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月在QWE撒潑,還沒說幾句,就被趕到的保安鉗住了肩膀帶走。
隻不過,在帶離時,許留月看向寧玨的目光猶如殺母仇人。
陸沉舟想要攔下人來說幾句,被寧玨伸手拍了拍。
“算了。”
何必浪費時間去掰扯。
在既定的“真相”麵前,許留月當然不會相信彆人說的話,而隻是為自己的負麵情緒找一個出口。
換句話說,如果許留月能夠意識到許母是罪有應得的話,那他就不是許留月了。
蘇徹寒的舊案被拿出來重審,又涉及到許母本人,這消息在圈內很快就傳開了。
而這一切的影響比寧玨預料中的更加麻煩和複雜。
雖然不關注資本圈的具體情況,但因為許母出事,凜杉資本內部發生了不少的變動。
“具體來說,就是凜杉資本內的股東很不滿意這些年許家人的把持。”
作為圈內體量不小的投資公司,其中股東當然不止許家一家。
但平時這些小股東們既沒有契機聯合,也沒有能力抗衡許家,這一回,許母的意外給了他們聯合的理由。
“聽說他們對於許母連續兩次投資都很不滿。”
近年來,凜杉資本統共兩筆大的投資,一筆是寧遇水的科技公司,另一筆就是被迫押寶電競行業。
前者因為政策原因目前難以再進一步,之前的投資宛如是打水漂。
後者就更誇張了,被決賽、冒泡賽三振出局的ST戰隊徹底失去了世界賽的資格。
作為一個普通的戰隊,目前唯一的價值就是賣掉其在聯賽的席位。而這個席位錢與凜杉資本往戰隊裡投的資金不足十分之一二。
在這兩筆巨大的虧損之後,縱然是小股東們如今也坐不住了——雖然公司虧損許家承受的傷害更大,但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許母作為掌舵人,不能再亂搞了。
股東們的反抗來的堅定而迅猛,在許母被警方約談並且限製部分自由時,她不得不選出一個人來作為全權代表處理公司裡的爭端。
這個人當然不會是作為贅婿的寧遇水。
於是,許留月前不久還在找寧玨鬨事,後知後覺就得麵對凜杉資本中來自小股東們氣勢洶洶的責問。
“乾不了就把股份賣出去!”
“少在這裡嘰嘰歪歪。”
縱觀短暫的前半生,許留月所做的最叛逆的事就是放棄自己的學業,非要去打電競。
做這一點,無非是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有另外一個兒L子時,試圖打敗對方,奪取來自父親唯一的愛的個人戰爭。
比起如今凜杉資本的股權之爭,與寧玨的首發之爭又不可同日而語。
什麼都不懂,但又不得不頂上,許留月在被許母反複強調凜杉資本對於許家的重要性之後,情緒終於到達一個爆發點。
許留月朝母親宣泄內心的不滿
與恐懼的:“凜杉資本這麼重要的話,為什麼不交給父親管?”
相比於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學生,父親寧遇水才是那個能夠幫助許家擺脫困境的成年人。
他根本什麼都不懂,為什麼非要他攪和在這攤子破事中?
許母看著自己脆弱而易碎的兒L子,心中即是失望又是難過。
她怪不了許留月擔不起重擔,肩膀上扛不住一點壓力,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寵出來的。
歎了口氣,她將兒L子摟在懷裡,一邊拍著許留月的肩膀,一邊安慰:“媽媽不相信彆人,隻能靠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父親,再怎麼說也不姓許。”
而且,自始至終,寧遇水也不隻有許留月一個孩子。
門外,聽說妻子短暫地被允許回家,正準備前去與對方商量應對方案的寧遇水身體一頓,猶豫片刻,將敲門的手收了回來。
沒有從家中獲得支持的許留月隻能在公司裡硬撐,一日一日遭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卻不敢鬆口。
最近的危機也好,還是察覺到父母之間緊張的關係也罷,這些都是好像是契機,微微地將許留月緊閉而懵懂的心智撬開一絲。
他不懂彆的,但明白如果在這時候他鬆口了,放掉了凜杉資本的股權,母親的狀況恐怕會更難。
以往的舊交會幫助凜杉資本的擁有者,但不會幫助一無所有的許家母子。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低頭。
因為蘇徹寒的反咬,致使整個許家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但辦案不是過家家,哪怕是蘇徹寒給出了確鑿的證據,但距離將許母抓捕歸案仍然還有時間。
而在許家無暇再顧及電競行業的當頭,比賽仍然在繼續。
九月初,賽區最後一場冒泡賽打完,終於決出了聯賽中能資格參加世界賽的四支隊伍。
QWE與WU是第一和第二號種子。
而AUG和HCG在一番廝殺之後,成為了賽區第三和第四號種子戰隊。
值得一提的是,在最後一場比賽中,HCG爆冷拿下了常規賽比賽位次更高的DFG,讓人感到頗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