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昌臉部的肌肉因為他咬緊後槽牙跟著繃了繃,他扶著扶手,垂著眸子道:
“我承認當年是我過激了,但她是我的獨女,我當時對她抱有厚望,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讓我失望的。”
譚如玉冷笑了一聲,“是啊,就因為許雅聰明,你看好她,就要她事事要按照你的心意去做事,她對醫學天賦異稟,想要學醫你不讓,好,那她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學著管理公司,年紀輕輕就能將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如果不是她,你的秦氏哪來現在的光景?”
說著譚如玉臉色越發冷漠。
“後來許雅就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執意要跟他在一起,沒有按照你的安排嫁給許家那位,你就覺得她長大了,不再聽你的話。”
“後來許雅懷孕了,你不得已同意讓那個男人入贅秦家,她生下孩子後想退出公司,在家相夫教子,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那個男人,你不允許,你覺得她失去控製,之後也會將所有東西都給外人,所以逼得她淨身出戶帶著孩子跟那個男人離開。”
“再後來你發現沒有許雅公司不再像之前一樣蒸蒸日上,你又各種要挾逼迫許雅回來,許雅性子最是倔犟,她不願意,你用儘了手段。”
秦白昌聽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
“許雅的丈夫為什麼後來會染上賭博,這裡麵難道沒有你的手筆嗎?秦白昌你敢說嗎?”
秦白昌怒斥,“你住口。”
“你就是要用這個男人劣跡斑斑的事件向許雅證明,她聽你的才是正確的,許雅為什麼會不知道雪凝的存在?她為什麼會死?因為這些都是你造得孽。”
秦希站在原地身體發冷,慌亂的視線在眸子裡亂顫。
父親染上賭博也跟秦白昌有關?母親的死也跟他有關?
秦希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兩人,一時間身子竟然控製不住的發抖。
陸薄琛握緊秦希的手輕輕安撫,一雙幽深的眸子滿是不忍。
秦希感受到陸薄琛溫暖的大手,不自覺的握緊,她深吸兩口氣,努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她緊緊盯著秦白昌,不放過他臉上任何微表情。
譚如玉今天氣急,什麼都不顧,要把積壓在內心許久的話都說出來。
“雪凝出生時,你欺騙了許雅,導致她一直以為雪凝出生就沒活下來,你為什麼這麼做?”
秦白昌眸子驟然縮了縮,直直的盯著譚如玉,“你給我閉嘴,舟淮把你奶奶帶回去。”
秦舟淮眸子轉了轉,作勢上前了兩步,陸薄琛高大的身形攔在他麵前。
秦舟淮輕嗤了一聲,正好他也想聽完,順勢直接沒動。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
秦白昌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