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接住了雲雀若菜。
可他已經來不及去救庫洛姆了。
“庫洛姆!!!”沢田綱吉接住了雲雀若菜,可在看到庫洛姆即將消失的時候卻還是下意識伸出手,可那縷迷霧卻從他的指縫間轉瞬即逝。
庫洛姆還是被帶走了。
庫洛姆表現出來的覺悟和實力讓戴蒙.斯佩多感到了驚異,可身體本身的素質和原本擁有的實力限製擺在那裡,所以她依舊沒能完全擺脫戴蒙.斯佩多的精神控製,她重新被控製住了。
換來了雲雀若菜的回歸。
“……”雲雀若菜環抱著自己,縮在沢田綱吉的懷裡,她怔怔地看著庫洛姆消失的方向,在被推出來之前所見到的那雙混雜著痛苦和掙紮、卻意外的堅定和耀眼的紫瞳,深深地刻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她其實,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庫洛姆真正充滿了覺悟時的樣子。
雲雀若菜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庫洛姆會在那種情況下,選擇救她。
手臂突然有些疼痛,雲雀若菜無意識抬眼望去,那抹同樣耀眼的橙紅映入了她的眼中。
沢田綱吉咬著牙,手上不自覺用力,他不甘地看著庫洛姆和戴蒙.斯佩多消失的方向,眉頭緊皺。他的手同樣在顫抖著,他的眼裡有些痛苦和無力,卻逐漸多了幾分堅定。
一定要救回庫洛姆!
仿佛能聽到他這麼說著。
……和平時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不知怎的,雲雀若菜突然感覺有些眩暈,她有些作嘔,並不是對周圍的一切,而是對她自己。
她又搞砸了。
她讓事情變得更糟了。
逐漸滲出的眼淚模糊了視線,雲雀若菜卻沒有想要擦掉那些眼淚的意思。
如果那些眼淚能將她藏起來,讓她不用去麵對眼前的一切的話,那就好了。
哪怕被眼淚模糊了存在也依舊明亮的那抹橙紅逐漸褪去,她眼前的世界重新被黑暗籠罩,可就在她幾乎要放任自己昏過去的時候……
“……你沒事吧?若菜?若菜?!”
沢田綱吉的呼喚打斷了她。
一時間她甚至覺得這是沢田綱吉對她的懲罰,他為了不讓她逃避而強行將她從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裡拽了出來。
可很快,雲雀若菜的這個想法就又被顛覆了。
凝聚在眼眶裡的眼淚滑落,視野也變得清晰了一些,那雙褪去了橙紅的棕眸落入了她的眼中,她隻看到了滿滿的慌亂和擔憂,以及強烈的自責。
唯獨沒有責備和怪罪。
雲雀若菜隻覺得心臟都開始莫名的顫栗,她不自覺發抖,說不清心裡的是震撼還是恐懼。
“庫、庫洛姆……”雲雀若菜的眼淚更加不受控製了,不斷從眼眶裡湧出,她像是受了委屈又被安慰了一句的孩子,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庫洛姆……”
“沒事的,我會將庫洛姆帶回來的!”看到雲雀若菜醒了過來,沢田綱吉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強壓住眼裡的慌張,“若菜,你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現在已經根本不是想辦法讓若菜顛覆對他們的印象的時候了!戴蒙.斯佩多,那家夥……
沢田綱吉狠狠咬緊了牙關,抬頭看向了遠方。
一定要,將庫洛姆救回來!
……
……
“喂,你和庫洛姆到底有什麼關係?”在聽可樂尼洛說完了他所知道的一切、然後短暫地休息的時候,獄寺隼人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凪抓著燒烤的的手頓了頓,沒有說話。
“你身上的感覺果然很熟悉啊哈哈。”山本武有些隨意地坐在一邊,雙手墊在腦後,“和庫洛姆真的很像……姐妹嗎?”
“怎麼可能!”獄寺隼人率先反駁了回去,“她們長得哪裡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