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們早就想好:“你倆太熟悉,玩出默契了,對我們不公平。”
這句話是陶幼心說的,周澈言緩緩道了聲:“同意。”
見兄弟表態,唐昀也爽快答應遵守規矩:“聽你的。”
那麼跟周澈言組隊的,要麼是許嘉時,要麼是謝燃,二分之一的幾率,總會成功。
很不巧,第一局抽簽結果是:
周澈言、許嘉時、曲七七一組,謝燃、唐昀、陶幼心一組。
這下成功把所有互相了解的人分開,再公平不過。
每人有五條生命血線,被擊中則減少一條,中途找到血包可以給自己和隊友補充。
陶幼心並不擅長這類遊戲,開場不久就被偷襲,還剩四條血線。偏偏她的兩個隊友都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一個勁兒往前衝,她隻能躲在角落保平安。
她也沒閒著,在房間裡尋找武器和資源,這時門被推開,周澈言出現在她麵前。
二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沒有出手。
陶幼心把剛找到的血包往身後藏,這些小動作被周澈言看在眼裡,他收起自己的武器轉身離開,還體貼地替她關上門。
“呼。”陶幼心鬆了口氣,才想起剛才那麼好的機會,她居然沒有給周澈言一槍!
哦,周澈言也放過她一馬,算扯平。
這時候,她的通訊耳機裡傳來謝燃求支援的聲音,陶幼心帶著血包準備給他送去,門再次被人推開。
這次她非常迅速地蹲下身,躲在櫃子後麵。
明明有人進來卻沒聽見聲音,過了一會兒,她好奇地探出腦袋,見穿著藍色裝備的許嘉時正朝自己走來。
陶幼心以為自己躲得很好,直到許嘉時那雙大長腿出現在箱子旁,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她下意識後退,卻被地麵凸出的東西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晦暗不明的光影之中,許嘉時朝她伸出手:“把槍給我。”
陶幼心下意識把武器摟在懷裡:“我的。”
“你槍裡沒子彈了。”
所謂子彈,就是設定的感應次數,一旦用完,他們需就要自己在場內尋找隱藏武器。陶幼心這把,在躲進房間前就用光了。
她光顧著找血包幫隊友補血線,沒注意到自己手裡的空了。
“你想乾什麼?”這次,她跟許嘉時是敵對方。
許嘉時單膝蹲下,從腰間的裝備囊裡取出一把子彈滿格的手.槍塞進她手裡:“保護好自己。”
少年頂著清冷的麵孔,說出這樣一句令人充滿安全感的話,明明隻是一場遊戲,陶幼心卻感覺自己心跳不斷加快。
是因為緊張嗎?
許嘉時沒有逗留,很快離開了房間。
當她把血包帶到謝燃麵前,謝燃已經“沒救”。
很快,唐昀也被乾掉,活到決賽圈的陶幼心敵不過對麵,他們輸了。
一局結束,謝燃跟唐昀互相推卸責任,怪對方太衝動,不會打配合。
陶幼心感覺不妙,萬一周澈言跟謝燃組隊也這樣,豈不是矛盾加劇?
不等他們思考,第二局很快開始。
如他們所願,周澈言跟謝燃成為隊友,同組的還有陶幼心。
謝燃想贏,主動跟周澈言商量策略,一切好像都在往他們所期待的方向發展。
開局後,謝燃吸取教訓,沒再不管不顧往前衝。
這一次,謝燃一直跟在陶幼心旁邊,“陶幼心,剛才許嘉時是不是給你放水了?”
她緊閉嘴巴,不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剛才我看見了,他就在你附近都沒出手。”謝燃洋洋得意,仿佛掌握到不得了的機密,“他舍不得打你是不是?”
被人護著,陶幼心心裡美滋滋的:“當然了。”
許嘉時才不會攻擊她,哪怕他們在遊戲中的身份是敵人。
“那咱倆一起走,你保護我。”謝燃打得一手好算盤,心想自己跟陶幼心站一起,許嘉時就不敢輕易攻擊。
他把陶幼心當做臨時保護傘,手臂挨著她胳膊,兩人之間沒有距離。
突然,謝燃後背遭到一擊,回頭看,卻是周澈言站在自己身後。
周澈言麵不改色,嘴上道著歉:“不好意思,忘記你是隊友了。”
那一槍多少帶著點私人恩怨。
“艸,你故意的吧?”謝燃不服氣,舉起武器給他一“炮”,兩人同時減少一個血線。
陶幼心豎起耳朵:“你倆彆窩裡鬥,我聽見腳步聲,他們過來了。”
危急關頭,三人同心協力躲了起來。
一起來的人是許嘉時跟唐昀,謝燃扣動扳機,卻發現能量格閃燈,發射不出去。
他連忙給周澈言使眼色,周澈言朝他點頭,找準時機朝許嘉時和唐昀連續射出一槍。
他的出擊必定會暴露地點,此刻謝燃跟陶幼心已經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剛出來,他們就在一個桶裡看到血包,謝燃二話不說收進裝備囊:“先囤著。”
然而他一直找不到武器更換,反倒需要陶幼心跟周澈言保護。
“謝燃,我的給你。”陶幼心甘願把自己的槍換給謝燃,全心全意輔助隊友。
路過一個隱蔽的角落,周澈言拍拍陶幼心的手,指著那邊提示:“你躲起來。”
“好。”雖然她手法不夠犀利,但從不給隊友拖後腿。
這裡隻夠身材瘦小的人鑽進去,陶幼心剛藏起來,就發現對麵的唐昀瞄準了周澈言。
“周澈言,左邊有人!”
因為她的提醒,周澈言完美避開一顆子彈,結果陶幼心暴露坐標,被唐昀射殺。
即使許嘉時放水,也無法阻止唐昀對陶幼心出手,陶幼心出局的時候,謝燃跟周澈言的生命值也岌岌可危。
眼看就到決賽圈,謝燃糾結一番,從裝備囊裡掏出血包丟給周澈言:“你槍法比我好,這血包給你用。”
陶幼心從耳機裡聽到他們的對話,心想許嘉時的辦法快成功了。
最終周澈言沒有辜負謝燃的犧牲,憑著那個血包活到最後,取得勝利。
這下可把謝燃高興壞了,礙於兩人的恩怨,他又不得不抑製自己的笑容,彆扭地稱讚對方:“你這把表現還行。”
“嗯,你也不錯。”周澈言隨口一誇,轉頭尋找另一名隊友,卻在休息區門口看到陶幼心跟許嘉時站在一起。
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隻見許嘉時抬起手,落在她額前。
剛才出來的時候,陶幼心不小心撞到頭,遊戲中沒顧得上,直到遊戲結束才發現額頭青了一塊。
她自己揉了兩下,沒吭聲。
結果許嘉時走過來一問,嬌氣勁兒立馬上來,可憐兮兮的癟起嘴:“好疼。”
“我看看。”許嘉時低頭檢查,抬手替她揉了揉。
周澈言怔怔地盯著這一幕,眼底情緒不明。
謝燃露出探究的眼神:“你羨慕啊?”
周澈言瞥他一眼。
謝燃看不懂那複雜的東西,抄起雙手,故意酸他:“羨慕也沒用,人家青梅竹馬,從小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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