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死死咬著牙,棕眸裡是克製不住的擔心,就連橙紅火焰也搖擺了一瞬,
不,獄寺君他們已經知道了,那應該沒有這麼容易就被影響的才對。
以他們的能力,想要避開姐姐的話並不是一件難事。
可如果這樣的他們也能被影響的話,這不就代表著姐姐還用了其他的方法嗎?
各種各樣的猜測在綱吉的腦海裡不斷回轉,他太知道姐姐的手段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更加害怕,
害怕他們受到傷害。
真奇怪,明明在離開之前都沒有這麼擔心的。
棕發少年死死抓著自己的頭發,盤腿坐在山崖頂上,明明之前一個人待著也不會想這麼多的,
“你的狀態很不對勁。”川平看起來依舊是之前剛見麵時的樣子,“要懂得放鬆自己,總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綱吉好像找到一個發泄的口子一樣,下意識就朝著川平吼著想要反駁,
卻在和川平那雙過於平靜的眼眸對視上的一瞬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泄氣地耷拉著腦袋,
“對不起,我控製不住……”綱吉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實際上這種有什麼東西被抽走的感覺並不是現在才有的,是之前剛來到這裡沒多久之後就有了,可之前都沒有這次那麼明顯,
明顯到讓人不安。
這麼多天以來持續輸出火焰,還要時刻集中注意力,連千裡眼都不能用,綱吉的精神力和體力都已經消耗了很多了,
不知道大家的情況,這讓綱吉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擔心,焦躁……過去十幾年極少出現過的負麵情緒仿佛都在這一刻爆發了一樣,
讓人崩潰。
【崽QWQ】
川平看著眼前如同困獸之鬥的棕發少年以及慌張地圍著他轉的小圓球,微微歎息著,
他其實還不是一樣,
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被針對了
,現在看著輕鬆實際上根本無法離開一步,哪怕他的火焰已經強大到這個世界上根本無人匹敵的地步,為了維持這個世界,也還是隻能待在這裡,甚至連多餘的力量都不能用
不隻是他,應該說每個平行世界的川平都一樣,大概是為了避免他妨礙到那些家夥的計劃,他總是在最開始就被強行壓製的那個,可能隻有壓製程度的差彆了吧。
長期留在一個地方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反正他早就習慣了,但……
川平微微垂眸,被圓鏡片擋住的眼眸帶著深思,
原本應該是隻有他一個人就夠了,但對麵的進攻突然增強,這和他們一開始的行為完全不符……
難道是故意困住這孩子的嗎?
川平又看了看眼前努力保持平靜的棕發少年,
或者說,如果真的隻是困住就好了。
就在這時,
半空中的裂縫突然擴大,仿佛是世界下意識的反應,無論是川平還是綱吉的火焰被抽走的分量都突然增大,
對於川平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威脅,隻需要調整一些氣息就可以了,但對於早就消耗過大的綱吉來說……卻是致命的。
死氣之火,本就代表著生命力。
“唔!”綱吉的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仿佛終於撐不住了般,彭的一聲倒在了地麵上,蒼白的臉色,就如同死人一般。
【崽!!!】
與其同時,
魅蝶.殤看著剛剛收到以信封的方式發到自己家裡的照片,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那笑容一閃而逝,緊接著那張漂亮的臉上就逐漸染上了震驚、不可置信、茫然……和悲傷。
“騙人的、這一定是騙人的……”魅蝶.殤仿佛受到了什麼打擊了一般,連退幾步,捂著嘴唇無力地坐在了地板上,聲音顫抖著,手上的照片和信件,卻滑落到了地板上,“阿綱怎麼會……”
“小、小蝶?”奈奈被她嚇了一跳,卻在聽到她說的話是臉色一變,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奈奈的手有些顫抖,下意識地,她撿起了地麵上的信件和照片。
照片上,
棕發少年側躺在地上,臉色蒼白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原本溫暖的棕眸已經闔上……
“怎麼會這樣……阿綱他明明隻是去參加社團
活動,明明隻是去深山裡集訓……”魅蝶.殤顫抖著說著,臉上的悲傷和絕望是那麼真實,帶著哭腔的話語卻仿佛一把把利刃,她低著頭,肩膀顫抖著,努力掩飾著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她想到了信件上寫的內容,眼底深處的自得越發濃鬱,
【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們的失職,讓沢田綱吉在集訓過程中遇害……】
彭!
身後傳來的巨響讓魅蝶.殤一驚,下意識回頭,
仿佛是承受不住般,溫婉的女性現在正倒在地麵上,陷入了昏迷,臉色蒼白得如同從她手裡滑落的照片上的棕發少年一般,而覆蓋在上麵的信件上,猩紅得仿佛用鮮血寫成的字體,讓人近乎窒息。
作者有話要說:求輕拍(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