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在這一瞬間,雙方第一次的碰撞交鋒結果出現了,對麵打野被寧玨QW連招擊中,竟然掉了三分之一血。
“這血量怎麼下得這麼快?”
解說也顧不得回答這個問題,隻見寧玨用錘形態將對方錘開,靠著加速之門拉開距離。
而後靠著攻速加成不斷平A。
須臾之間,一個血線有三分之一的打野蔚竟然被耗到了與自己同樣的血線。
“彆打了,快跑!”在等待複活的時間,Year看到了上路的情況,連聲叫道。
但這時已經晚了,打野無法接受這種情況,看到對麵寧玨不剩多少的血量,竟然惡向膽邊生,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
蔚這個英雄的被動技能名為爆裂護盾,在擊中對方時為自己提供15%生命值的最大護盾——
他就不信,自己一個戰士類的英雄,打不過對麵這個小脆皮。
寧玨等的就是這一下。
在對麵打野利用Q技能衝過來時,他利用閃現拉開,在規避傷害之後,再次錘形態錘了上去。
蒼穹之躍加上閃電領域,再配合著極為快速地切換武器形態而來的技能攻擊。
等到對麵打野血條清空,變成黑白屏時,他仍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著那麼多的血量領先,卻被殘血的寧玨斬於馬下。
在寧玨拿了雙殺之後,陳艾回終於趕到了,姍姍來遲的他沉默不語,隻能幫助寧玨推線。
“玨哥,剛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因為寧玨這個突如其來的雙殺而沉默的麥克風過了好幾秒,才有人弱弱地開口問。
“大概是帶的符文的緣故。”寧玨解釋道。
因為前麵擊殺了Year的緣故,征服者層數已經疊滿了。
而此時,解說台上的解說也在為觀眾們科普剛才發生了什麼:
“征服者這個符文在英雄技能或者普通攻擊到敵方時,會提供2層征服者效果,最多疊加12層,每層會提供攻擊力或法強。”
與此同時,在征服者疊滿時,對英雄造成的一定比例的傷害也會轉換為自己的治療效果。
而且,除了攻擊力加成之外,由於線上英雄原本就比打野英雄升級更快,這也帶來了一定的等級差距。
在寧玨擊殺對麵上單之後,由於擊殺帶來的經驗,導致他與對麵打野拉開了快兩級的差距。
更何況,寧玨相比於對麵打野還有著裝備差距。
許許多多的細節混雜在一起,最終構成了這一次對麵打野前來Gank,卻被寧玨一打一殺了兩個的壯舉。
“……那Whale這傑斯,要起飛了呀。”
此時此刻,不管是解說,還是屏幕之前的觀眾,都明白這一點。
正如所有人所預料的那樣,寧玨的傑斯推完了線,回家補了一波裝備,再上線時已經是完全不同。
相比於對麵上單可憐兮兮的一個布甲,寧玨出了一個具有穿甲屬性的鋸齒短匕,外加三把長劍。
“這……上路是完全對不了線了。”
由於上一波寧玨交了閃,於是陳艾回乾脆放棄了自己下半野區,就在上半野區為寧玨站崗。
一直以來的中野合作,陳艾回早就清楚該怎麼保護自己隊內的大腿。
“我上路廢了,你去幫下吧。”寂靜的麥克風裡,Year歎了一口氣。
上半區徹底沒有了進攻的可能,對方隻好放掉了峽穀先鋒,去爭下半區的第一條小龍。
然而寧玨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在靠著自己裝備優勢清完線之後,靠著自己的加速門步行去了下方參團。
在這個時間點,寧玨這樣一個領先於
時間線發育的傑斯顯然是可怕的,一個加強炮下去打到對麵AD身上,這團就沒辦法接了。
於是第一輪DFG兩個中立資源都丟了,ST占有著大優勢。
“慢慢打。”
打完兩波資源團之後,寧玨換線換到了下線,吃到了峽穀先鋒撞防禦塔所帶來的經濟。
而後,就是帶線。
兵線優勢帶來視野優勢,ST隻需要在中立資源刷新之前提前落位,靠著無比精準的加強炮來消耗,對麵就隻有帶著殘血退走的份兒。
經濟的雪球滾到了五千,而後,ST靠著大龍團一波帶著兵線推進結束了比賽。
至此,比分扳平。
看看時間,竟然也與上一局被DFG平推是差不多的時間。
隨著DFG基地被推平,彈幕上的內容飛速增加:
【這才是我想看的比賽啊,上一把ST就和失了智一樣。】
【還有一把,夢一個一十五分鐘結束。】
【這麼看來,Year雖然也挺強的,但在Whale麵前不夠看啊。】
【ST不會真的一比一了吧。】
輸一局罵,贏一局就吹,這是長久以來電競比賽中長久以來的固有現象,第一局ST被暴打時,彈幕上等待著第一局人機局。
等到ST第一局贏了,彈幕又開始覺得DFG不過如此。
與彈幕的樂觀相比,ST戰隊內部卻沒有外人想象中的情況好。
第一局贏了固然開心,可他們也知道,第一把是他們出了險招求勝,事到臨頭,第三把又該如何?
