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帶頭,竄進了一個隱蔽的機關小門,那裡有一條通道直接通往大樓內部的地下室,電力還在運轉,一路上過了十來道鑒彆身份的關卡,才看到魏爾倫所在之處的大門。
理所當然的,已經沒有森嚴的守衛。
魏爾倫雖然同意加入港口,他在港口的存在感卻很低,除了幫忙訓練一些有資質的殺手以外,不參與組織事務,也不和他人交流接觸,活得就像是個死人。
頂上的沙礫不停往下掉,黑色怪物跟脫韁野馬一樣的隨意破壞。
太宰挑了挑眉:“有點奇怪呢,異能體是能夠感應到本體位置的,現在那頭怪物卻跟失去目標的蒼蠅一樣。”
除了中也之外,其他人的異能都回來了,安吾手放在牆壁上發動異能,過了半秒放下手,說道:“沒有異常。走廊沒人出入。”
但沒有異常才是最不同尋常的。從太宰這個反異能能力者出現異能體,再到現在中也異能體失去本體位標,樁樁件件都打破常理。
中也大闊步的走在最前頭,在魏爾倫住進這裡之後,也就隻有中也和森鷗外偶爾會造訪。中也來過幾次,對路徑很熟悉。沒走多久,抵達了一扇紅木門前。是標準的法式複古風格大門,他沒多想的一把推開大門,嘴裡喊道:“魏爾倫,老子——”
門外的八隻眼睛,和裡麵的四隻眼睛大眼瞪小眼。
僵硬發白的身軀,是門外之人的真實感受。還沒等屋裡人反應過來,中也大叫一聲的甩上門,大聲說道:“對不起打擾了——不對,都這種時候了你們倆在搞什麼——等等,為什麼是兩個!!!”
中也再次打開門,大腦再一次受到強烈的衝擊。
本以為被打擾後,這兩人知道穿上衣服,結果……他們竟然還能繼續親!就算是被沙發椅背擋著,從地上散落的衣服都知道這兩人在做什麼!
劃重點,地麵上演橫濱末世錄,地下室上演兩個不知羞恥法國人的成年人戲碼。
接連兩次被打擾,魏爾倫無奈的起身,抓起掛在椅背上的褲子一邊套一邊說:“中也,我知道阿蒂爾出現讓你很激動,但偶爾也要給大人一點私人空間。如果隻有你一個留下來,我沒意見,但另外三個人類不行。”
中也腦子的神經崩斷了一條,麵紅耳赤:“什麼我一個人留下來就沒問題!誰要留下來看這種東西啊!”
魏爾倫一邊用發帶係著披散的金色長發,一邊眼神柔和的看向沙發上的另一個人:“孩子還小,你彆介意。”
中也:“彆胡說八道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找了個……等等,竟然是男的嗎?!”
從地上散落的不屬於魏爾倫的服裝可以看出來,確實是男性沒錯。而且……衣服有點多,為什麼會在這個季節還能看到保暖耳罩和一看就覺得熱死人的羊毛圍巾!
太宰,眨巴著瞪圓的大眼睛,看著地上的衣服半晌,又看向了被沙發擋住隻能看到駕在扶手上兩條白皙長腿的不知名男人,不確定的問:“難道是……蘭堂先生?”
沙發後麵的人這時候才動了起來,接過魏爾倫遞過來的衣服,一邊穿一邊用中也熟悉的嗓音抱怨著:“真是的,未成年就是大驚小怪,就不能體貼一點明天、不,大後天再過來嗎?”
隨著他站起身,中也清楚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臉。黑色的長發,憂鬱的眉眼,俊美的歐洲人種五官,與他印象裡的蘭堂一模一樣。
這本該是一件讓中也驚愕到認為自己是中了幻術的事情,可蘭波的話又讓他不得不在意:“大後天是什麼意思啊!這種事是以天計算的嗎?!”
魏爾倫和蘭波齊齊道:“不然呢?”
中也:“夠了啊,你們這兩個不檢點的糟糕大人……為什麼你們是這種關係啊!”
安吾小聲的對織田說:“看不出來中原先生這麼擅長吐槽。有一種自己終於卸下吐槽役這個身份的輕鬆感。”是在高興。
織田,撓了撓臉頰,點了點頭。
但安吾心裡並沒有表麵表現出來的輕鬆。現在算是搞明白為什麼上方的異能體失去本體坐標,應該是蘭波的空間異能將這裡隔絕開來,作為一個獨立空間存在。
那麼更大的問題來了——兩年前死去的超越者蘭波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到底是複活,還是他們四人一直以來都身處幻境之中。
蘭波對中也的跳腳有點納悶:“我明明展開了空間,你們四個人是怎麼進入這裡的?而且還有一個太宰,他進入的話,空間應該失效才對。”
太宰,和安吾齊齊抱頭蹲在地上。太宰虛弱的說:“很好,謝謝您的提醒,讓本就複雜的現狀變得更加複雜了。”
就算是腦力派,大腦也會打結的謝謝。敵人玩的是什麼把戲啊,層層撕劇本的套娃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