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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個日記本: 世界上最長情的話,是我陪你一起長大。 ——《青梅觀察日記》 陶幼心掛斷電話,踏進航站樓。 忙碌幾年,終於爭取來一段休息時間,本來打算悄悄回去給大家一個驚喜,卻從許媽媽口中得知,無意間發現許嘉時攜帶胃藥的事。 不用想就知道他經常廢寢忘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從前那個無微不至照顧她的人卻不懂照顧自己,陶幼心又氣又心疼。 登機前,陶幼心截圖發去一張航班時間,果不其然,飛機落地就收到許嘉時的回信。 他早在半小時前到達機場,第一時間接到陶幼心:“突然回來,上飛機才告訴我?” “因、為、在、生、你、的、氣。”她一字一頓,顯得更認真。 許嘉時沉默兩秒:“你總不會是從買機票就開始生氣。” “那……本來是想給你們驚喜啊,誰知道……”她嘀咕著,忽然想起自己才是生氣的那個人,不該如此心虛,“你不要轉移話題,我不聽你狡辯,我要回家。” 許嘉時的邏輯思維太縝密,她怕被繞進去。 許嘉時瞥頭問:“回家住幾天?” “一直一直!”她甚至故意加重語調,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回到小區,陶幼心在分岔路口向他伸手索要自己的行李箱。 許嘉時穩穩握住拉杆:“我幫你送上去。” 然而到達門口,他也沒走,並且在付瑤琴的招呼聲中,順理成章留下來。 陶幼心回來後,許嘉時回家的頻率大大增加,雙方父母樂見其成。 有時是許嘉時去陶家,有時許媽媽會以自己的名義把陶幼心叫去許家吃飯。 家長都沒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放心上,許媽媽甚至悄悄給陶幼心遞話:“心心,你可千萬忍住,這次一定讓他長記性,不能隨隨便便讓他蒙混過關。” “嗯嗯!”陶幼心重重點頭,掰著手指計數,“一二三,已經三天了。” 許媽媽搖頭,幫她出主意:“起碼得晾他一個星期。” 陶幼心:“好!” 兩人在客廳大聲密謀,聲音傳到樓道旁的父子倆耳朵裡,紛紛沉默以對。 許父瞟一眼兒子:“自求多福。” 許嘉時隨後下樓,許媽媽聽到腳步聲,扭頭就看見議論中的主角立在身後,心裡一咯噔:“你怎麼還在家?” 許嘉時:“……今天休息。” 許媽媽故作驚歎:“喲,還知道休假呢。”一物降一物,也就陶幼心能綁住許嘉時的腳步。 許嘉時沒理會母親的調侃,徑直走向桌旁,腳步慢悠悠地繞了一圈,停在陶幼心身旁:“今天天氣不錯。” “嗯哼。” “出去走走?” “難得回家休息,我還沒躺夠呢。”陶幼心避開他的眼神,走向另一側。 中途許嘉時離開一趟, 從門外取回快遞, 裡麵是近期最熱門的雙人遊戲卡。他不動聲色地擺在陶幼心麵前,故意發出動靜引人注意。 陶幼心用餘光掃了一眼,悄悄拍打手背,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小聲嘀咕:“不稀罕。” 她的自控力比小時候好太多。 難得有她管束許嘉時的時候,這回鐵了心要讓對方長記性,不肯順著他遞過來的台階下。 不過,雙方家長並非慫恿兩個孩子吵架,傍晚拉著自家孩子去附近公園散步,許媽媽跟陶媽媽兩人“偶遇”,紛紛尋找借口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倆。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心照不宣。 兩位母親躲在大樹後暗暗觀察:“應該不會吵架吧。” “吵不了,放心。” 果不其然,遠遠就瞧見兩個年輕人牽起手,似乎已經和好。 兩位母親相視一笑:“都快二十七歲了,是不是該談談婚事了?” 付瑤琴深以為然:“我看行,回頭我去探探口風。” 陶幼心甩了兩下,沒掙脫,仰著下巴哼了兩聲:“彆以為給你牽手就是和好了。” 許嘉時悄然握得更緊,回:“知道。” 女孩撇嘴,滿是不樂意:“知道就行了嗎?” 他順著兩人交握的手,捏捏掌心:“我說知道的意思是,會繼續哄你。” 旁邊有小孩追逐路過,紮著羊角辮的女孩抱著牛奶盒跟在小男孩身後:“哥哥,你等等我。” 男孩回頭:“你走的太慢了。” 女孩答:“我是女孩子呀。” 曾幾何時,這一幕也發生在他們身上。 有天陶幼心不知從哪兒來的走路姿勢,回家路上邁著小碎步,許嘉時走快些,她就會在後麵喊叫。 小嘉時背著書包,表情冷酷:“你太慢了。” 