“還要換線嗎?”休息室裡,副教練詢問道。
在短短時間內,ST需要做出關於下一把該如何打的決策。
“換不了了。”上一把中上換線是奇招,高風險高收益,靠著信息差距獲得了許多好處,但下一把,對方反應過來了,恐怕就不會像上一把這麼順利了。
贏了一把之後,問題似乎饒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點。
“這一把,我們打我們最習慣的那一套。”寧玨沉吟片刻,說道。
“把中路打穿。”
能說出這句話,並非是因為寧玨狂傲,而是在上一把的過程中,他發現了DFG的弱點。
上路的強勢縮減了中野之間的配合。
如果說,之前DFG中野之間的配合是九分,那麼如今配合程度隻有七點五分——因為上路的引援,DFG太想發揮好上路這個優點了。
如此一來,反倒是削弱了之前擅長的部分。
“好。”
因為在這一場結束之後還有彆的場次,第一局之中的休息之間不多,再重新上場之後,BP很快拉起。
在這一輪的BP中,DFG不知道ST還會不會繼續如上一把那樣搖擺,BP需要考慮太多的因素,因此反倒是將自己的選人做得猶猶豫豫。
最後選出來的陣容反倒是一般。
“
正常打就好了,你們沒人不想贏吧。”進入遊戲之前,寧頌說了一句冷笑話。
這句笑話雖然沒有將隊友逗樂,但顯然起到了一定的激勵效果。
在五分鐘時,中路在陳艾回的Gank下拿下了第一滴血,而對方的打野還蹲在上路。
這一次,原丞吸收了上次的教訓,老老實實補線,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們好像真的吵架了誒。”在打完第一波團戰之後,吳詞驚訝地說道。
他們看不到對麵的表情和言語,但能夠從配合上看出對麵成員之間的脫節。
就好像一個個心不在焉的模樣。
比賽氣勢大多是此起彼落,既然對方狀態不好,ST就一定要乘勝追擊。
到了三十分鐘,雖然對麵也組織了幾次反撲,但最終,ST靠著在邊路抓到了帶線的人而奠定了勝局。
三十七分鐘,對麵基地推平。
當“勝利”兩個字出現在屏幕前時,後台休息室裡,教練們或是高興地歡呼,或是長鬆一口氣。
許留月強迫自己拍手,臉上裝出一副頗為高興的模樣,似乎為了隊伍的勝利而感到由衷高興一般。
等到教練與分析師們離開了,他獨自一個人時,這才能夠將臉上假意的笑容摘下來。
“曾叔,比賽你看了嗎?”
此時此刻,許留月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也想上台,當首發。
消息發出去,對麵的管家一直沒有回複。
等到一隊的成員們吃完了慶祝勝利的飯,坐著大巴車回到基地時,許留月這才接到了來自管家的電話。
電話裡,管家的聲音有些猶豫,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冬日的冰雪一樣,讓許留月的心中涼了半截。
“少爺,今天的比賽我看了。我覺得……目前您想上首發,難度很大。”
曾管家沒有提的是,在看完ST與DFG的比賽之後,他靠著自己的人脈,去詢問了幾個業界的熟人。
在他們聽他問Whale時,不約而同地驚歎於寧玨的表現。
“今天這場比賽看下來,如果不出問題,轉會期Whale的身價肯定又要漲了。”
但漲歸漲,對方願不願意離開ST又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Whale願意離開的話,他們願意為了Whale開大價錢。
曾管家聞弦歌而知雅意,哪怕作為一個業餘人士,也明白寧玨的業務水平。
想要取代這樣一個人,談何容易?
許留月在電話聽筒裡生悶氣,一句話不說。
“少爺,您是否考慮換一種達到目標的辦法?”
身為下屬,被安排照顧許留月,曾管家自然不會直愣愣地否定主人的想法,而是換了一種更加委婉的方式詢問。
“什麼辦法?”
“您考不考慮去一隊,打一陣子,再考慮上首發。”
正是因為大名單化,如今許留月在一隊的替補名單上,也能順勢去打次級聯賽的比賽。
“您要是在次級聯賽裡打出成績,想必管理層也不可能不讓你上。”
這倒也是。
比起做冷板凳,還是上場的概率比較大一些——
“那,曾叔你去和表舅說,讓他給我想辦法。”
許留月不是傻子,他明白自己強行想要來打比賽,就已經透支了蘇徹寒對於他的耐心,如今要是再去鬨,恐怕會被表舅罵一頓。
到時候要是罵一頓還不答應,他就虧大了。
“好,我去和蘇總聯係。”相比於將許留月弄上首發,讓他去一隊,這個難度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管家利索地掛了電話,而後就去找蘇徹寒的秘書套話。
掛了電話,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許留月默默地盯著天花板,念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