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希眼皮顫了顫,緩緩醒來,這時她感覺自己局部皮膚有輕微的疼痛感,她動了動身子,卻被一隻爬滿皺紋的手按住肩膀。
“彆動。”
一道陌生又蒼老的聲音響起。
秦希眼眸轉了轉,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旁邊坐著一位白胡子老者正在給她施針,周圍蔓延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而這是她完全陌生的環境。
秦希剛醒來,屬實有些發蒙,動了動嘴,剛想張口,但老者又開口,“彆說話。”
老者的聲音中氣十足,聽著有些凶。
秦希眨了眨眼睛,心裡卻滿是疑問,但她隻好先閉上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老者將她穴位上的銀針取下,起身走到外麵。
過了會,老者端著一碗聞著就讓人感覺嘴裡犯苦的湯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滿臉擔憂的陸薄琛。
秦希抿了抿唇,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陸薄琛急切地伸手扶著她的後背,俊臉滿是擔憂,“怎麼樣?好點了嗎?”
秦希點了點頭,她現在感覺好多了,“我好多了。”
她視線在陸薄琛身上看了一眼,他隻穿了一件白襯衫,袖口挽起,一貫乾淨整潔的白襯衫今天竟也臟了一大塊。
秦希真的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堆滿草藥的木屋裡,這個給她施針的老者又是誰?
老者看了眼陸薄琛,沒好氣道,“你進來做什麼?柴都劈完了?”
陸薄琛麵容緊繃,“沒。”
“那還不快去?你妻子在我這醫治還得一個月,我不得收點治療費?”
劈柴?
秦希腦子懵懵的,著實不敢相信。
陸薄琛沉了沉眉,看著老者問,“她現在如何了?”
“她這身子傷成這樣得慢慢調理,有我在,你放心。”
陸薄琛這才點了點頭,看了秦希一眼,又被老者催促隻好走出去。
緊接著秦希就聽到外麵傳來劈柴的聲音。
陸薄琛真去劈柴了?
“丫頭,你這什麼表情,你丈夫還不能給我劈點柴抵治療費啊?”
陸薄琛!堂堂帝都第一豪門大少爺,怕是這輩子都沒劈過柴吧!
正當秦希驚訝之時,老者將藥遞給她,然後道,“喝了。”
“謝謝。”秦希接過藥碗,老者走到一旁,燒上一壺茶,躺到旁邊的搖椅上,閉著眼睛慢悠悠道,“舒坦喲,有人劈柴,有人挑水。”
挑水?
秦希,“還有彆人?”
“是啊,一個長著一頭白毛的小夥子,也求我下山為你治療,不過他什麼都不會,讓他除草,把菜給我除咯,讓他燒飯,把我鍋燒了個洞,所以我隻能讓他去挑水。
還有你丈夫,也是蠢蛋一個,讓他喂雞差點把我的雞撐死,讓他趕鴨,出去十隻,回來兩隻,最後隻能去劈柴,劈柴都劈不好。”
老者哼哼了兩聲,很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