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看著穿著淺白色連衣長裙走出來的少女。
武彥頓了頓,剛想提醒武七回去換上軍裝。
但是注意力很快就被武七眼底的青黑轉移了。
“沒睡好?”
武彥皺了皺眉,昨晚不是提醒了她要早點睡的嗎?
“是因為那個詭異的水晶蝴蝶說的話?”
話?什麼話?武七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武彥看著武七的表情, 還以為是自己猜對了。
“聯邦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正在調配兵力, 帝國也在儘力配合我們商量策略,你彆多想了。”
武彥往前走著, 用眼神的餘光看了眼武七。
沒想到武七依舊神情縹緲地看著地麵,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武彥停頓了一下,隨口說道。
“走吧,先上車,秦銳他們在皇宮門口等我們。”
這是武七第二次去皇宮。
看著越來越近的皇宮宮殿,武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惆悵。
尤其是想到上一次發生在皇宮裡的事情時, 武七更是將頭靠在了飛車玻璃窗上。
透過玻璃窗,武七靜靜地看著皇宮內的古堡建築,有些歎氣。
武彥坐在車內,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武七, 略微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本人也是一向比較沉默寡言的性格。
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車內頓時陷入了安靜的氛圍中。
因為帝國皇宮禁地, 屬於高保密級彆的地方。
等級不夠是不是能夠進入的。
所以帝國隻給了聯邦兩個進入名額。
武彥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帶上武七。
他以前也懷疑過,屠越說武七就是人類的救世主、人類進化的鑰匙這件事。
但在經曆了武七的琴聲克製蟲族、武七的精神力超乎尋常地增長到4S這些事情後。
即便是武彥, 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作為一個聯邦軍人,救世主出在聯邦。
按理來說應該會讓他感覺到激動、自豪。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 武彥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緊張的。
尤其是武七每一次麵對的危險越來越大。
蟲族的實力也越來越強,能力越來越奇怪的情況下。
武彥這種擔心就變得更甚了。
武彥抿著唇,看著巍峨的皇宮大門。
再透過後視鏡看了眼不知為何還在神遊的武七。
武彥伸手,主動停下了飛車:“到了。”
武七聽到武彥的話, 反應過來。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秦銳,武七有些疑惑。
“怎麼就隻有他一個人?”
帝國就這麼放心讓秦銳一個人帶上她和武彥,直接進入帝國的禁地嗎?
武彥看隻有秦銳一個人站在皇宮門口等他們三個,頓時也有些吃驚。
武彥頓了頓,主動走上了前。
“秦銳上將好。”
秦銳十分標準地對著武彥行了個軍禮,神情恭敬。
武彥見狀,揚了揚眉。
“秦銳上將年輕有為,立下戰功無數,我也十分敬佩,況且你我二人軍銜等相差無幾,可作為平級看待,沒必要行這麼大的禮。”
秦銳聽到武彥這句話,主動站直了身子。
像是漫不經心般地看了眼站在武彥身邊的武七。
武七被秦銳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正有些懵。
就聽到秦銳語氣不明的說道。
“您年紀比我長,經驗也比我豐富,在我的心裡您就是我的長輩。”
武彥:“......”
嗬,這個長輩是怎麼個長輩法?
我又沒養過你,又和你沒有親戚關係,怎麼就成你長輩了?
武彥用餘光掃了眼自家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大白菜,心中冷笑。
感受著現場奇怪的暗潮湧動,武七有些疑惑地歪頭問道。
“你們怎麼了?”
武彥停頓了一眼,眼神掃過一直緊盯著武七不放的秦銳,語氣冷漠。
“沒什麼。”
武彥頓了頓,主動轉移了話題。
“秦銳將軍,怎麼就隻有您一人在?”
因為羅斯金的強烈反對,所以昨日在商討的時候。
就決定由秦銳、安格斯、羅斯金幾人帶領,一起進入禁地。
現在眼看時間都已經快到約定好的時間了,但是帝國方現在就隻有秦銳一人在,這就有些稀奇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相信另外兩個人應該不會故意遲到吧?
