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漆黑的眸光閃了閃,抬起眸子看她。
尹幕繁繼續道:“我不需要你娶我,反正我也不喜歡你,那晚也是我走錯了房間,若論錯,我也有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也不需要告訴晚晚,我和晚晚也不需要你負責,晚晚我一個人也能照顧好。”
“還有,謝謝你告訴我,讓我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冷宴聽她這樣說,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尹幕繁,“這是我這些年賺的所有積蓄,算是給你和晚晚的補償,請你收下。”
尹幕繁垂眸看了眼那張卡,沒有收,“不用了,謝謝。”
說罷,尹幕繁轉身就要離開,冷宴還是大步追了上去,固執地將那張卡遞上,“尹小姐,這是我作為父親該給孩子,無論你會不會讓孩子認我,我都該給,還請收下。”
尹幕繁雙手插在衣兜裡,看著冷宴,遲疑了兩秒,她伸手接過,“好,錢我收下了,這件事,我們兩清,至於孩子……”
尹幕繁遲疑不決地開口道:“你如果想見孩子,可以來見她,但我不會告訴孩子,你是她的父親,晚晚雖然小,但心思很細膩,我怕她再一次知道自己有一個父親,而父親卻不能陪伴她,她會傷心。”
冷宴垂了垂眸子。
尹幕繁收了卡放進口袋裡,“就這樣吧,再見。”
幕繁轉身離開,她走的速度又快又急,像是在逃離什麼。
這件事兜兜轉轉折騰了這麼久,她知道了那晚的男人是誰,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她想,就這樣吧,一切都結束了。
彆墅裡,厲清阮看著客廳被收拾好的殘局,目光放在剛剛掌握全局的男人身上。
她確實多慮了,他很強大,不會讓自己和自己的人陷入危險之地。
厲清阮抿了抿唇,走過去。
雲梟挑了下眉梢,掀起眸子看她,“有話說?”
厲清阮點點頭,“嗯。”
“坐。”
厲清阮乖巧地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緩了緩,她開口道:“我等下就回a城了。”
“不多留一晚?”雲梟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像是禮貌性的客氣一下。
“不了。”厲清阮搖搖頭,垂了垂帶著幾分失落了眸子,“已經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了,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