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賽決賽打完前兩把,時間也不過是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這一個半小時中撇開選手們上場時間,bp時間與場間休息時間,真正屬於比賽的時長並不長。
尤其是第二把,QWE在三十分鐘之前利落地結束了遊戲,著實是出乎人的意料。
由於第二把結束的時間過快,顯得雙方實力差距很大,解說們接到了任務,不得不找話題來對此進行解釋:
“嘉賓老師,您是如何看待第二把遊戲這麼短時間就結束的呢?”
延續了季後賽一貫的習慣,決賽賽場上,除了專業解說之外,賽事方還請了嘉賓解說。
這位解說恰好也是一位退役中單。
“我個人覺得,是QWE這邊中單選擇更加符合版本一些。”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嘉賓解說終於找到了一種不那麼得罪人的說法。
“哦,怎麼說?”
“我們都知道,這一款遊戲其實是中路遊戲,中單位置的重要性超乎尋常。”
“當中路擁有線權之後,無論是打野選手還是邊路選手都會得到一定程度的輻射。而QWE的中路選角顯然在線權上更加強勢。”
嘉賓解說所說的內容看似專業,但其實對於經常看比賽的觀眾來說沒有什麼信息含量,專職解說明白這一點,又接話道:
“你是說,QWE第二把之所以很順利,是因為他們中路選角更好?”
嘉賓解說點頭:“我個人確實更喜歡QWE的bp。”
話已經說到了這裡,嘉賓解說忍不住又多說了兩句:
“其實,ST中路選人的思路也沒有問題,第一局他們也確實是輸了,奈何他們沒有預料到QWE會改變中路的打法。”
如果說前一局的寧玨是靠著遊走,消失在線上而給對方壓力的話,那麼後一局,便是依靠著強勢的進攻把握主動權,讓自己成為一整局的核心。
“或許這就是Whale選手對於QWE的意義所在。”
嘉賓的用詞已經十分隱晦,奈何彈幕看完了極具壓倒性的一局,對於嘉賓解說的分析都有共鳴。
“笑死,ST換人換打法,但是每個打法彆人都有解法。”
“純純小醜。”
“中路還是被ST放走的,太好笑了。”
關於中路選手與兩個俱樂部的羈絆自然不必多說,在導播的提醒下,解說自然也樂意順著中單這個話題聊。
“但是您這樣的說話,豈不是忽視了其他路的貢獻?難道說將Whale這樣的選手放在彆的隊伍裡,他們也能贏嗎?”
解說們討論起了流行的輸贏“唯中單論”。
“也不是。”
嘉賓解說解釋道:“純粹中路優勢當然也不等於拿到整局比賽的勝利,但是因為上一把QWE上路與下路的對線也都沒有輸,所有才有了累積優勢。”
隻不過,中路的優勢格外大而已。
“我們都知道,QWE與ST一樣,也都是屬於我們常規賽的強隊嘛。”
彈幕:“懂了。”
“第三打第四打成這樣很合理。”
“不過,我還有一個猜測。”嘉賓解說實在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在說開心了之後,仍然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怎麼說?”嘉賓解說肯多說一些,彆人自然是捧著的。
“……你們也知道,Whale這個賽季一直打得很團隊。他改變打法的原因,或許是因為WU的選手們在場。”
嘉賓解說點到為止,但彈幕又一次懂了。
“笑死,QWE為了打WU準備了這麼久,沒想到最後打你們這些臥龍鳳雛。”
“那確實得衝拳出擊。”
“為WU報仇,沒問題。”
休息時間,戰隊們在休息室裡緊急地複盤,準備下一場的比賽,自然不知道場外的言論。
QWE休息室裡,因為特殊情況,選手們在複盤比賽之外,還在關心彆的問題。
“人已經趕到地方了,問了鄰居,說是老太太今天是自己出門的,看著沒有什麼問題。”
天啟的人就在當地,接到任務之後很快就有了反饋。
一局二十多分鐘的比賽下來,寧玨聽到了能夠讓自己心情稍微緩和一些的回應。
“他說會抓緊時間找人的,你不要擔心。”
老太太不在家中,就是在彆的地方,隻要沒有出事,其他一切都好說。
當然,由於從前方得來的消息,再看寧玨叔父的那一番言論,便能直接將其判定為彆有用意。
寧玨想到這裡,眉頭緊皺。
不能再放任許家再如此專橫下去了。
上一次,在罪魁禍首蘇徹寒被抓之後,寧玨已經從某種程度上放鬆了警惕。
他以為蘇徹寒的下場能夠給許家足夠的震懾。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為了利益,對方能夠毫不猶豫地朝著他下手,不惜尋找到他的家中,用家人的安危作為由頭。
這一次如此,下一回又如何?
“ST的背後是許家,許家的資本如今投資在了ST戰隊中,這一次的比賽的成績,關乎到他們這項投資的收益。”
為了向弄不清前因後果的隊員們解釋,陸沉舟說道。
“拿了冠軍,進了世界賽的隊伍,在當年的身價自然不同。”金教練點點頭,理清了之前的關係。
“怪不得他們如此喪心病狂。”
弄明白了這個原因,就如同打通了關節,QWE的選手們也終於搞清楚了ST管理層和股東的瘋狂從何而來。
是超乎尋常的利益。
“放心吧玨哥,我們會好好打的。”
作為職業選手,冠軍自然是選手們自己所向往的,但在明白這個夏季賽冠軍所包含的另外一層含義後,Year率先表態。
“隻要正常打就好了。”
“玨哥,再帶著我們贏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