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在一些時候會像剛才那樣幫他——也許是在幫他。但“它”其實並沒有回應過他們……至少他從來沒有過和“它”對話的感覺。
大部分看起來像是在對話的情況,其實似乎都隻是他在自言自語。
詛咒真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啊。
山本武微微仰頭看著牆麵發呆,並沒有意識到,那個棕發青年現在就在他麵前的牆內,正微微低著頭,麵對著他,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而在回應著他一樣。
你到底……為什麼要纏著紗奈呢?
……
……
沢田綱吉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那是山本的聲音,雖然另一個聲音好像在叫他“yasumoto”先生。
他聽錯了吧?
隔著牆麵本來就聽不清楚來著。
沢田綱吉現在其實還沒醒,如果他醒了的話他就不會在牆裡了。他隻是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聲音而已。
外麵太吵了,尤其是之前的慘叫聲……他果然又聽到了案發現場。
話說在那個凶手犯案解釋之後他感覺他明明應該是又回到了獄寺那邊的,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啊……正好山本在,算了,想辦法提醒一下吧。
沢田綱吉有些艱難地將自己的思緒從“海底”抽出那麼一點,努力控製自己的肢體。
手指動了。
然後是手臂……聲音位置的移動不需要他本人挪位,隻要努力控製一下就可以了,這種程度現在的他還是能做到的,就是會很累,非必要情況下他都不是很想用。
不過總比之後又被變異的受害者纏上好。
希望警方能調查得快一……話說山本這次怎麼又遇到了,這家夥現在不是應該在彭格列總部陪她嗎?
哎……算了,好困,還是繼續睡吧。
沢田綱吉的意識很快就再次沉了下去。
……
……
已經入住酒店房間的獄寺隼人再次在衣櫃裡看到了那具屍體。
回來了?
獄寺隼人將棕發青年從衣櫃裡半抱半抬了出來。
“在酒店就不要鑽那些角落了,很臟。”獄寺隼人的眉頭緊皺,臉色冷峻,看著衣櫃的眼神有些嫌棄。
獄寺隼人乾脆卷起了袖子,給棕發青年換了一套衣服——其實這具屍體一直都挺乾淨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保持的,明明應該還有埋進土裡過。
這具屍體身上的衣服也總是會換新,讓人懷疑這具屍體實際上是不是能動。實際上這具屍體也的確是能自己站立,隻不過看起來像是突然閃現的一樣,好像沒有站立的過程而已。
但怎麼想屍體也不會自己換衣服吧,比起動動手指或者手臂這種簡單的動作,換衣服或者洗澡的動作顯然要難很多。
可惜監控拍不到他的存在,所以他們除了用自己的眼睛來觀察之外沒有其他觀察方法了。
獄寺隼人將他剛剛給棕發青年換上的襯衫紐扣扣上,又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才將他放到了床上。
為此他特意訂了雙床房。
“彆鑽進床底,不然你就在浴缸裡泡一晚吧。”獄寺隼人的語氣冷酷,帶著威脅,也不管眼前這個詛咒到底能不能溝通。
其實不管用什麼方法,這具屍體能一直保持乾淨整潔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十代目才是最經常被纏著的那個。雖然都是屍體,但一具乾淨完整的屍體怎麼看也比腐爛肮臟的屍體更好一點。
獄寺隼人看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棕發青年,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不是十代目對它感到恐懼和害怕,讓他們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
他還真的有點羨慕這個可以一直待在十代目身邊的家夥。尤其是……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家夥的臉真的該死的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