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路人, 安元翔太對沢田家的事了解不多,如果不是最近做夢夢到了世界被白蘭毀滅,連帶著他一個路人的生活也變得一團亂糟, 他也完全不知道原來白蘭事件已經過去了。
話說白蘭事件不是十年後才發生的嗎?從那些夢看起來,他們這個世界好像不是那個最終拯救了所有平行世界的世界的樣子, 他們這個世界顯然是白蘭在打主世界之前就已經攻略過的世界, 是因為這個嗎?
總覺得有點奇怪, 但畢竟這個世界連穿越者都有了,白蘭事件提前好像也就不奇怪了。而且這種事可不是他一個路人應該追究的,要是太好奇的話絕對會被卷進去。
其實就算是路過的時候因為在意而多看兩眼,又或者乾脆躲在一邊偷看,他感覺他都會被發現,然後被那個魔鬼小嬰兒抓住,變得像入江正一一樣最終脫離路人身份加入主角團——雖然他並不像入江正一一樣, 在某個方麵有著頂級的天賦。
但總之,為了不被牽扯進彭格列的事裡,他就算是路過的時候都絕對不會特意去留意主角團在做什麼,頂多是有點騷亂的時候多看兩眼, 給出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畢竟表現得抗拒如果太明顯的話,也有可能會被盯上。
安元翔太推了推眼鏡,走過了公園, 將沢田家那兩兄妹和獄寺隼人、山本武都拋在身後。
這次他們鬨得還不算太大, 所以他也不需要表現出被騷亂吸引了注意的樣子——現在還不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兩口瓜的時候。
他是一個路人, 也對自己路人的身份非常滿意,所以不該他知道的事他從來都不會追究,他也就不知道沢田家那兩個穿越者的更多的內幕。
他隻知道,這兩個穿越者的關係好像很不好, 幾乎每一次他遇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都能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門的氣氛不對勁。
——非常遺憾,他當年沒能成功勸說父母,以至於他現在也在並盛中念書,隻是不和主角團在同一個班而已,所以在他的日常生活中,尤其是在學校時,他會經常看到這兩個穿越者針鋒相對的場麵。
那個現在叫沢田唯的穿越者,作為一個標準的瑪麗蘇、萬人迷,在學校裡當然也是大受歡迎。而沢田言雖然身體不好,但其他方麵都是頂級的優秀,在學校裡幾乎算是女生眼中的男神級的人物。以至於他們一旦有什麼動作,關於他們的消息馬上就會被傳開。
而他們似乎也有意利用自己在學校裡的勢力打壓對方,所以放任了各種傳言的傳播。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光是看著他們的手段就已經覺得毛骨悚然了,完全不敢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出來。
他這種普通人還是遠離那種屬於大佬之間門的戰場比較好。
要是參與進去的話,要不就是被集火打壓,要不就是被分彆拉攏然後在被利用了個徹底之後被拋棄,想想都覺得恐怖。
他也想過要不要抱大腿,畢竟這個世界真正的主角還是沢田綱吉。可經過他的觀察,沢田綱吉的處境好像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他也就放棄抱大腿的想法了。
那個瑪麗蘇萬人迷的能力有些古怪,連那個不知道之前什麼來曆的、總之各方麵都很強的沢田言都隻能勉強抗衡,而沢田綱吉,在沢田言和沢田唯的鬥爭中,好像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
而且沢田綱吉還是被那個沢田唯專門針對的人物,那個沢田言也很關注沢田綱吉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沢田綱吉已經不是普通的大腿了,他要是隨便靠近的話,絕對會被警惕。
沢田綱吉和那兩個穿越者不一樣,沢田綱吉原本就沒什麼靠得近的朋友,交際圈基本上都和黑手黨有關,在學校裡的朋友也都是守護者,要不就是像笹川京子那樣是沢田綱吉喜歡的女人,他一個姓名在劇情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路人,隨隨便便靠近主角肯定會被懷疑。
而且就是因為沢田綱吉是主角,所以沢田綱吉的身邊才一直都很不安全,沢田綱吉那種看似平靜,實際上隨時都有可能被各種各樣凶神惡煞的家夥挑戰的生活,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隨便參與的。
沢田綱吉的身邊,雖然也不是沒有普通人,比如像是隔壁綠中的三浦春,比如笹川京子,甚至她們兩個都還是女孩子,但他承認了,他連這兩個女孩子都不如。
十年後的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就算被沢田綱吉保護著,她們自己大概也有覺悟麵對和沢田綱吉接觸太深的後果,但他可完全沒有這種覺悟。
主角的大腿可不是誰都能抱的,就算沢田綱吉也許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雖然他有點看不出來——他也完全不想隻為了感受主角的魅力而犧牲自己的平靜生活。
隻是,他有時候也會感到好奇,這位主角到底是怎麼想他那兩個兄妹的呢?
沢田言是沢田綱吉的雙胞胎哥哥,沢田唯是他們的妹妹,所以沢田綱吉從原本的沢田家獨子變成了地位有些尷尬地排在中間門的次子。就算是這樣,沢田綱吉也依舊成為了彭格列首領的繼承人,但沢田綱吉難道真的沒有感覺到那對兄妹的矛盾嗎?
沢田綱吉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是在被妹妹針對著?對於自己不如自己的雙胞胎哥哥、也不如自己的妹妹受歡迎這種事也沒有彆的想法?
他可是聽說過的,學校裡的那些碎嘴的學生,經常會對沢田綱吉沒有哥哥那麼出色而感到遺憾,沢田言在學校裡的那些女粉甚至還會仇恨沢田綱吉,認為是沢田綱吉搶走了沢田言的養分,沢田言的身體才會虛弱。
和沢田言的關係很好的社團成員也會說“優秀的哥哥身體羸弱,廢材弟弟卻擁有個健康的身體,神明真是不公平”這種話。
其實他們的原話說得更傷人一點,連他都覺得有點火大,隻是他沒有冒著從此被集體排斥、被校園暴力的風險為沢田綱吉說話的勇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