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在聽到秦銳的問話以後, 全都沒有說話。
反而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武七。
被眾人矚目的武七有些怔愣:“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現在的主角不是秦銳嗎?
其他人:“......”
沒什麼,就是好奇為什麼這東西會在你身上、
秦銳頂著在場眾人或是試探、或是八卦的目光,隻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
“我和武七小姐是好朋友, 所以暫時交給她幫忙保管。”
哪有人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外人來保管?
更何況,曆年來,荊棘花水晶的象征意義就決定了, 這東西隻能由皇帝或者皇後保存。
在場的所有帝國人包括不少聯邦人, 全都有些八卦地看向一臉迷茫的武七。
聯想到秦銳和武七很早之前的八卦新聞。
在場的人無不在心裡咯噔了一下。
莫非......
這二人是真的有什麼?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雖然帝國和聯邦現在暫時因為蟲族的威脅聯合在了一起。
但未來可不一定會一直長長久久。
而武七和秦銳作為兩方實力的代表人物,要是真的在一起了。
那可就有點畫麵太美,不敢想了。
在場的人這瞬間都有些失語。
在這種情況下, 秦銳默默地掃視了一圈在場所有人的表情, 說話的語氣中帶著莊重與威嚴。
“所以, 你們現在對我是什麼疑問嗎?”
在一片死寂一樣的沉默中。
安格斯以及幾位比較年輕的將領主動站了起來, 對秦銳行了個禮。
他們異口同聲,仿佛是早就商量好一般。
“既然有信物在手, 您又是唯一的直係血脈繼承人,我們當然選擇的認您做帝國的新主人。”
此話一出, 在場的不少牆頭草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目光掃視過現場的羅斯金,再看向脊背挺直的秦銳。
一眼就能看出這二人誰才是真正適合執掌政權, 帶領帝國走向巔峰的人。
“我同意!”
“我也是!”
......
羅斯金目光掃視過現場。
發現除了零星幾個還在堅持著支持他的的人外,剩下的基本都倒戈向了秦銳。
羅斯金的臉色瞬間刷白,原本意氣風發的神情突然有些蒼老了起來。
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好幾道。
羅斯金咬著牙, 有些不服輸。
“你一個母不詳的私生子,憑什麼坐上皇位?”
秦銳挑眉,語氣挑釁:“即便如此, 我也依舊是唯一的直係繼承人。”
說著秦銳,頓了頓,目光掃視過現場的所有人。
尤其是在那幾個一直堅持著支持羅斯金的將領臉上停頓了幾下。
“除非你們想要迎接亞瑟那家夥繼續為帝。”
說著秦銳看著地下麵色各異,心中格懷心思的人們,突然冷笑出聲。
“你們可彆忘了,荊棘花軍團現在在我手上,也隻聽我的命令。”
秦銳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晶瑩剔透的紅色水晶,語氣中帶著威脅。
“隻要我一聲令下,自然都願意隨我出生入死,再加上我在帝國的支持率......”
秦銳看向臉色不好的羅斯金,眼神中的威脅之意很明顯。
我現在願意和你們談這些,是我心情好,想走個流程。
你們要是不配合的話,那我流程也懶得走了,直接登基吧。
羅斯金咬著牙,看著秦銳的目光中帶著忌憚和不甘心。
反正今日已經將秦銳得罪透徹了,羅斯金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就算你是安德魯的親兒子,以你的長相來看,你的母親絕對是聯邦人,我不同意讓聯邦人登上我帝國的皇位!”
在場有些年紀比較大、比較傳統的人,在聽到羅斯金的話後,心中頓時猶豫。
就聯邦和帝國現在摩擦不斷的情況來說。
迎接一個有聯邦血統的皇帝並不是什麼好事。
武七坐在武彥身邊,看著現場僵持的身份,有些搞不懂。
“秦銳明明就是瓊斯家的人,為什麼就是不讓他登基呢?就因為他有聯邦血脈?”