武彥皺了皺眉,神情若有所思。
秦銳聽到武彥的問話後,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沒事,可能是路上堵車吧。”
堵車?
就算武彥和武七不是帝國人,但二人也知道,皇宮附近是不允許私家飛車運行的。
況且皇宮正門的大道可是寬闊得很。
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存在堵車的可能。
武彥聽到秦銳的話,眉毛一揚。
剛想說話,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個略微眼熟的身影。
武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武七主動向對方打了招呼。
“安格斯少將早上好!”
安格斯看了眼武七,再看了眼秦銳的神色。
秦銳麵無表情地回看著安格斯。
安格斯被秦銳看得一個激靈,有些不安地咳嗽了一聲。
然後才主動回複了武七。
“武七小姐晚上好。”
說完後,安格斯才轉頭看向武彥和秦銳。
“秦銳上將、武彥將軍,羅斯金元帥可能是來不了了。”
來不了了?
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這麼重要的事情,以羅斯金的性格,就算是斷了腿,也會強行過來的吧。
麵對武彥的質疑,安格斯一臉憨厚的看向武彥,語氣淡定。
“我路過日落大道的時候,發現那裡出車禍了。”
武彥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銳。
然後就聽到安格斯繼續說道。
“我湊近一看,才發現是羅斯金元帥的飛車。”
說到這裡,安格斯搖了搖頭。
語氣頗帶同情,臉上掛滿了憐憫。
“據說是一個未成年孤兒偷開彆人的車出去玩,還開了狂暴飛行模式,直接撞上了羅斯金元帥的飛車了。”
秦銳站在一旁,終於說話了,他有些關心地問道。
“那人沒事吧?”
武七看了一眼秦銳。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秦銳心中有些幸災樂禍。
安格斯聞言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心有餘悸。
“還好,現在的飛車安全等級都比較高,人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傷到了腦袋,又出血比較嚴重,醫院那邊現在不讓羅斯金元帥出院。”
安格斯聳了聳肩,臉上帶著笑意,偷偷地給秦銳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而這個手勢剛好被武彥瞧了個正著。
武彥見狀,神情若有所思。
安格斯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絮絮叨叨地說道。
“唉,要我說,羅斯金元帥也是倒黴,居然讓個未成年給撞了,聽說還不滿十四周歲,這責任都不好界定哩。”
秦銳麵無表情地聽著,然後看了眼手腕上的光腦,轉頭看向武彥。
“武彥將軍,時候差不多了。”
武彥點了點頭,沒再過多追問羅斯金的事情。
武彥回頭看了眼武七,示意跟上。
安格斯站在武七身旁,正準備搭話。
就看到正在和武彥閒聊的秦銳看了他一眼。
身為多年的好友,安格斯立刻理解了秦銳的意思。
安格斯停頓了一下,主動上前走了一步,站到了武彥的身邊。
“武彥將軍這還是第一次到帝國皇宮吧?”
武彥點了點頭,眼神看向皇宮外牆上的琉璃瓦。
安格斯見他感興趣,便主動說道。
“說起來這個琉璃瓦的煉造技術還是我們的工匠到聯邦學來的呢。”
武彥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
“難怪看起來比較眼熟,和聯邦的琉璃磚看起來格外的相似。”
見二人聊得開心,秦銳慢慢地放慢了步伐,主動落了一步,站在了武七的身邊。
“武七小姐,早上好。”
武七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秦銳,有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秦銳乾咳一聲,主動說道。
“好久沒看到你穿裙子了,今天這條裙子很適合你。”
這條裙子是武七今天隨意選的。
她昨晚一晚上沒睡,雖然得益於良好的身體素質,並沒有什麼不適感。
但早上起來的時候,武七還是恍惚了一瞬。
這條裙子通體雪白,款式很簡單保守。
就是普通的蝴蝶袖長裙,唯一的亮點大概就是裙角處還綴了一些水晶亮片。
在柔和的光線裡,折射出了一道道璀璨的流彩。
這條沒有太多亮點的裙子,穿在武七身上卻格外顯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