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口就是超強diss,完全不顧陸清風的顏麵。
“這不用大嫂操心,我的字好著呢!”
“又說氣話,本宮不信。你字好,怎麼沒見你題字啊,太子的字才叫好呢,好幾個匾額都是他提的。你肯定字醜,才沒人讓你提。”陳雪瑩慢悠悠地回複道,還顯得特彆有理有據。
陸清風氣歪了嘴,沒人找他題字,因為他不是太子啊。
差了一層,簡直天壤之彆。
但他偏偏沒法回答,因為再如何辯解,陳雪瑩也能繼續把話題弄歪,她在胡攪蠻纏上,是真的非常有天賦。
為此,他隻能用更加顛簸的轎子,來報複她。
轎子上下顛簸,甚至好幾次他故意做出手滑,要摔了轎子的架勢。
這樓梯本來就抖,而且另一邊連扶手都沒有,空空蕩蕩的,但凡他手一滑弄翻了轎子,陳雪瑩能直接從半空中摔下去,高低也得摔斷腿。
對於他這種故意嚇唬人的行為,陳雪瑩並沒有表示出畏懼,她從荷包裡掏出碎銀子,直接往陸清風的後腦勺丟。
“咚——”的一聲,正中靶心。
她的準頭一向不錯,那銀子砸中後腦勺之後,咕嚕嚕地滾下去,從半空中墜落。
“什麼東西?大嫂,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我給你當轎夫,你還砸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陸清風看到銀子之後,瞬間翻了個白眼。
“本宮這是賞你,二弟這轎子抬得太好了,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這還是本宮第一次遇到如此蠢笨的轎夫。但誰讓你是太子殿下的親弟弟呢,你雖愚蠢,連個轎子都抬不好,但本宮畢竟是長嫂,實在不忍苛責,唯有用銀子鼓勵你!”
陳雪瑩輕笑一聲,論陰陽怪氣,她絕對要拔得頭籌。
而且自從和陸清風不對付之後,她用詞都相當直白,蠢笨、不聽話等等這些詞,什麼不好聽她說什麼,還都是光明正大地說。
“你彆逼我!”陸清風咬牙警告道。
回複他的是,後腦勺迎來更重的一擊。
“咚——”的一聲悶響,比之前那聲要大多了,很顯然這回她拿的銀子更大。
“方才是碎銀子,這次可是五兩,本宮今日還帶了更重的,一定要讓二弟知道什麼叫天上掉餡餅!”
她邊說邊抄起十兩銀子丟了過去,這回銀子從他後腦勺,直接落到底下的練武場。
陳雪瑩主打一個叛逆,陸清風越是嚴肅警告她,她就丟的越勤快,最後錢袋子都扔空了。
她惋惜地道:“本宮下回一定多帶一點備著,二弟這後腦勺都沒砸夠,肯定很空虛吧。”
陸清風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出來了,他已經忍了整整一個晚上了,就算是泥捏的,此刻也要爆發了。
這個女人當真是好膽,他果然猜得沒錯,這轎子一抬,她直接騎到頭上拉屎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終他還是爆發了,直接手一抬就把轎子掀出去。
但是想象中的側翻,並沒有發生。
就未吭聲的陸昭,在他發難的瞬間就繃緊了身體,直接用內力將轎子壓了回去。
原本上翻的轎子,重新壓到陸清風的肩頭。
陸清風已經被氣紅了眼,既然開始動手,他就沒準備善了。
他也使用了內力硬剛,想把轎子震開。
但顯然他不如陸昭強盛,轎子依然待在他的肩頭,並且壓著他往前走。
陸清風咬牙,既然甩不脫轎子,那就索性毀掉。
在雙方互不相讓的對峙之下,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抬起轎子的木棍直接被炸碎了。
沒了支撐,轎子立刻後翻。
陸昭雙手撐住轎子後麵的木棍,用力穩住。
但是陸清風並沒有罷休,直接硬攻上來,他大手伸向陳雪瑩的臉,顯然要對這個幾次口出不遜的太子妃動手。
陸昭見狀,立刻將轎子斜過來,用木腳砸過去。
轎子側邊和陸清風撞在一起,砰砰作響,陳雪瑩坐在上麵,整個人猶如過山車。
“坐穩了!”陸昭叮囑她一聲,又開始與陸清風過招。
兄弟倆就這麼隔著一頂轎輦,打得有來有回,甚至這頂轎輦就變成他們手中的武器。
陳雪瑩被搖晃的欲嘔,過山車都沒這麼刺激。
陸清風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就晃蕩在眼前,甚至他還幾次攻擊到轎子,陳雪瑩更加惱火。
她當場抹下手鐲,直接朝他的臉丟過去。
“殿下,我來助你!”
說完,她又開始拔金釵,要知道女子身上的飾品很多,更何況她沿襲了原身愛打扮的習慣,釵環不要太多,還都帶著尖,這麼一股腦丟過去,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