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躲回了魚缸裡的沢田綱吉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趕緊變回原本的樣子，蹲到了昏迷在地上的沢田菜菜的身邊檢查著她的身體情況。
山本武披著浴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過來，最後將毛巾搭在了肩膀上，眼眸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血紅。
山本武微微垂眸，血紅眼瞳倒映著倒在地上的沢田菜菜，眼裡完全沒有其他多餘的感情，淩厲的眉宇間甚至一瞬間多了幾分邪肆——然後在回過神來之後，臉上一愣，眨了眨眼，臉上逐漸染上了複雜和無辜。
“山本，你……”沢田綱吉在確認沢田菜菜隻是精神受到了衝擊之後，心情有些複雜地抬頭看向了山本，“這……”
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她擅自闖進來的。”山本武頓了頓，眼簾微斂，有些無辜。他並不認為這是他的錯。
因為見到了阿綱，他本身就處於不穩定的狀態，而且這一個月以來開發的屬於吸血鬼的特殊能力本來就還沒有完全受他的控製……
會受到血脈影響的人不隻是沢田綱吉，山本武也同樣會受到血族血脈的影響。無論是本身多出來的特殊能力，還是性格。
外來者的影響，血族血脈的影響，長期壓製本能的影響……多種因素湊在一起，讓山本至少在完全放鬆狀態下根本不想調整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晚一點，至少等山本洗完澡出來，好好敲個門讓山本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的話，沢田菜菜或許還不會變成這樣。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剛洗完澡出來，而且剛才還隻是用牛奶壓製了吸血的衝動，儘管可以成功壓製，但已經消耗了他的全部精力的山本武，甚至都不想對眼前的意外有任何的情緒表現。
山本武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有些疲憊和懶散地仰頭靠在了沙發椅背上，完全沒有將倒在地上的沢田菜菜轉移到比較舒服的沙發或者床上的想法。
有些過於冷漠了。
但沢田綱吉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種私人時間，誰會想到沢田菜菜會突然跑過來啊。
那個詞……好像叫營業吧。
反正山本現在完全沒有營業的打算，最後麻煩的還是他。
沢田綱吉有些頭疼。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沢田綱吉看向了難得有些任性的山本武，感覺自己已經沒脾氣了，“她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之後會被獄寺他們找麻煩的吧。”
“……吸血鬼的能力不受我控製。”山本武撓了撓臉，還算是比較委婉地解釋道。
而且其實根據他找到的資料，這種能力原本應該是用於迷惑獵物，讓獵物失去反抗能力任由吸血鬼吸血的……不過可能是因為不受他控製，所以變成了一種極具攻擊性的能力了。
……也有可能是他現在對沢田菜菜的感情有些複雜，其中厭惡甚至居多的原因。
山本武有些走神，他對於沢田菜菜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或者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這些問題，有些意外地沒有任何感覺，不擔憂也不在意。
說起來如果讓沢田菜菜這麼一直睡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們包括阿綱都要安全一點。
有些黑暗的想法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山本武臉上表情不變。沢田綱吉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的小夥伴就已經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山本之後能恢複嗎？’旁觀的綱吉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在勉強恢複了意識之後對控製了自己將近十年的外來者本能的厭惡，還有血族對於擅自闖入自己私人領域的本能敵意，尤其還是在山本難得才有的最放鬆的私人時間，再加上不怎麼受控製的情緒和精神攻擊……現在的山本總覺得有點危險啊！
【可以的……吧。】
‘為什麼這麼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