武彥環顧了一圈周圍沉默的氛圍,聽到武七的話,他突然冷笑一聲。
“這哪裡是因為秦銳身上有一半的聯邦血脈的原因啊。”
武彥頓了頓,語氣嘲諷:“不過是找個借口不讓秦銳登基罷了。”
武彥壓低了聲音,給武七講著現場的暗流。
“羅斯金代表的是貴族的利益,一旦羅斯金上位,這些貴族定然能夠大撈一筆。”
武彥將目光轉向秦銳:“雖然秦銳是皇室出身,但是他在軍隊的時候反而和一些白身出身的將領關係很好。”
言下之意,不用武彥繼續說,武七就明白了。
武七歪著頭,有些不解。
“所以這些人反對,秦銳就不能登基了嗎?”
武彥笑了:“當然不是,秦銳手裡有軍隊,這群人怎麼鬨也沒用。”
武七更不解了:“那既然這樣為什麼不乾脆聽秦銳的話?”
武彥目光看向暗潮湧動的會議室,心中有些感慨,真是一出大戲。
“當然是因為他們心中還抱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啊,他們並不是真的想阻止秦銳,反而是想趁機威脅秦銳要好處。”
武七:“......”
這群老狐狸真是,想得一個比一個多。
武七目光看向站在最前方的秦銳,眼神擔憂,似乎是有些擔心對方應付不來。
秦銳看向一旁一直在看戲的聯邦眾人,然後突然正對著最前方的屠越行了個禮。
“屠越首長,其實在帝國政變後,我曾在聯邦呆過一段時間,因為是不正規的入鏡途徑,所以一直沒去拜訪您,抱歉。”
屠越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武七。
然後立馬讀懂了武七心虛的眼神。
看來武七一直都知道,秦銳之前一直在聯邦的事情。
屠越在狠狠地給了武七一個眼刀以後,這才說道。
“沒事,特殊情況,可以理解。”
秦銳這才轉頭看向這群質疑他母親身份的人們。
“我秦銳從不躲躲閃閃,我也不覺得我母親的身份見不得人,甚至我很樂意向各位公開她的身份。”
秦銳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安德魯正親密的摟著一個穿著聯邦軍服的女子。
看照片上那荒蕪的背景,應該是在邊陲星。
照片上的二人年紀都不大,看起來剛剛二十出頭,就像剛軍校畢業一樣。
秦銳目光劃過照片上笑得明媚的覃媚,心中有些歎息。
他也不知道,公布了母親的身份,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但是他不想讓安德魯和覃媚的關係這樣就一直躲躲藏藏。
就算是去世了也見不得光。
他想讓安德魯能夠順利的和覃媚合葬在一起。
既然如此,他就必須公布他母親的身份。
一直站在秦銳身後的安格斯,沒想到秦銳還有這個操作。
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早在知道秦銳的母親是聯邦的覃媚上將後。
安格斯就勸過秦銳,不要對外界公開他母親的身份。
一個身份不明的聯邦母親,和一個聯邦高級將領出身的母親。
二者之間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先不說帝國人會對此做什麼反應。
光是全帝國的政客和軍官們,就會借口這個來攻訐秦銳,有和聯邦暗通款曲的嫌疑。
當時秦銳聽完自己的勸誡後就一直沒說話,安格斯還以為自己勸住他了。
現在看來,安格斯覺得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個。
看著正準備開口的秦銳,安格斯下意識地想走上前攔住秦銳。
秦銳回頭看了一眼安格斯,眼神中透露著威嚴和不容拒絕。
安格斯立馬頓住了,嘴巴就像被粘住了一般,再也張不開了。
秦銳看向在場神色各異的眾人,目光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安德魯笑得有些青澀,反而是覃媚笑得格外落落大方。
二人站得很近,一看關係就很是親密。
秦銳深吸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向眾人。
“我的父親於27年前在遠海邊陲星和我母親相識,後來因為雙方身份原因不得不分開。”
秦銳頓了頓,主動將光腦裡掃描的照片投屏了出來,。
這張照片一出現,現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一直在看好戲的聯邦人都驚呆了。
照片上的人實在是太熟悉了,覃媚。
27年前,那時候覃媚也不過21歲剛剛軍校畢業。
秦銳今年多少歲來著?
剛剛二十五,也就是說,覃媚在她23歲的時候就懷上了秦銳?
正在聯邦軍部遠程開著會議的屠越突然覺得腦袋有些暈。
不對,覃媚自從參軍以來,一直在遠海戰場駐守。
幾乎沒有離開過遠海星,更沒有休假的時候。
她那裡來的時間生下秦銳?
屠越皺著眉,目光緊緊地盯著手持照片的秦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