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能力也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的！
綱吉默默在心裡吐槽。
不過其實不要隨便用在自己身上, 大概就不會觸發了。雖然這一次意外讓沢田綱吉知道了沢田言的秘密，唔，這算是好事嗎？
‘不我覺得這並不能算是好事啊！再說我根本不想知道這種事。’沢田綱吉有些抱怨。
而且在做噩夢的時候, 他還要同時聽著言的心聲……最開始還好, 但是在後來知道了真相之後，再回想起來就覺得很尷尬了。
雖然他也感覺言覺得自己曾經真的經曆過無限世界、有過大量應對副本的經驗，也是讓言在麵對那些恐怖的噩夢時, 能堅持到現在的基礎——不管怎麼樣, 隻要言堅信自己的那份記憶，那麼他在麵對那些噩夢的時候, 就一定會為了表現出“符合身份”的模樣而堅持下去。
所以，在沒有找到讓言徹底擺脫那些噩夢的辦法之前, 他也不好將真相告訴言。
‘唔……所以，你是用那本被電台主持人綱改造過的筆記, 知道那些記憶都是假的？’
【算是吧，其實主要還是有一個對比。】
【在使用噩夢枕頭時，我能同時聽到言在經曆噩夢時的心聲, 而言對那些噩夢裡的鬼的態度是怨恨和憎惡的。】
【因為無限世界、主神空間什麼的, 都不是什麼好地方，言的記憶也許可能不是很清晰，但隻要他覺得現在被這些噩夢纏上是之前的經曆的影響的話，當然不會對那些噩夢裡的鬼有什麼好的態度。】
【實際上言並沒有真正經曆過那些主神空間、也沒有經曆過那些副本，所以言的靈魂強度也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精神也沒有那種久經風霜的堅韌。】
【這才是他過去經常發燒的原因, 驚懼和恐慌一直潛藏在他的心底，儘管他自己認為自己能夠接受，所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害怕的, 但精神、靈魂和身體上的反應都是誠實的。】
【他也許自己都不記得了，但在噩夢時，他的精神一度崩潰，在崩潰時他會瘋狂謾罵和詛咒著那些鬼和主神空間。】
【他怨恨“過去的經曆”直到現在都一直在糾纏著他，並認為自己“現在”身體虛弱的常態是主神空間給他的報複。】
【“說什麼隻要通過最後的任務就能安全離開，擁抱新生活，其實都是騙人的，其實還是會被糾纏著，過去的經曆帶來的影響、靈魂上的強大和身體的不匹配導致的身體虛弱，這些都是主神空間給他帶來的。”所以言才會更加怨恨主神空間，精神崩潰的時候就會不斷詛咒著。】
其實挺可怕的，最開始他還以為那些詛咒是噩夢裡的背景音什麼的，完全沒想到這些詛咒的話語完全來自噩夢的主人。
【但事實上言的身體會虛弱，隻是因為這是危族給他的“人設”。身體虛弱但靈魂強大、同時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和極高的智慧……也就是那種就算是在一些漫畫裡，也會是很受歡迎的那種角色。】
【他對自己的情況的自我感覺，包括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很強大所以才和身體不匹配之類的認知都是錯的。】
【事實就是，他所經曆的一切，都和所謂的無限世界沒有任何關係。】
【真正經曆過無限世界、從危險的“主神空間”逃出來的，又或者是長期經曆危險的副本、長期和“詭異”、“鬼”、“詛咒”接觸的人，身上的感覺和狀態，和言表現出來的狀態，是不一樣的。】
‘啊……’綱吉有些恍然，他聽懂沢田綱吉的意思了。
雖然他對沢田言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沢田言具體的表現都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無限流綱、也知道電台主持人綱、甚至是指環綱……事實上，就算不看他們，隻看前兩個的沢田綱吉被當成了“屍體詛咒”的世界，看看那個世界其他人的狀態，都能明白那種微妙的感覺。
那個世界的大家，也算是長期和“詭異”接觸的，甚至經常被那具詭異的屍體打斷自己的約會的人。
從某種程度上看，那個世界的大家其實都“不怎麼正常”來著。
畢竟，突然發現自己的車後備箱、家裡的衣櫃、魚缸、隨身攜帶的行李箱裡出現了一具屍體，還能平常看待，臉色甚至都不帶變一下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少有吧？
仔細想想鏡綱其實也挺微妙的，“鏡子裡的人”什麼的本來就是很恐怖的靈異元素了。
【是吧？】沢田綱吉在心裡歎了口氣，【和言的“情況”最相似的就是無限流綱了，隻要對比這兩個人的狀態，就能感覺到言的異常。】
【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言其實幾乎沒有那種刻入靈魂的條件反射和本能反應——除非他“想起了”自己的人設，有意也是無意地想要表現出那種感覺，但其實他表現出來的那種感覺也還是有點刻意，而且並不全麵。】
【未來的指環綱，在萬聖節時彭格列舉辦彭格列式萬聖節化妝活動的時候，輕易都不會踏出書房的門，因為他怕自己順手就將某個部下送進醫務室——順帶一提第一個受害者是某一年專門跑去嚇他而打扮成了鬼的藍波，要不是他即使收了力，藍波那次就不隻是輕傷了。】
‘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比較好！’
【嘛，總之就是這樣了。有對比的話就會感覺言身上的違和感很強。再加上筆記本的分析結果，基本就可以確認言的真實來曆和言的認知完全沒有半點關係了。】
‘那沢田唯呢？感覺她好像沒有什麼異常，和很多外來者給人的感覺都一樣。’
【唯的話……某種程度上的確是表裡如一。】說到這裡，沢田綱吉頓了頓，陷入了沉思，【不過我總覺得她的記憶可能也有些不對勁，隻是暫時還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安元翔太倒是很正常，可能是因為他是真的隻是誤入的吧？】
畢竟他這個世界給了他這樣的能力……他的魚鉤能從世界內穿到外麵其他時空，本來就會引起一些時空波動，所以他這個世界有一些誤入的外來者也是很正常的。
和另外一些雖然同樣外來者很多、但所有的外來者都是危族派進去的世界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