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是讓他盯著人來著,結果他沒忍住把人打了。
“沒事,他不知道是誰乾的。”霍紹低聲道。
付勇鬆了口氣,他確實,他一下就把人乾得撅了過去,劉大頭喝得醉醺醺的,連自己的手指頭都沒看見。
“兄弟,乾得漂亮!”薛卓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讚了一句。
李武皺了皺眉:“這群禍害,真給咱們公社丟臉!不行,我得和其他大隊的民兵連兄弟打個招呼,讓他們也盯緊了這些人,不能讓他們禍害了女同誌。”
……
吃完飯,幾人散了。
霍紹和薛卓青也回去了,路上,身後傳來鈴聲。
霍紹和薛卓青回頭,一位穿著公安製服的青年騎著自行車快速來到他們麵前。
“阿紹,卓青,你們這是去縣城了嗎?”楊至誠捏下刹車,一隻腳支在地上,問道。
“嗯,剛回來。”霍紹回答。
薛卓青看他一眼,道:“至誠哥,你這是有案子?”
楊至誠歎了口氣,道:“對,隔壁大隊有一名女知青請假說回去探親,最近那邊家裡報了案,說人沒回去。查了才知道,人家壓根就沒上車……”
一位女同誌就這樣失蹤,這麼久過去,楊至誠知道,估摸著是凶多吉少了。
隻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了這話,霍紹和薛卓青俱都有些沉默。
霍紹沉默半晌,出聲問:“有什麼線索嗎?”
楊至誠搖頭:“現在還沒什麼頭緒,我就是來尋找線索的。”
“不和你們說了,回去和你們隊上的女知青也說一聲,注意安全,不要落單……”
聽到這話,霍紹一頓,突然想到什麼。“至誠哥,你可以查一下劉大頭。”
薛卓青愣了一下,也很快反應過來,道:“確實,這些人很有嫌疑……”
楊至誠精神一震,問道:“你們知道些什麼?”
聽完,楊至誠皺著眉頭,“就算不是這些人,也不能放任他們下去,不然遲早會出問題。”
或許,已經出問題了。
楊至誠心情有些沉重,霍紹一向不會無的放矢。
聽他爸說,霍紹從小就聰明,小時候還抓到過間.諜。
他這麼敏銳,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
劉玉扶著腰剛從屋裡出來,顧霜就連忙上前攙扶她。
劉玉笑著扶著顧霜的手,慢慢坐在了椅子上,等她坐穩了,顧霜才鬆開手。
“嫂子,你真的不去醫院待產嗎?”顧霜又問了一遍。
劉玉道:“不用啦,我感覺挺好的。鎮上的接生員也挺厲害的,這麼多年她接生的從沒出過事呢。”
家裡人都說不用去,顧霜也隻能少數服從多數。
顧霜看著劉玉肚子越來越大,三天兩頭就讓霍紹把個脈,問他劉玉和孩子的情況。
聽到他說很好,顧霜便放心了。
她相信霍紹。
劉玉也很相信霍紹,聽他說沒事,那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了,格外期待肚子裡的孩子到來。
很快,劉玉就發動了。
發動的時候正是半夜,感覺到身下濕漉漉的,劉玉還有些羞恥,以為自己是尿床了。
直到感覺到肚子傳來痛感,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要生了。
她不是尿床,是羊水破了。
突然,劉玉就慌了,伸出手抓住身邊丈夫的胳膊。
“怎麼了,媳婦兒?”顧江聲音沙啞,人還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問:“想上廁所還是想喝水?”
“我,我好像要生了。”
這話一出,顧江整個人都清醒了。
直接從床上蹦起來,連聲喊他媽和他奶。
“急啥,剛破水,還早著呢。”顧奶奶很快就起來了,先去看了看孫媳婦的情況,聲音平和地安撫她。
陳桂蘭讓兒子趕緊騎上車去接接生員過來。
因為劉玉的預產期就這幾天,霍紹把自己的自行車也留下來以防萬一。
顧江幫不上什麼忙,聽他媽的,連忙騎上自行車去鎮上接接生員。
“騎穩點!”陳桂蘭連忙道。
他摔了不要緊,可彆把接生員摔了!
“知道了!”
婆婆在屋裡,陳桂蘭放心得很,去看了眼情況,“小江去接接生員了,小玉你彆怕,放輕鬆。”
“嗯。”劉玉緩緩呼吸,十月份的天氣,額頭已經沁出汗珠。
陳桂蘭去廚房燒水了,生產的時候用得上。
再蒸碗雞蛋羹,補充體力。
很快,顧江就把接生員接回來了。接生員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背了個藥箱。
“產婦在哪兒?”沒有寒暄,接生員直接去看產婦的情況。
很快,屋裡傳來陣陣□□和痛呼聲。
天光破曉之際,顧家的院子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
顧霜直接驚醒。
她睡眼惺忪,還沉浸在夢裡,她剛剛似乎夢到她嫂子生了,嬰兒哭得可大聲了。
嗯?
顧霜歪了歪腦袋,她好像真的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不錯,產婦身體養的不錯,孩子也好,瞧瞧這聲音,多響亮。”接生員露出個笑容,今天這接生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