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眼裡還是透露著擔憂,證據是有了,但他們要顧及楚嬈,怎麼發還是個問題。
她們若是剪掉前麵那段,也恰恰證明了,她們害怕那一段隱私畫麵被看到。
莊玉婉手上也有這段視頻,到時候她死豬不怕開水燙,氣急敗壞索性把所有視頻發出,楚嬈就不好過了。
這是秦希擔憂的問題。
“什麼視頻?”楚嬈無力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蘇清軼看到站在樓梯上的楚嬈,她連忙走上前去,“嬈嬈。”
楚嬈憔悴的臉上淚水已經擦乾了,可眼眶依舊通紅,她再次問了一遍,“什麼視頻?”
蘇清軼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嬈嬈,你快看。”
楚嬈的視線挪向電腦上,看著裡麵的視頻畫麵,她的手不自覺攥緊衣擺,蘇清軼沉浸在自己女兒馬上就沉冤得雪,壞人就要惡有惡報的喜悅裡。
一時間沒發現楚嬈看著視頻時,整個人都是死死咬緊唇,隱隱的發出顫抖。
猛然,楚嬈把電腦大力合上。
蘇清軼看著楚嬈,眨了眨眸子,“怎麼了嬈嬈?”
楚嬈豁然站起身,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在發抖。
秦希也跟著站起身,神色擔憂地望著她,“嬈嬈?”
楚嬈這幅樣子太不對勁了。
“我回房間了……這個視頻不要發,不要發,放我這。”楚嬈邊喃喃著,邊抱起電腦就要上樓。
蘇清軼不明所以地看著楚嬈,追了兩步,就看到走在前麵的人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嬈嬈!”蘇清軼尖叫了一聲。
秦希雙眸一顫,立刻上前,“嬈嬈?”
“嬈嬈?”蘇清軼著急不已,“怎麼辦?小希,嬈嬈她怎麼會突然暈倒?”
秦希邊安慰蘇清軼,邊掏出手機正要撥打救護車。WeNXuEmi.Cc
想到外麵的陸景辰,她顧不了這麼多,索性給陸景辰打電話,讓他進來送楚嬈去醫院更快些。
外麵的陸景辰接到秦希的電話,呼吸一緊,毫不猶豫衝進去。
很快楚嬈被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後說是長期沒有攝入飲食,導致的低血糖,才會暈倒。
現在正在注射葡萄糖。
與此同時,莊家。
莊玉婉聽完派出去偷偷觀察陸家的人回來的彙報,整張臉立刻沉了下去。
“林芷箐和莊月柔那兩個賤人去了陸家!”
蔡錦慧喝了口茶,不勝在意地問,“她們去陸家做什麼?不會是在你們莊家當不成莊夫人,想去陸家勾引男人,母女倆又當小三去了吧?”
蔡錦慧不遺餘力地諷刺,忍不住捂嘴嗤笑。
莊玉婉抿緊了唇,看著對麵到現在還有心情嘲諷取笑彆人的蔡錦慧有些惱火。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莊玉婉極力忍壓怒火,“伯母,你彆忘了,她們動過我電腦,又恨不得弄死我,估計是之前保存了視頻,拿陸家邀功請賞去了。”
蔡錦慧眸色一閃,扯了扯唇,“不能吧,她們這麼做真不想在莊家過了嗎?”
莊玉婉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她們兩個恐怕從離開莊家那天起,就沒想過在莊家繼續過下去。
該死的。
也怪她一開始沒把她們放在眼裡,覺得那兩個白癡過兩天就回來認錯了。
結果她們真是了不起,不僅不打算回來了,反而還算計她們。
好!好得很!
怪她一時疏忽,釀成了大錯。
“啊!兩個賤人!”
莊玉婉氣地把手機甩到沙發上,叫了一聲,發泄怒火。
蔡錦慧往後躲了躲,生怕被莊玉婉的怒火殃及到。
“婉婉,你先彆生氣,你快想想辦法吧。”
莊玉婉心煩意亂,臉色鐵青,蔡錦慧這句話正好踩在她的雷點上。
想辦法!想辦法!
從計劃這件事情開始,她一遇到事情就讓她想辦法,她那個腦子就跟不會轉一樣,都讓她想就算了,還處處給她惹麻煩。
還有局子裡那幾個人,她律師也請了,錢也花了。
最後都拜托莊崢明和霍德凡兩人親自出馬疏通關係了,到現在人還沒弄出來。
這些都怪蔡錦慧這個蠢貨。
而她現在還有臉悠哉悠哉地坐她這喝茶取笑彆人?
莊玉婉的臉色出奇的差,光看臉色都能看出來她現在有多惱火。
若不是她想跟她兒子聯姻,她還是她未來婆婆,她真想把她轟出去。
混吃等死的死累贅。
蔡錦慧還不知道莊玉婉在想什麼。
她讓莊玉婉幫她解決問題解決慣了。
覺得反正有莊玉婉在,一切問題都不在話下,根本不必著急。
“不過,婉婉,那個姓楚的小賤蹄子都得抑鬱症了。”
莊玉婉眯了眯眸子,“抑鬱症?你怎麼知道?”
“聽家裡的傭人說,是她媽自己說的,我們家老太太啊現在還跪在佛堂祈禱懺悔呢。”
莊玉婉冷嗬了一聲,把丟了的手機撿回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
嗬,敢發視頻,就彆怪她跟她們魚死網破。
楚嬈在醫院掛著葡萄糖,現在還沒醒,蘇清軼看秦希帶著兩個孩子,時間也晚了,不方便繼續待在醫院,就讓她先回去。
秦希看著犯困還在堅持的倆小家夥點頭答應,道彆後從病房裡出來。
陸景辰坐在病房外,陰鬱一片的眸底蘊含著一絲難以掩蓋的暴戾。
“要回去嗎?”秦希抿了抿唇問。
陸景辰抬眸,“我想等她醒來。”
“嗯。”
陸景辰想起秦希他們是坐他的車來的,陸景辰又站起來,“我先送你們回去。”
秦希眸光閃了閃,眉梢輕挑,看了眼不遠處漸漸走近的偉岸修長的身影,道,“不用了,你坐著吧,你哥來了。”
陸薄琛一身利落的黑色風衣,臂彎處還搭著幾件衣服,步伐穩健,快步走來。
抬手將兩件小的外套遞給宸宸暖暖,又親自展開手裡另一件薄大衣給秦希穿上,握了握秦希的手,臉色不好看,“手都是冰的。”
“可能是剛剛用冷水洗手的緣故。”
“怎麼樣了?”
秦希溫聲,“低血糖,已經在打葡萄糖了,現在還沒醒。”
“嗯。”陸薄琛顯然隻是隨口一問,沒那麼關心。
“回家嗎?”
秦希點了點頭,陸薄琛側目,檀黑的眸子瞥了眼陸景辰。
陸景辰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襯衫,袖子挽起,衣領還解著兩顆扣子。
三月的夜晚依舊是寒意刺骨,他這一身看上去單薄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