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茗嘴角抽了抽。
這個孩子的氣勢簡直咄咄逼人得很。
傅薇茗想了想,學了這麼久的心理學,她就算胡編亂造也是能講出一二的。
傅薇茗井井有條地回答了宸宸的問題,還故意加了幾個生澀難懂的專業詞彙,說著自己都覺得自己厲害,忍不住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嗯。”宸宸聽完點頭,“阿姨真的證明了暖暖真的全程入眠。”
“那當然。”傅薇茗笑道。
“所以這段期間無論傅阿姨對暖暖做什麼,暖暖都一無所知,若是阿姨打了暖暖,也隻有阿姨你一個人知道,也隻有你一個有機會不是嗎?”
正當傅薇茗以為自己完美的回答了宸宸的問題,臉上的表情如凍僵了一般凝固在臉上。
她才發覺自己被他給繞進去了。
他既證明了暖暖跟她進房間前沒受傷,又證明了暖暖說是自己摔的,是因為在被催眠期間對一切不知情,所以誤認。
傅薇茗失去了認定暖暖不敢說這一籌碼,還把所有的嫌疑引回了她自己身上。
傅薇茗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孩子。
秦希到底生了怎樣一個怪物。
“我……真的沒有……”傅薇茗低下頭狠狠咬牙,就算這樣她也不能承認。
“誰能證明?”
傅薇茗氣得胸口都疼,“……無人證明!”
“嗯,那阿姨說想就憑自己一張嘴洗清自己的罪名嗎?”
宸宸說的不是嫌疑,而且罪名。
老爺子精明沉重的目光直接落在傅薇茗的身上,“薇茗!”
傅薇茗嚇了一大跳,“陸爺爺……我!”
“暖暖在我手中交給你前,手臂上沒傷。”
傅薇茗嚇跪了,“陸爺爺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打暖暖。”
陸老爺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或沒有他心裡已經底清,“傅薇茗!從今往後陸家不準你再踏入一步,你也彆再叫我陸爺爺,擔不起。”
“陸爺爺您不要,我真的沒有,陸爺爺。”
“滾出我陸家!”
“不,不要,陸爺爺求您相信我……”
“拖出去。”
陸老爺子一聲令下,老宅暗處的保鏢立刻出現,一邊一個拽住傅薇茗的手,任憑傅薇茗如何掙紮都將傅薇拖出去,狠狠丟出陸家。
翌日,這件事無疑傳到了陸薄琛的耳中。
辦公室的低氣壓讓俞正戰戰兢兢的一再壓下自己的頭。
“取消和傅家的一切合作。”
俞正震驚的抬了下頭,“boss,傅家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商之一,很多項目正在進行,取消合作我們損失也得巨大。”
陸薄琛沒有再說話。
俞正知道,自家boss決定的事情無法改變,但這件事情損失確實大,傅家也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昨晚這麼大的事老爺子當然也是氣的,但是老爺子隻是將傅薇茗趕出陸家,不許傅薇茗踏入陸家。
卻沒有要跟傅家鬨掰的意思,因為老爺子知道傅家跟陸家之間的合作太過於密切,鬨掰了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
這一點陸薄琛何嘗不懂,但他還是要整個傅家因為傅薇茗付出代價,可見陸薄琛是有多看重秦希母子三人。
還有昨天秦小姐在君家的所作所為,聽說君冥燁今早被發現的時候,命都沒了半條。
本來就腿瘸了,現在好像落了個下半身不遂。
俞正真是雷了,這兩個人替對方教訓起人來真是毫不手軟,而且那手段專挑人痛處打,簡直睚眥必報的很。
君傅兩家又如何是會善罷甘休的主,接下來勢必是一場血雨腥風。
boss現在在氣頭上,他覺得還是去請秦希過來陪著自家boss的好。
畢竟一物降一物。
俞正出去給秦希打電話,就看到走廊處幾個秘書儘力的阻攔著幾個氣勢洶洶的人。
俞正麵色一寒。
來了。
“君董,我們boss在忙,不方便見您,請您出去。”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阻攔我。”
君家作為豪門中的屹立百年不倒的大家族氣勢一向囂張的很。
俞正走上前,麵無表情的抬起手攔住君穆。
君穆推開旁邊的秘書,仰起下巴,拿鼻孔看俞正,冷哼一聲,“俞特助,陸薄琛在哪?讓他出來見我。”
俞正皮笑肉不笑,“君董這是陸氏!”
不是他配撒野的地方。
俞正跟在陸薄琛身邊久了,那氣勢也是絕對不低。
君穆凝著俞正,“我來就是要陸總給我一個交代,他如果管教不好自己的女人,給交出來,我們君家替他管教。”
“君董,您憑什麼認為您配教訓我們家太太。”
俞正稱的是陸家太太,是告訴他秦希不僅僅是陸薄琛的女人,而是陸家未來的女主人,受陸家保護。
他問問自己配教訓陸家主母嗎?
“我還不信了,你們陸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君家反目成仇。”
俞正冷冷嗬了一聲,“陸家和君家難道沒仇?”
“你一個小小的助理給你臉了我!”
“讓他進來。”辦公室內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俞正這才避開身軀,不卑不亢做了個請的姿勢。
君穆冷掃了俞正一眼,大搖大擺走進辦公室。
剛踏入陸薄琛的辦公室,君穆卻無意識的屏息凝神起來。
不知是不是冷的緣故,君穆拉了下自己敞開的西裝,站在陸薄琛辦公桌麵前。
陸薄琛微垂著頭正在處理文件。
“陸總。”
知道他進來,陸薄琛連頭都沒抬一下,這讓一向高高在上君穆感覺受到了蔑視,冷哼了一聲。
陸薄琛沒有停下手中的事。
“陸薄琛!”
君穆等了十分鐘,拳頭重重的垂在桌麵上,“你的女人把我的兒子害的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陸薄琛,“你應該慶幸是她動的手,不然他現在是一堆屍骨。”
“你!簡直狂妄至極!”君穆氣的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