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如玉聲音顫抖，“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當時小雪受了傷，你又要跟我離婚，我哪來的心思去派殺手殺她，況且我為的是她身上的骨髓，她到底是我外孫女，我為什麼要殺她，你仔細想想，這裡麵有多少端倪。”
“那……那是誰？”
“我不知道，但一定要讓秦希留意秦舟淮，此人看上去溫潤無害，實則內心野心十足。”秦白昌再一遍囑咐道。
譚如玉狠狠點頭。
“我進去後，你帶小雪回a城吧，告訴她外公已經儘力了，以後就看她自己造化了。”秦白昌語氣淒涼。
“還有你也要好好保重，萬事以自己為重，彆在小希麵前替我求情，她對你還有情親，不會為難你。”
秦白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折騰了這麼久，到底還是到了這一步。
秦白昌眼底透著化不開的苦澀。
他這一輩子做了太多錯事，秦許雅，秦希，對於她們，他有太多的愧疚，或許是到他贖罪的時候了。
交代完一切，譚如玉見秦白昌漸行漸遠的背影，捂著嘴，泣不成聲。
秦舟淮眸子轉了轉，原本想走到譚如玉身邊，但因為秦白昌的話，譚如玉對秦舟淮格外忌憚。
她將股份以及一些文件放到自己包裡，擦乾眼淚道，“你在這裡陪著小雪吧，我有事出去會。”
說完譚如玉離開。
秦舟淮眸子眯了眯，心裡有了些思量。
助理江成剛想跟上去，被秦舟淮拽住他，“你等等。”
江成，“少爺，您還有什麼事？”
“剛剛爺爺說了什麼？”
“這……”江成猶豫了，索性直接不繼續說話。
秦舟淮冷冷一笑，“老爺子這下進去了，集團群龍無首，總是要有一個人接班的，但現在秦雪凝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江助理日後在集團要仰仗誰，我想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免得日後丟了飯碗。”
秦舟淮這話明顯赤露露的警告。
江成聽了秦舟淮的話，眸中微動。
“江助理，你是聰明人，千萬彆辦傻事。”
江成會意，靠近秦舟淮幾分，壓低聲音道，“老爺子將股份給了老夫人，讓老夫人交給一個叫秦希的女人。”
“就這些？”
江成還有些良心，知道這些夠了，就沒繼續多講其他，點頭，“就這些。”
“行知道了。”
秦舟淮眸子眯起，裡麵滿是狠厲，果然這個老頭子就算把集團交給秦希，也絕不給他。
可惡。
他得想辦法從譚如玉手中把股份搞到手。
秦希這邊。
秦希還未醒來，陸薄琛安靜地坐在病床旁，兩個小家夥也站在那，眼眶紅了一圈，靜靜地看著媽咪。
想哭，又不敢哭，生怕打擾了媽咪，硬生生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