小幼心絲毫不懼,一本正經地解釋:“因為我是女孩子啊,女孩子就是要慢慢走路。” 他不懂這是什麼邏輯:“女孩子為什麼?([(Xiao jia ren.)])來[笑*人]*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xiAojiaRen)?()要慢慢走路?” 小幼心牽著裙擺:“我要當淑女,淑女就是慢慢走路。” 童年回憶湧入腦海,許嘉時不禁彎唇,陶幼心歪頭問:“你在笑什麼?” “女孩子就是要慢慢走路。”他複述剛才那句童言,轉向陶幼心,“這句話你也說過。” “啊?什麼時候?” “幾歲吧。” “幾歲的事情你都記得?” “記性好。”還有日記本為證。 他們參與了對方人生中每個重要的成長階段,那將是一輩子的寶藏回憶。 美好的過往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矛盾,許嘉時乘勝追擊,順勢發出邀請:“明天跟我出去嗎?” “明天你也休假?” “嗯,最後一天假期。” 女孩低頭,翹了翹腳尖:“那好吧。” “不過,情侶約會做的事, 我們大多都做過, 看電影?([(Xiao jia ren.)])來[笑*人]*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xiAojiaRen)?()逛街什麼的就算了。”以往都是她提供計劃,許嘉時負責陪同,這次她選擇擺爛,讓許嘉時自己動腦。 “是你沒嘗試過的經曆。”他一本正經,且十分篤定。 陶幼心忽然對明天的約會充滿期待。 第二天,她早早起來化妝打扮,在家裡哼著輕快的歌謠,肉眼可見的開心。當她挎著小包包準備出門,許嘉時已經站在門外等待。 時間並沒有消耗他們熱戀的激情,每一次約會,陶幼心都欣然奔赴:“今天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許嘉時沒說地點,把車開到市中心。 環顧四周熱鬨的人潮,陶幼心腦子裡冒出兩個字:“逛街?” 許嘉時側目:“還記得第一次約會時,我們玩的遊戲嗎?” 視線對上的那一秒,陶幼心彎起嘴角:“複刻情侶約會!” 今天由許嘉時做決定,隨手一指,看到一對穿著情侶裝的年輕人。 “啊,跟著他們準沒錯。”陶幼心想,穿著情侶裝出來逛街,必然是懂情趣的。 她拉著許嘉時追上前,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穿過馬路走進鮮花店,聽到小情侶來取預定的99束粉玫瑰。 理所當然的,許嘉時著小情侶讓她挑一束,陶幼心湊到他耳邊悄悄商量:“這個我們就不買了吧,抱著花不方便玩。” “好。”許嘉時一口應下。 出了花店,他們沒有更換目標,又跟著這對情侶走進一家珠寶店。 陶幼心的眼睛“唰”的變亮。 她對閃亮亮的首飾毫無抵抗力,可還沒來得及探究,就被許嘉時拉去另一個區域。 玻璃櫃中擺放著款式不一的戒指,單人的、成對的,每一枚戒指都富有不同含義。 被他們選中的情侶正在挑選戒指,陶幼心小弧度拽動許嘉時的衣袖,“你也太會選了,人家是來買鑽戒的,我們走吧。” 許嘉時反手牽住她,指向玻璃櫃:“既然選了,就不能反悔。” 陶幼心挑眉。 反正是遊戲,她不可能比許嘉時還玩不起。 她當真開始選戒指試戴,銷售顧問熱情推薦,陶幼心越看越喜歡,打算買來當飾品,許嘉時趕在她之前結賬。 此後他們更換目標,盯著即將離店的情侶。 跟著跟著,陶幼心預感不妙,不久之後,這對情侶手挽手走進婚紗店。 陶幼心扭頭調侃:“嘉時哥,你今天的眼光有點獨到哦。” 他不語,隻是牽著她的手繼續前進。 快踏進婚紗店門口,陶幼心連忙打住:“你不會真想跟進去吧?” 他卻反過來問:“有什麼不可以?” 他義無反顧牽著陶幼心走進店內,熱心的服務顧問上前,陶幼心不知所措地跟在許嘉時身邊,聽他跟對方交談的語氣,仿佛早有打算。 服務顧問請兩人進入小包間,送來兩杯溫開水,攤開平板擺在桌上:“兩位可以看看我們品牌最近推出的限定款,或者有什麼可以想法隨時跟我們溝通。” 陶幼心聽得雲裡霧裡,直到捕捉到“預約” 關鍵詞,她猛地反應過來,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蓄意。 嘴裡含著溫水,撐得腮幫鼓起,陶幼心抖著手放杯子,沒注意到杯底磕到手機邊緣,一鬆手便傾倒滾落。 “哎呀。”陶幼心反應過來,連忙拿起手機擦拭,怕水鑽進縫裡,下意識打開手機殼。 許嘉時阻止不及,一張寸照掉落出來。 陶幼心撿起來仔細瞧了瞧,終於想起這是她中考畢業去迪士尼看煙花的留影。 她遲緩地望向許嘉時,對方不自然地瞥開眼,答案顯而易見。 許嘉時從她手中取走照片,重新夾入手機殼後,當做無事發生,讓服務顧問帶她去試穿婚紗。 