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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希看著秦野之這樣卑微失態的模樣,恍然想起在帝都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
那時麵前的青年一頭金發,意氣風發,自信張揚,散漫不羈。
現在他染回一頭的黑發,跪在她麵前為他在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卑微祈求。
秦希在想,如果沒有發生這麼多事,如果沒有秦舟淮,他依舊是那個站在高台之上閃閃發光的人。
麵色恍惚了一瞬。
“你先起來。”秦希歎了口氣,冷聲。
秦野之薄唇緊抿,未彎下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你答應了?”
秦希搖頭。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你救不了一個一頭紮進深淵裡的人,他一步步走進萬劫不複都是他自找的。
我不是心軟的人,反觀我睚眥必報,你這麼做改變不了什麼,起來吧。”
秦野之臉上的神色黯淡幾分,麵露痛楚的閉了閉眼睛,略微沉默後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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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嗎?三個月,他也已經付出代價了,我相信他也後悔了,人都會犯錯,表姐,你就不會犯錯嗎?難道就因為他犯過一次錯,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嗎?”
秦希皺眉,繼續說,“他是犯一次錯這麼簡單嗎?他害了多少人數的清嗎?”
秦希直接彆開臉,“我不會救他,彆求了。”
秦野之看著秦希絕情的樣子,緩慢的站了起來,眼底滿是痛色。
良久,他嘲諷的嗤笑一聲,聲音冰冷,“表姐當真是絕情。”
“我是絕情,如果是你麵臨多次死亡危機,家人麵臨迫害,九死一生活下來,我想你也是一樣的。”
言儘於此,秦希不再多說什麼,拉開門剛走出去,就看到立在門口的兩個男人。
陸薄琛還有雲梟……
秦希眉梢輕挑,“你們站外麵做什麼?”
陸薄琛冰冷的視線越過秦希瞥了眼她身後的秦野之,抬步走到秦希身邊,拉住秦希的手,“擔心你。”
一個逼急了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秦希輕輕抿唇笑了笑,所以他們兩個這是時刻做好衝進來的打算?
雲梟雙手插兜,意味深長的看了秦野之一眼,“你想見見你哥嗎?”
秦野之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神閃了閃,“你真的能讓我見他?”
雲梟輕聳了聳肩,“隻要你不後悔,我無所謂。”
秦野之聞言,語氣有些急切,“不後悔,我去。”
雲梟勾唇一笑,勾起的笑意滿是邪惡。
秦希看了雲梟一眼,並未開口。
雲梟輕描淡寫的看向陸薄琛,“你不是派你的助理在我手裡要他,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去?”
秦希,“是可以見見。”
……
離開醫院,車子行駛一路,在一棟歐式古堡跟前停下。
下了車,秦希看著麵前的古堡,這裡是雲梟的家。
麟風從駕駛座下來,走到前麵,推開古堡厚重的大門,偌大的房子裡麵空蕩蕩的,拉著窗簾,沒有點燈,也看到一個身影,冷清的很。
這裡雲梟不經常回來住,或者說是自從秦希走後他就不經常回來住。
“進來吧。”
雲梟走在前麵,穿過古堡,後麵是一片廣闊的射擊場,而射擊場是一座地下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