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的寒暄之後以“我還有其他工作……”為由快步離開,就算看起來有些冷漠或者說太急切,也可以解釋成是工作原因。
笹川京子和黑川花應該不會問太多。
說話隻說半句,看起來就會有些試探和猶豫,再加上庫洛姆本身的幻術,填補他演技上的不足……獄寺瞥了一眼旁邊的鏡子,在他的刻意壓製下,鏡子裡的少女看起來靦腆了不少,原本在進來之前的凶戾都暫時被壓了起來。偏向柔弱的長相和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我見猶憐,是很容易欺騙那些不知道她真正實力的人的長相……
雖然隻要一想到鏡子裡的少女本質上是他獄寺隼人就覺得有點惡心,但獄寺覺得還是可以忍忍的。
在這段時間裡,犬和千種已經到達了療養院所在的小鎮——他們似乎本來就在那附近,大概是還沒放棄抓住彭格列的弱點然後做些什麼吧。
獄寺冷哼了一聲,覺得有些可笑。明明六道骸那家夥看起來都已經忘了他最開始的目的了。
十代目的弟弟,另一位初代血脈後裔的存在原本是瞞著其他人的,六道骸就算知道一些也不可能知道真實的地址……不過如果六道骸還沒有放棄之前的那個目的的話,調查到沢田綱吉的情況或許也是遲早的事。
從那兩個黑曜的家夥已經跑到了那個小鎮的附近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是有人先他們一步帶走了沢田綱吉,在之後的不久他們應該也會動手了吧。
獄寺不確定這是不是六道骸的命令,在他的眼裡六道骸已經忘記了他最開始的目的,或者說是為了十代目暫時放棄了那個做法,但畢竟那個是六道骸,雖然因為十代目而暫時放棄毀滅黑手黨,但想要提前做些準備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或許是六道骸那種人的本能。
獄寺很快就離開了酒店,他還要去巴勒莫的機場和火車站查一下最近幾天的記錄。
雖然他覺得帶走了沢田綱吉的那些家夥如果真的用這些被他們彭格列完全把控著的交通方式離開的話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但他也實在想不通那些家夥還有什麼方法離開小鎮。
那個小鎮裡的人根本沒有見過有陌生人出現,也沒有看到陌生的汽車,那段時間也沒有其他家族的人去看望住在了療養院裡的家屬,更沒有自駕遊的遊客,可以說是完全的空窗期。
就算車停在了小鎮外麵,那些家夥帶著一個精神病人穿過小鎮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就算用上了迷藥讓沢田綱吉暫時失去了反抗和掙紮的能力,他們這麼多人也不可能完全不被人察覺——根據療養院裡的情況來看,潛入療養院裡的家夥無論如何都不隻是一個人。
不是自駕的話,想要儘快離開那就隻能是利用火車了。雖然那個小鎮的火車並不準時,所以如果提前打算利用火車離開的話有一定的風險,但或許有調查的價值。
巴勒莫雖然是彭格列的地盤,但隻要通過巴勒莫的話就可以去意大利的任何一個地方——就是這種關鍵的交通樞紐才會被彭格列盯上並且“保護”著。
如果那些家夥抱著“燈下黑”的想法,直接跑來了巴勒莫的話,那麼盯著機場或許會有一定的發現。
【查到了嗎?火車站的售票情況。】獄寺繼續用手機短信催促著黑曜的兩人。
【不要催!煩死了,在查了!】犬有些暴躁,比起調查他更喜歡直白一點的戰鬥。更何況他討厭這種道路複雜的小鎮,實在是太容易迷路了!
【我們在問售票員,這裡的火車站的信息登記不完整,售票員大叔說前幾天他記得他賣過一張票,不過不記得賣給誰了。】
【不是鎮裡的人?】獄寺皺著眉回複。
【不是。這個售票員也是當地的,他說他認識鎮子裡的所有人,如果是熟人的話他一定會有印象。】千種的回答倒是很可靠。
【但是好像就賣出了一張,而且不記得長相了。】
【這個售票員大叔根本不行!不知道在說什麼花,又說什麼像是妖精一樣突然出現然後留下錢拿著車票就走了……全都是在胡說八道!】犬有點暴躁,【我看這個大叔根本就是睡著了,隻是做了夢而已。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就在偷懶!】
【不過這個售票員大叔說他的確收到了錢,票也少了一張。因為這個火車站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乘坐,所以錢多了或者票少了都能發現。】千種回複道。
【另外,少了的那張車票是去巴勒莫的。】
短信上的文字讓獄寺的臉色陰晴不定。
果然,是來巴勒莫了嗎。
但是車票為什麼隻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