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岐：“……”
給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周慕是饕餮，不知天高地厚地和周慕說餓不著他，現在想來卡應該被吃得差不多了吧……
“是吧，”周慕順勢還告狀，“媽媽，老師還不讓我們坐同桌了，因為早戀那個事。”
“行了，這件事我們知道了，”賀蒔瞥了他們兩人一眼，癱回了躺椅，施施然道，“不管到底是早戀還是打架，學校那邊有我去說。”
……
既然都來了，周慕留遊岐在家裡做客，反正遊岐家裡父母也不常在。
周慕其實也沒來過幾次這個家，帶遊岐在他家山頭閒逛，指指點點，“你看啊，這牛啊羊啊都是我媽養的，我等下偷一隻給你吃。”
遊岐：“……謝謝。”
他不知道是該感動周慕準備給自己吃，還是感慨周慕在家還要用偷的。這樣想，他的飯卡還是繼續留在周慕那裡好了。
“等到周一，我們就又是同桌了。”周慕很相信媽媽會說到做到的。
“那就好。”遊岐的角度看到的是周慕頭頂和半側麵線條柔軟的臉頰，明明做同桌沒有那麼久，卻好像更習慣有周慕在旁邊上課。
而且從教導主任、老師到同學，乃至周慕自己，一口一個早戀，說得遊岐以前那隱隱的想法都變多了，變明顯了。
他偷偷看周慕。
周慕到底會不會是故意的呢……
這會兒，周慕的手機響了，是徐天易撥過來的視頻。
“乾什麼？”周慕一直沒換掉這老年機，字體巨大，聲音也巨大，一接通就自動外放出來，他湊近攝像頭，問道。
“問問你情況啊，你和遊岐怎麼放學就跑了，你們通知家長了嗎？學校不是因為你們早戀的事要請家長嗎？你家裡人怎麼說的啊，有沒有打你？”徐天易那八卦的嘴臉在屏幕上放大得格外明顯。
“咱們班就你好奇心最重，”周慕皺了皺鼻子，“打什麼打，我告訴你，我媽可支持我們了，她到時候會讓老師把我們重新調到一起當同桌的。”
這話……
遊岐已經麻木，甚至有點想笑了，還沒等他笑出來。
“哇——”
視頻對麵響起整齊的驚呼聲。
徐天易拉遠了鏡頭，周慕這才發現徐天易身後是起碼有二十幾個同班同學，剛才的話他們也全都聽到了。背景是某個自助餐廳，也不知道是在一起聚餐順便聽八卦，還是為了八卦專門聚餐。
周慕：“……”
大意了，他們班的同學們好奇心都很重。
徐天易嘿嘿笑：“想不到吧，我後頭還有人。”
周慕好勝心起，也把鏡頭拉遠了點：“我後麵也有人！”
他鏡頭一拉，露出的便是遊岐。
“哇——”對麵的人再次發出整齊的呼聲。
“你們怎麼在一塊兒啊？”
“你帶遊岐回家見家長了？！”
“天啊，你們這是真愛……”
“現在先不說了。”周慕揮手道，“星期一你們就能看看了，我是怎麼早戀的。”
遊岐：“……”
“牛啊牛！”
“慕哥，你是真牛！”
“我去哈哈哈哈，坐等~”
遊岐看周慕放下了手機，沒忍住，一低頭湊到他臉頰邊，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慕：“嗯？”
他似乎是不明所以地看著遊岐，十分坦然，又有點不習慣遊岐離得這麼近。
山間的風呼嘯而過，這樣的距離，遊岐都能數清楚周慕的睫毛。一直以來，周慕有心無心的話撩動得他心底像被一根羽毛在撥弄。
遊岐緩緩，將距離縮得更近，“你彆躲。”
說彆躲偏要躲，周慕抬腳想往後退一步躲開。
可山風一下裹住了周慕的腰，反倒讓他往前踉蹌了一步，被遊岐攔腰接住，低頭親在了臉頰上。
周慕圓潤的杏眼瞪大了看著遊岐，也許沒想到遊岐真的敢親過來。
遊岐高大的身形將周慕圈在懷裡，地上的影子交疊。
雖然隻是臉頰，但軟軟的觸感還是讓遊岐心跳加速，一切觸感都無限放大，肌膚，風，淡淡的香味，飄起的衣領……
悸動的感覺讓人更加鮮活，他學起周慕，用儘量理直氣壯的口吻調戲道：“看我做什麼，不是你說，要早戀的。”
周慕這仰視的角度顯得更加有迷惑性，像是很無助的樣子，低聲道：“可是……”
可是什麼。
難道他真的隻是在說笑，一點彆的意思也沒有？
周慕兩個遲疑的字都遊岐心情一下跌到穀底，糟糕透了，握著周慕腰的手也僵住。
“可是，”周慕舉起了手機，“我還沒有掛掉視頻誒，剛才手滑按的是關閉外放。”
遊岐一低眼，就看到屏幕上人頭攢動，關閉了外放的老年機聲音沒那麼大了，隻隱隱傳出來。
“舉高點啊，看不到了！”
“還在親不？”
“快把包廂電視打開，投屏試試……”
遊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