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實際上他也隻是在這個人被轉移到飛機上和被從飛機上轉移下來的時候,才稍微長時間地見到過這個人。
在飛機上時,反而是為了避免打擾到這個人的療養,隻是定時去看一看而已。
將人送到意大利之後,十代目特意派出的醫療團隊和保護人員就過來接手了,而他又正好有彆的緊急工作,所以並沒有跟到最後這個人被送到療養院裡的時候。
雖然後來他也有跟進療養院的情況,但結果也是直到現在才第一次來到這所療養院。
說起來,他怎麼突然想起這些事了?
獄寺隼人稍微回神,卻並沒有移開視線,他看著那張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俊朗的滿是安詳的臉,又看著那有些淩亂的發型,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些微妙又古怪的熟悉感。
?
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獄寺隼人沉思了片刻。
是因為發型和初代很像嗎?彭格列總部內也是有初代的畫像的。
不,好像不是這種熟悉感。
想不通。
獄寺隼人緊皺著眉心。
腦子裡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越是想下去就越是感覺憋屈。
“那個……”
也許是因為氣氛越來越沉悶,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了,院長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
獄寺隼人回過神來,看了院長一眼。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獄寺先生。”
“沒事,走神了而已。”獄寺隼人隨口回答了一句,算是安撫。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依舊沉睡著,完全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再繼續看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獄寺隼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個房間,回到了樓下。
關於彙報上來的腦電波數據波動的事,還是問一下一直負責照顧的醫護人員可能會更好一點。
除了紙麵上的數據波動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反應。以及在數據波動之前還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這才是他特意過來療養院想要了解的事。
這份腦電波數據波動,應該沒有造假吧?
獄寺隼人的眼神多了幾分危險,也讓整個客廳的氣氛變得更緊張了些。
*
病曆和長期的檢測數據報告被擺在了獄寺隼人的麵前,這些都是療養院內留存的備份資料,專門負責沢田綱吉的療養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和獄寺隼人說明著情況。
病曆上沒有照片,隻有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開頭的患者信息上的姓名非常清晰。
獄寺隼人掃了一眼病曆,視線從姓名上一掃而過,沒有太多停留。
沢田這個姓氏他非常熟悉,所以根本不需要思考,後麵兩個文字作為一個象形符號被簡單地映入腦中,沒有觸發大腦自動運行分析讀音的功能。
這個名字他在過去療養院提交上來的報告上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儘管每一次都是一眼掃過,但他的大腦對這四個方塊字還是已經非常熟悉,熟悉到他的大腦已經會自動將這四個方塊字和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的形象聯係到了一起,根本不需要思考,隻要一看到這四個字,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了對應的畫麵,從而明白這四個字代指的人是誰。
而現在,獄寺隼人也在順著這個畫麵想著剛剛才見過的那位病人。
他還在想著剛才感覺到的熟悉感是什麼。
儘管剛剛見過一麵之後,他對腦海中的那個植物人有了更加清晰的印象,但畢竟才隻是見了一會,所以大腦自動捕捉最容易記住的特征之後,剛剛還覺得很清晰的麵容又逐漸模糊了起來。
長得還算不錯、發色是棕色、是一個明明躺了十幾年肌肉卻沒有萎縮的奇跡,所以身體看上去很健康很像正常人,這幾個印象,在獄寺隼人的腦海中,構成了一個更加清晰的植物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