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立在石床旁邊,如同箱蓋一般的厚重石板,就會被直接扣在囚徒身上。
囚徒隻能露出脖子,身體遭到石板的擠壓,心血全部聚集於頭部。
行進的過程中,囚徒們被不斷按在石床上麵,根本就無法掙脫。
很快在高塔的最頂端,出現了一道消瘦身影,身穿著一套詭異的血色長袍。
一絲滄桑的氣息,彌漫在他的身體周圍。
隻見他手中拿著一塊刻字骨片,大聲的誦念著類似祭文的東西,四周廣場上的男女不斷回應。
他們仿佛瘋掉了一半,接連不斷的高喊尖叫,又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祈禱。
沒過多長時間,祭文誦念完畢,就見那道消瘦身影跪在地上,舉起雙手向漩渦大聲呼喊。
“嗡!”
古怪的聲音傳來,就仿佛是一個信號,讓四周的男女更加興奮。
站在最下方階梯的壯漢們,舉起了手中的青銅大刀,朝石床上的囚徒狠狠一砍。
“噗嗤……”
囚徒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仿佛噴泉一般射出,又在石板的擠壓下一滴不存。
鮮血順著布滿乾涸血跡的凹槽,不斷的流入高塔當中,也不知進入了什麼地方。
就如同推倒的多米諾骨牌,從下方開始不斷向上,壯漢們保持著同一個節奏,將囚徒們的頭顱不斷斬落下來。
鮮血狂噴湧入高塔,下方的男女不斷祈禱歡呼,仿佛正在慶祝節日的來臨。
被斬落的那些頭顱,竟然也順著階梯兩邊的滑道斜坡,不斷的朝著下方滾落。
這時就能夠看到,階梯下方的深坑裡堆滿了骷髏,不知多少的囚徒在這裡被獻祭斬殺。
就在囚徒都被斬殺後,高塔最上方的位置,突然有滾滾鮮血噴湧而出。
血流射向空中之後,又被漩渦所吸收,沒有一丁點的浪費。
如此殘忍詭異的景象,卻讓觀眾爆發出興奮的歡呼,甚至在廣場上載歌載舞。
歡呼了一陣之後,圍觀的居民這才各自散去,仿佛這就是每日該做的儀式一般。
在下方廣場的角落中,披著壯漢外皮的唐震默默轉身,朝著囚牢所在的位置走去。
那些失蹤的尊主修士,包括後來探查的那些樓城修士,原來都成為了囚徒。
被當做祭品斬殺,用鮮血來喂養高塔上的漩渦。
回想此前經曆過的死而複生,再加上對於時間規則的了解,唐震確認了一件事情。
每一名被困的修士,看似身處於相同的時間和空間,實際上又在不同的時間段裡經曆過不同的遭遇。
就比如警告唐震的樓城修士,對方很可能嘗試過無數次越獄逃離,但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所以他才會如此麻木不仁,冷漠的看著唐震自救,卻不認為他有成功的可能。
其他冷漠的囚徒,應該也是同樣的遭遇。
死亡的次數越多,對於神魂的傷害就越大,隨著死亡輪回不斷持續,修士們就徹底消亡。
雖然遭遇變故的時間一樣,但是進入的時間卻未必相同,隻需相差三年五載,情況就會變得完全不同。
這就是時間的不確定性,唐震或許更幸運一些,進入的時間比彆人更晚。
或許還更幸運的家夥,比唐震更晚到達。
到時候經曆過一次次失敗,最終絕望灰心的唐震,也會成為絕望囚徒當中的一員。
將會以冷漠麻木的表情,看著後來者的逃生表演,並且警告對方絕無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