簾幕緩緩拉開,陶幼心被模特身上的婚紗驚豔到,層層疊疊的裙擺宛若天鵝羽毛,聖潔優雅。 大概沒有人能抗拒這身婚紗,至少跳芭蕾舞的陶幼心不能。在服務顧問的幫助下,她踩著銀色高跟鞋換上婚紗,尺寸竟完全合身。 “這是你們店裡的設計?” “許先生提供了設計靈感。” 柔軟絲滑的綢緞裹住曼妙的身材,一字肩側繡著那對精致小巧的潔白翅膀更是點睛之筆,可見設計者的用心。 “陶小姐,禮服穿好了,您可以轉向前後方,許嘉時在外麵等您,我們即將為您拉開幕簾。”服務顧問手指的方向是背對幕簾,像電視劇?([(Xiao jia ren.)])來[笑*人]*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xiAojiaRen)?()那樣給男主角留足期待和驚豔感。 陶幼心卻說:“不用,我麵向這裡就行,他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她就是迫不及待想讓許嘉時見到自己穿上婚禮的模樣,一分一秒都不要浪費。 服務顧問遵循她的意願開啟幕簾。 手捧羽毛皇冠的許嘉時穿著西裝朝她走來,眸光閃爍,最終停在她麵前,低聲稱讚:“很漂亮?來[笑?人(xiAojiaRen)?()。” 女孩的心思擺在臉上,笑容也是。 心中預感愈發強烈,外向的女孩在這時候也不禁感到羞澀,視線飄到他手中那頂精致的皇冠上:“這個也是給我的嗎?” “嗯。” “所以今天……” “不是約會。”男人低聲回應,難以抑製的情緒湧至喉間:“是求婚。” 旁邊擺著在店裡見過那束99朵粉玫瑰,許嘉時親手,為他從小養大的天鵝公主戴上皇冠。 半年後。 陶幼心憑著一支獨舞榮獲國際芭蕾舞大賽金獎,當記者追著她采訪時,獲獎者已經偷偷溜回國。 落葉繽紛的秋季,臨江海岸的草坪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入口處佇立著一對交頸天鵝,在司儀的主持聲中,兩位新人交換對戒,互致婚詞。 席間,新人繞桌敬酒,輪到同齡朋友那桌,曲七七第一個起頭:“我們要聽新郎對新娘說情話!” 同桌的謝燃立即起哄:“說情話,說情話!” 他揮著手就要站起來,被旁邊的江書妤按下。 謝燃討好地笑,瞬間變乖巧。 熟悉許嘉時的都知道,他是個情緒內斂且不善言辭的人,想聽他當眾表明愛意,機會難得且幾率渺茫。 關鍵時刻,還是陶幼心挺身相護:“你們彆起哄了。” “哎唷,這就護上了。”畢竟是新婚夫妻的好日子,作為朋友也都懂得點到為止,沒有逼他開口,最後換成罰酒。 許嘉時連續敬酒已經喝了不少,這會兒又被灌,陶幼心挽著他回房休息的時候,那人一言不發,看似冷靜,實則已經不夠清醒。 他們為結婚購置的江景房就在附近,嶄新的房屋布局,裡麵擺著從家裡搬過來的部分熟悉物品。 許嘉時挨著沙發就要躺下,陶幼心拉不動,蹲下來戳他臉頰:“去床上休息吧。” 許嘉時不吭聲,順勢把那隻“作亂”的手拽向身前:“噓。” 陶幼心被迫趴在他身上,下巴抵著堅硬的胸膛,手臂順勢搭在頸窩處。 她沒喝酒,意識清醒,忽地想起“酒後吐真言”的老話,抵在他身前問:“許嘉時,你真的不會說情話嗎?” 男人嗓音沙啞:“不會。” 她順手往男人鎖骨上戳了兩下,不滿嘀咕:“情話都不會說。”現在想想,除了告白時坦白心意的喜歡,還真沒聽過許嘉時的甜言蜜語。 閉目休憩的男人忽地睜眼,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以吻封唇:“但可以做。” 紅裙散落,新娘被推至沙發一側,半坐半靠。她屈膝阻擋猛烈的攻勢,撒嬌般地提出闖關要求。 男人束住那雙抵在身前的手,臨陣之際,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喃語。 新娘捂臉嬌嗔,卸下所有防禦。 淩亂的新婚夜才剛剛開始。 醉意散去,困意來襲。 身心滿足的許嘉時起身將人抱回房間,守著精疲力儘的妻子休息,直至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許嘉時才小心翼翼起身,神閒氣定。 他來到書房,打開唯一上鎖的書櫃,裡麵整齊有序的放置著二十二個封麵不一的日記本。 從五歲到二十七歲,許嘉時的日記隻為一人而寫,正如陶幼心聽到那句:世界上最長情的話,是我陪你一起長大。 青梅竹馬,永不分離。 ——全完—— 廣告是本站能長期運行的根本,關閉廣告之前,請點一次廣告。 完整要請進入笑_ィ圭人_小-說。 ,前需關閉廣告攔截及退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