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即便王室複辟?”
阿加莎有點厭倦的說著。她不奇怪血統論的盛行,因為英國本身都還有王室。德意誌帝國王室瓦解到現在不到百年,而比起這個王室,顯然哈布斯堡王族的聲望在這個國家的文化中占據著更多的決定性地位。
她總覺得裡麵有點耐人尋味的意味。即便她跟蒙森提到的那兩位德國特務科的超越者並不算特彆熟悉,但這兩人確實是主導和平的穩健派,如果引入一個哈布斯堡的遺孤能夠與野心派打擂台,從中獲取占據主權的利益,這兩人是會同意。
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裡麵肯定有些貓膩。
然而蒙森並不是那種小角色,一番對話下來滴水不漏,她無法從中找到對方的漏洞,也無法推斷出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這位親眼看著奧匈帝國覆滅的超越者,隨著年歲上去,思想開始頑固僵化了嗎?
“我收回之前的話。”阿加莎改變了方針,“我希望蒙森先生能解惑,為什麼您會知道亞彌尼·哈布斯堡在我們這裡。”
“這沒什麼不可說的。”意外的是,蒙森並沒有隱瞞,“是阿萊西亞陛下親口告訴我的。”
“……好吧,這一點倒是有可信度。”擁有時空異能的人,可以合理出現在任何時間線,死亡對於阿萊西亞來說,不會阻撓她的腳步。“那是否可以認為,他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造成影響,沒有驚動異能監測儀器,是您出手了?”
蒙森沒有回答,隻是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
這種笑容可以理解為默認,但阿加莎卻覺得裡麵有些古怪。
氣氛開始僵持,顯然這次談判沒有任何結果,雙方都不肯退讓。不過蒙森不急,他有的是時間,而他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道爾端起咖啡,悠閒的喝了一口,似乎沒把這場談判當回事。他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似乎很喜歡現在這個吉祥物的身份。
這份悠閒,隨著部下的彙報而消失了。
——亞彌尼那邊出了狀況。
而最麻煩的一點是,不知道亞彌尼做了些什麼,洋樓那麼大的動靜,門口的守衛卻進不去。門窗就像是被一層無形的物質擋住一般。
蒙森挑起眉毛,帶著點愉悅的意味說著:“看來我們這位小殿下是察覺到了,那麼,還請帶路吧。我想,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麼?小小的倫敦是承擔不起超越者的破壞。”
幾乎是明著的威脅。
阿加莎皺了皺眉,她的心裡生出幾分遺憾,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這次會麵是不可避免的。
談判從一開始就是三方談話,作為第三方的亞彌尼遲早會加入進來,她站起身,大闊步的走在最前方,隻給這些人留下一道背影。
洋樓的附近已經部署了諸多的異能者,他們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而從外表看,事情沒有他們表現的那麼嚴重。
頂多就是二樓的窗戶被打碎了,從破壞的窗戶傳出來一些叮叮當當像是什麼東西被破壞的聲音。
若不是考慮到亞彌尼是超越者,估計不會有人將這場動靜當回事。
“總不能是被悶得受不了,砸東西出氣吧。”隨同而來的勞倫斯女士嬌笑著說道,“我聽莎士比亞先生提過,確實是個靜不下來的小家夥。”
她走上前,手按在大門的門板上,用力的一推,並不意外的,無法推動。這一點對她來說不痛不癢,隻見以她腳下為中心,一道半圓體形狀的白色屏障,逐漸的成型擴大,將整棟洋樓包裹起來。
擋住外人的物質就此瓦解,洋樓成為了勞倫斯的囊中之物。她提著小裙子,踩著涼鞋踏入自動打開的門內,識趣的落在其他人的身後。
可能是因為她的態度導致,又可能是有什麼估量,阿加莎和蒙森等人的腳步不疾不徐,就像是主人家帶著客人參觀自己的房子一樣,慢悠悠的上了樓,來到那個變得有些安靜的房間。
勞倫斯打了個響指,門應聲打開。
裡麵的場景展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門吱呀一聲的關上,勞倫斯冷著臉說:“我的教養不允許自己圍觀這種私密之事。”
她甚至想拉來那些報告的人,狠狠的質問一番——人家小情侶滾床,不就是動靜大一點而已,乾嘛搞得聲勢浩大!現在這事該怎麼解決!
尷尬死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