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想到了一件事,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有些緊張和擔憂,
如果,白蘭他們真的對媽媽她們下手的話,他並不確定他那位“妹妹”會不會為了將媽媽她們就回來而出手。
他們這些“家人”對於沢田鈴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道具,讓她有個合理的身份的道具。實際上她和媽媽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再減去過去在學校的時間的話,甚至可能都不到一年……反而是京子,可能會礙於了平大哥的存在而不得不出手。但哪怕是這樣,如果實際上她並不想出手的話,或許也根本不會太認真。
不行,不能將這件事交給她。
他必須要親自確認她們的安全。
*
白蘭事件的確爆發了。
沢田綱吉的反應很快,所以沒有給任何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人機會。
深夜,沢田宅,。
周圍都已經變得安靜下來了,住宅區裡的房子的燈基本也熄了,道路上隻剩下零星路燈還在亮著。
當那些身穿著黑西裝的人潛藏在陰影裡,快速靠近時,沢田綱吉已經做好了準備。
身形透明的棕發少年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與此同時,周圍的氣溫正在快速降低。
這麼些年過去了,沢田綱吉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他向學校裡的“前輩們”學會了很多“招式”,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周圍的氣溫正在急速下降,陰冷的氣息快速蔓延,旁邊的路燈突然閃爍了兩下,仿佛預兆著什麼一般。
不同尋常的變化,讓這些長期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下意識停下了腳步,警惕著周圍,其中帶頭的人的手已經摸向了藏在胸前的槍。
“是誰?”他冷嗬一聲。
呼——
好像有誰在耳邊吹氣一般,肩膀似乎都越來越重,陰冷的氣息入侵著身體,手臂以最快速度變得僵硬。
“你……是……誰……啊……”刻意拖長的氣音在耳邊響起,有種莫名的空洞感,似乎還有一些歎息。
!
“誰?!”三三兩兩的驚呼聲,從周圍的人裡傳來,打破了原本的安靜,周圍的人變得有些躁動了起來。
帶頭的人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似乎想做出什麼行動,可就在這時,卻好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附著在了他的眼上。
一瞬間的觸感讓他渾身緊繃,可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仿佛剛才的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稍微緩過了神來,快速環視著四周。
可眼前的景象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改變了,旁邊一直亮著的燈,在閃爍了一下之後散發著的光突然變成了血紅色,血紅的光灑落下來,讓周圍的景象變得越發陰森。
而在不遠處的路燈後,好像有一個影子正靜靜地躲在那裡,露出頭來偷偷看著他。
槍械的聲音響起,他下意識舉槍對準了那個影子,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時候變得無比僵硬,甚至連反擊都扣不下去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影子一直盯著他,然後突然笑了笑。
直到一個眨眼後,那個影子突然出現在了麵前,湊得極近,滿是血的臉占據了他的整個視野,而它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正中心臟。
“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起,又被淹沒在了深夜的道路裡。
“你……知道鬼打牆嗎?”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刻意壓製過的氣音。沢田綱吉的身形緩緩浮現,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垂眸看著這些跪倒在地上的人。
良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
沢田綱吉等了一會兒,湊近看了看,才發現這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
“啊。”沢田綱吉的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他半蹲在帶頭的人的麵前,戳了戳眼前的人,下意識喃喃自語著,“暈得真快。”
沢田綱吉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他原本的家所在的方向,身形再次消失。
還好,及時將聲音壓了下來,應該沒有吵到媽媽吧。
而地麵上的那些人,身影也同樣在緩緩消失,他們並沒有死去,隻是被暫時困在了屬於亡者的裡世界罷了。
這是懲罰,所以至少在第二天早上之前,沢田綱吉都絕對不會放他們出來的。
“請做好覺悟吧。”沢田綱吉的聲音飄蕩在空蕩蕩的街道裡,又很快消失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