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你咋不在文君家啊?”
“我身體不舒服,想回家歇歇。”
“送她回來的四個人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
老支書現在哪有心情搭理她?站起來就要往家走,趙玉芹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我說玉芹,你跟著我,到底想乾啥?”
“老支書,你不是身體不舒服,鬨毛病嗎?我怕你路上有個閃失。”
嗬!
老支書緊繃著臉,一雙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盯著她。
“你有事說事,沒事去生產隊乾活,你今天掙幾個公分?”
“哎呀老支書,咱這裡能有啥活啊?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個公分,再說了,人家蓮花鄉都要取消公分,要把地分給大家種,咱村啥時候包產到戶啊?”
“你一個家庭婦女,打聽這些乾啥?”
“老支書,話不能這麼說,我家裡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活,誰不想多賺點錢?”
她偷偷觀察老支書表情,又說道,“老支書,前兒進城,我看到你跟我公公一起進了郵局……”
老支書一聽頓時嚇傻了眼。
“侄、侄媳婦兒,你說啥呢?啥郵局?”
“就是可以寄信,收彙款的郵局啊,我看到你了,肯定沒有錯。”
此時一陣海風吹來,老支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狐疑的看著趙玉芹。
陸友山那蠢貨,八成是露了馬腳,被他兒媳發現啥。
“我確實去郵局了,兒子來信,說過些日子回來,你想打聽,我就告訴你實話。”他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