、足球場、籃球場,終於到了教職工辦公室。
白富安是林舒月的老師,看到林舒月,他的臉色並不太好。林舒月的實習報告早就傳回來了,畢業典禮也早就辦過了,彆的人都來領了畢業證了,就隻有林舒月遲遲沒有來。
偏偏她不來就算了,那個新聞報道一個接著一個的發,還遞交了華夏十大青年記者的申請,白富安對林舒月這個學生是又愛又恨。
現在羊城新聞界提起林舒月誰不連帶著把羊城大學新聞係提一提?
“我還以為這個畢業證你是不想要了呢!”白富安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朝著林舒月陰陽怪氣。
林舒月絲毫不懼怕他,她朝白富安獻上了自己從係統商城淘出來的水果做成的果籃,裡麵還放了薄荷糖,果籃是在外麵請水果店做的,精致漂亮,還帶著一股水果的濃鬱芳香。
“老師,吃水果,吃水果。”
白富安聞著這水果的香氣,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很多,再看到林舒月臉上諂媚討好的笑容,到底是自己的得意門生,他從抽屜裡拿出了畢業證給林舒月。
“我之前還說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等元旦的時候把畢業證給你送過去呢。”白富安在元旦正好要去鵬城一趟。
現在林舒月來了,倒是給他省事了,他詢問起林舒月工作上的事情,時不時地指點幾句,就在兩人說得正起勁兒時,有兩個學生來了。
她們是兩名女生,其中一名短發女生拽著另外一名長發女生:“老師,我們要反映情況,這幾天,我們無論是出去學校外也好,還是在學校裡也好,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