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是不是瘋了啊啊啊啊,慢點,慢點啊……”
一圈下來,整個馬場都回蕩著厲清阮的尖叫,風不斷灌進她的喉嚨裡,剛剛特意為了漂亮披散下來的頭發,現在全糊在她自己臉上,飄進她嘴裡,“啊……呸!啊!呸!呸!”
厲清阮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個瘋婆子,但身後的人卻連呼吸都是平穩的。
他不是人,他沒有心。
魔鬼!變態!渾蛋!
前麵是一處跨越式的欄杆,這匹瘋馬不要命地衝過去,厲清阮眼睛嘴巴張得老大,恨不得原地消失。
“啊!不要,停下來呀!啊!”她著急地想去拉住韁繩,可身後的人一鞭子抽在馬身上,速度不減反增。
厲清阮感覺自己昨晚吃的都得給他吐出來,漸漸的她嚎出哭聲,“我錯了,你停下來,慢點,求你了!”
就在厲清阮感覺自己要暈了的時候,身後的人突然拉住韁繩。
身下的馬停了下來。
而她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人往前紮去,就要撞到馬脖子時,身後的‘好心人’大發慈悲地拎住她的衣服。
厲清阮用力地閉著眼睛,該來的疼痛沒有來臨,她睜開眼睛,看著不再繼續瘋狂往後飛的建築物,連忙從馬上下來,晃晃悠悠地踉蹌了兩步,扶著腦袋站穩。
雲梟坐在馬上,目光平靜地看著她,“還學嗎?”
“不學了,不學了。”
再學就死馬背上了。
這輩子再也不玩了。
厲清阮捂住自己的胸膛,她發誓她要遠離這個人,他簡直——太可怕了。
剛剛大家都聽到厲清阮的尖叫聲,見馬停下來,秦希,楚嬈他們都圍過來。
秦希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厲清阮,再看了眼馬上好整以暇的雲梟。
厲清阮直接淚崩,紮進了秦希懷裡,“秦嫂子我不學了,不學了,再也不學了,快帶我走。”
再不走,明年是今天就是她厲清阮的祭日。
秦希讓楚嬈帶著驚魂未定的厲清阮去休息,雲梟已經從馬上下來,淡淡看了眼秦希,“怎麼了?”
“怎麼了?你就是這麼教人騎馬的?”
“對啊,這就是我的教學方式,一生隻學一次,一次終生難忘。”
秦希扯了扯唇,她早該想到這人答應得這麼痛快,八成沒安什麼好心。
厲清阮被楚嬈帶去休息區。
從此以後,厲清阮對騎馬有了新的認知,這是一個恐怖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