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涼快你們去哪兒待著吧,彆煩我們,就算廠子一天不開工,我們也餓不著。”
三人無計可施。
“走,去門口等廠長。”
反正李叔李嬸會幫她照顧三個孩子,宋文君就有這種韌勁兒,她想乾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了快一個鐘頭,廠長陳國慶扛著輛破自行車回來。
鏈條斷了,他接了半天接不上,推又推不走,最後隻能扛在肩上弄回來。
“陳廠長,你可算回來了,咋的?咋還把車子扛肩上?”
“小許啊,讓你見笑了,掉鏈子了,嘿嘿!”
陳國慶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個子很高,腰杆筆直,如果沒猜錯,絕對是退伍軍人出身。
果不其然,互相介紹後,陳國慶說他退伍二年了,分到電器廠上班才一年多。
廢話少說,宋文君直接拿出自己的半成品,又把要加工的內膽圖紙詳細解釋給他聽,最後陳國慶拍板。
“三天後給你出樣品。”
“好,三天後我來,這裡有注意事項,參數一定要按照我要求的來。”
“絕對沒問題。”
總得有敢吃螃蟹的人吧,這個小廠今年的生產總額,都不及隔壁鋼廠一個月的零頭,不想著怎麼突破壁壘,往後隻有死路一條。
許達給她找了一位敢想敢乾的人,宋文君也樂意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送他們出來,陳國慶聽說她是海島上的,忙不迭問道,“你認識陸雲霆嗎?”
宋文君挑挑眉,沒有正麵回答他。
“陳廠長的朋友?”
“朋友談不上,我有啥資格做人家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