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夫人~”
銀發的人偶悄悄彎了彎眸子,她麵對這位年少的英靈時總是會有些憐惜疼愛的情感。而相較於不苟言笑的衛宮切嗣,藤丸立香也更親近愛麗絲菲爾一些。
衛宮切嗣對此樂見其成。早在還未召喚出從者前,他就定下了分頭行動的計劃。雖然出了預料之外的狀況,但目前看來,應當是比較好的改變。
“機票以及日程都已經定好了。”剛剛才與愛女玩耍告彆,身上的雪花都未曾融化。但一提及正事,男子立馬就嚴肅起來,平靜地通知,“到時候,Saber你保護好愛麗,隨機行動便是。”
藤丸立香也沒提出什麼異議。她一向是這種性子,當必須要自己拿主意時,她會是最好的統帥;但若是首領另有其人,她又會成為出色的手下。
——就像陽光或是大海,溫暖且包容。
這是戰爭,而降格為從者的英靈隻是武器。少女清晰地明了這一點,而幾近於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責任感也使她不可能不戰而降。
哪怕敵人是曾經的友人。
……反正化敵為友或者翻臉不認人之類的,在冠位指定的旅途中也算常事了。
習慣了。(滄桑.jpg)
少女覺得自己回去後絕對又會被那群家夥念叨,不過那都是本靈要頭疼的麻煩。
……完美繼承迦勒底“自己坑自己”的傳統了呢立香醬。
“Saber。”
衛宮切嗣的聲音拉回了少女跑偏的思緒。魔術師殺手沉聲開口,“你不願談及過去,其實也無妨。我隻要了解你的能力就夠了。但我想知道——”
“你托付給聖杯的願望,是什麼?”
“……願望啊?”
英靈突然笑了。
她最常見的表情就是笑,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也無法影響到的元氣滿滿的笑容。但這個瞬間她的眼
中卻透出真切的哀傷,連同那笑容,都顯得柔軟而悲戚。
“真要論起願望的話,大概是,想救回一個人?”
但很快她就搖了搖頭收起全部表情,語氣冷靜到近乎漠然,“但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萬能的許願機’也辦不到。”
衛宮切嗣知道那種表情,失去了重要的人的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了。
“你在輕視聖杯。”他問,“為什麼?”
“不過是第三法的可能性。”少女複又揚起笑容,絲毫沒有掩飾嘲諷之意,“魔法是可以被取代的奇跡,而聖杯甚至稱不上魔法。不過是聚合的魔力罷了。若想要達成諸如世界和平的奇跡……你最好不要抱太大期待。”
嗬,聖杯?你是指我喂給英靈的那種還是魔神王手搓的那種?
“所以我沒什麼願望,真要說的話也隻是想離開英靈座下界看一看罷了。”
衛宮切嗣沉默著點點頭,對她的告誡並不反駁。
——但也沒有相信。
也是啊,這種孤注一擲將所有夢想托付給器物的人,一向是那種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家夥。
藤丸立香看著男子離開,有一瞬間神色中帶了倦怠。
真像啊。
在無法對意料之外的彆離釋然時,試圖用聖杯帶回那個家夥的自己——大概也是這種模樣吧。
固執地忽視一切勸誡,固執地想要改變些什麼。
隻是那個時候,災難接踵而至,迦勒底的失守與泛人類史的空白硬生生地將她打醒。
藤丸立香不討厭這個人,大概應召時曾經在其他世界線見過麵?所以她也想打醒他——在他還沒失去更多、徹底絕望之前。
*
冬木市,F機場。
“夫人為什麼一定要我這麼穿啊……真麻煩。”少女一手拎著隨身的物件一手拉著同伴,柔軟的橘色長發攏在腦後,金色的眸子璀璨耀眼如永恒的驕陽,淺灰色調的洋裙與銀狐毛皮的外衣顯得她端莊而嫻靜。少女似乎很不適應這身衣飾,但還是遷就地放慢了行走的步伐。
愛麗夫人為什麼這麼喜歡換裝遊戲啊QVQ
一個伊莉雅還不夠麼QAQ
一向活(瘋)潑(癲)的藤丸·擅長近戰·筋力B+·前Master·現Saber·立香表示很頭痛很想換回她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