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套衣服，秦希緩慢的走出房間，夏暖看到秦希好像要出去的樣子，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擦了擦手，去扶秦希。
“秦小姐，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體太虛弱了，快回房間裡躺著吧。”
夏暖看著秦希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心疼。
從秦希生完寶寶，到現在差不多大半個月時間，夏暖時時刻刻照顧著秦希，親眼看著秦希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
她看到她吐血，看到她暈倒，看到她獨自一個人躲在窗邊屈膝抱住自己，低低的哭泣。
秦希搖搖頭，“今晚是除夕，我不想待在房間裡，帶我去見祁蕩吧。”
夏暖隻好點點頭。
書房裡一片煙霧繚繞。
祁蕩手裡拿著相框，看著相框裡笑容恬靜的女孩，眉眼愈發深邃。
敲了敲房門，祁蕩低低說了一聲，“進。”
夏暖站著門口，“祁爺，秦小姐找您。”
祁蕩聽秦希來，掐滅手中的煙蒂，然後道，“進來吧。”
夏暖扶著秦希走進去，秦希視線落在祁蕩放下的照片上，“經常看你拿著這張照片發呆，照片裡的女孩是你的愛人嗎？”
祁蕩將照片小心翼翼擺好，金粽色的眸子沉了沉，“嗯。”
秦希記得張澤州跟她講過，祁蕩會組建那樣一個規模的解毒研究室，是為了留住一個人，但是最後沒有留住。
“她已經走了很多年了，跟你一樣，是慢性毒，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她隻剩下兩個月時間了。”
祁蕩伸手，指腹摩挲著女孩漂亮的麵容，忍不住紅了眼眶，“秦希，你知道嗎，我有錢，我有好多好多錢，但是我……救不回她，她就那樣在我懷裡睡著，再也醒不過來。”
秦希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最近情緒太壓抑了，還是什麼原因，聽著彆人的故事，淚水卻洶湧而來。
“所以你一直想救我，也是不想看著我和她一樣漸漸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