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可以坐這裡嗎?”
自從今年春季賽開賽以來,中單與打野之間莫名有了矛盾,彼此生分了起來,戰隊逐漸習慣了新的座位。
中路、下路、輔助三個人坐一排,上單與打野分彆坐一排,其他人隨便找位置。
如今來了一個替補,座位自然要發生變化。
“你坐吧
。”上車時,陳艾回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後座,看著寧玨與吳詞有說有笑地上了車,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隻不過,還沒等他如往常那般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就被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得到了陳艾回的允許,許留月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
“謝謝隊長。”
過年的時候,許留月主動找上門,與陳艾回雙排了一局,那一局因為很不湊巧地遇到了寧玨,後來兩人也沒能繼續排下去。
但這不影響許留月想要刻意交好陳艾回的決心。
“要打比賽了,隊長要休息一下嗎?”許留月不是傻子,懂得想要獲得人的好感,就要投其所好。
陳艾回這個隊長在隊伍裡看似有威信,但實際上地位不穩,缺的實際上是彆人的認同。
“不用了。”
許留月湊的很近,陳艾回覺得有些尷尬,不自在地往後移了移。
但不得不說,許留月說話溫聲細語,加上自身體型是纖細的類型,相處起來宛如和風吹拂。
如果說寧玨是冰山、是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那麼此刻的許留月就像是春日裡溫暖的陽光。
陳艾回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番略顯咯噔的描寫。
“好,我不打擾你啦。”許留月完成了任務,晚上露出些許笑容,朝著後麵靠了靠。
“那麼,我們Whale哥哥要不要休息一下呢。”
大巴車統共就這麼大,前後之間的距離相隔不遠,加上後排的動靜也不小,對方也沒有刻意避著人,於是被吳詞聽了個全程。
後排消停了,吳詞卻又開始了。
“Whale哥哥,你累不累,人家給你揉揉肩膀。”或許是因為聽到了一些不適的話,吳詞整個人宛如戲精上身,矯揉造作了起來。
“來嘛,Whale哥哥。”
如果不是寧玨瞪眼過去,此時吳詞恐怕想要翹蘭花指。
“停!”
被寧玨嚴令禁止,吳詞這才悻悻地收了神通,但也過了一會兒,湊到寧玨麵前八卦。
“玨哥,這小替補,心思有些不單純啊。”
倒也不是吳詞平白誣陷彆人,實在是許留月的一些做法讓人費解。
既然是決定當中路的替補,可來到基地這些日子,對方甚至沒有主動與寧玨說過話。
平日的時間不是與原丞廝混,就是去討好陳艾回。
如此一來,倒像是這替補單方麵對寧玨有著什麼過節似的。
“你又知道了什麼?”寧玨好笑地問吳詞。
他已經不記得上輩子吳詞與許留月的關係如何了,隻是在印象中許留月來之後就很受歡迎。
看來,他的記憶有些問題,對方所謂的“受歡迎”中也有一些水分。
這輩子,有他在首發的位置上立著,就算有人想要與許留月交好,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想法。
“哎呀,反正有人和我說了些什麼
嘛,他奇奇怪怪的。”
吳詞隱隱約約地透露,的確是戰隊的工作人員在他麵前打小報告。
吳詞與寧玨交好,是整個戰隊裡都知道的事情,在吳詞麵前說些什麼,自然也是想傳到寧玨耳邊的意思。
“但凡打職業的,都想上場打比賽,這不奇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寧玨不想就這個問題深入地聊下去,隨口打了個岔子。
“想打和能打是兩回事。”吳詞嘟囔了一句。
是啊。
寧玨垂下了眸子。
上輩子自己莫名其妙地讓了位,重來一次,這一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給許留月機會。
哪怕是離開,也是自願離開,而不是被逼著離去。
寧玨不是聖人,重來一次,自然不可能如上輩子那樣,讓出首發、讓出比賽的資格,最終黯然退場。
哪怕許留月是原書、原劇情中的“主角”也不行。
在插諢打科的時間裡,戰隊專屬的大巴車停在了場館麵前,來接他們上班的粉絲們等在窗外。
等到寧玨下車,四周都發出了尖叫聲,不停地呼喚Whale這個ID。
許留月跟在身後,眼睜睜地注視著這一幕,心中莫名其妙地泛出一些前所未有的情緒。
羨慕、嫉妒、不甘——
他也想成為這樣矗立在光裡的人。
他想證明,自己不比寧玨差。
在一番準備之後,比賽開始很快,隻是,在台下的觀眾的期待之中,DFG成功在二十五分鐘時推平了ST的高地。
比賽結果來到一比零。
ST輸掉了第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