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月娥眼睛微腫,他馬上道:“誰糾纏你的?我找他算賬!和你交往前,我跟你父母保證過,娶你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外麵的女人有任何來往,明瑤的撫養費都是直接彙入賬戶,明珩成年不用管,你是不相信我嗎?”
鄭月娥呆了呆,隨即道:“我父母根本沒有說過,你騙人!”
明輝突然反應過來。
他看著鄭月娥,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知道我過去的事情?我都跟你父母交代過,他們沒跟你說嗎?不可能。”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難怪會把聘禮扣下大半,隻把其中一小半作為嫁妝給鄭月娥帶回來。
“我隻知道你離過婚,有一個女兒跟賀小姐生活。”所以發現被騙後,鄭月娥才會那麼傷心,到現在心裡還隱隱作痛。
明輝蹲在鄭月娥麵前,雙手拉著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仰臉看她眼,很鄭重地說:“月娥,我以為你嫁給我之前就什麼都知道。老天爺可以作證,雖然我以前有點混賬,但是我絕對沒想過騙婚,你看我這樣的我也沒必要騙你對不對?遇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想娶你這位清清白白簡簡單單的好姑娘,進入下一段婚姻,生兒育女,過正常人的生活,斬斷和外麵的一切聯係。”
鄭月娥聽進去了,可那又如何?
她低著頭,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滾落,像斷了線的珍珠,沁入衣襟。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鄭月娥道。
賀小姐出身那麼高貴尚且管不住他在外麵的花天酒地,自己何德何能?
他真的會收心嗎?
鄭月娥不相信,也不敢抱希望。
明輝被她一句話給整得差點接不上話,不小心咬了一下舌頭,疼得他腦袋裡一陣清醒,“我保證不會再招惹你以外的任何女人,如果違反諾言,天打雷劈。”
鄭月娥瞅著他,“真的?”
“真的。”明輝舉手發誓,眼神格外深邃格外真誠,像大海一樣迷人。
鄭月娥半信半疑。
明輝繼續道:“要不我給你寫張保證書?我簽字畫押,要是我違反諾言……”
“我們就離婚!”鄭月娥脫口而出。
明輝又心疼又好笑,“你就不會說我違反諾言的下場就是讓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作為賠償金嗎?”
鄭月娥搖搖頭。
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沒有說話。
明輝有點感動,“我要是違反諾言,我就把半副身家送你,說到做到。”
果真找紙筆出來,寫了保證書。
鄭月娥看了一眼,提醒道:“還要把離婚寫進去。雖然我是鄉下人,但我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
現在是離不了的,因為娘家回不去。
就就就先湊合吧,要是他尋花問柳,自己完全可以解脫離開,拿到他的半副身家不僅不吃虧,還是大大的便宜。
明輝哄起女人來從來都讓人招架不住。
寫完保證書交給鄭月娥後,他馬上打開臥室裡的保險櫃,還把密碼告訴鄭月娥,從裡麵拿出一條紅寶石項鏈送給她。
整個下午都在家陪她。
等到鄭月娥晚上睡熟後,明輝才打電話向陸明珠道謝。
陸明珠道:“明先生,騙人不地道。”
尤其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明輝叫屈,“我真冤枉,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嶽父母交代了,我還一直以為月娥知道,哪裡曉得她是被蒙在鼓裡。”
倒讓他越發明白鄭月娥的可貴之處。
要是鄭月娥什麼都知道還嫁給他,也接受不舉辦盛大婚禮,讓他難免有一種她衝著自己身份地位來的感覺,結果她什麼都不知道,那她嫁給自己不就是單純地圖自己這個人?
實在是太難得了。
陸明珠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不禁翻了個白眼,“你不覺得鄭小姐很無辜嗎?”
“是明太太。”明輝糾正。
他興致勃勃地說:“婚禮不辦了,我想辦個盛大的宴會,宴請各界名流,正式介紹她是明太太的身份,明珠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陸明珠道。
明輝不滿地道:“怎麼不行?”
陸明珠好心地提醒他:“你覺得你辦這樣的宴會有幾個人參加?彆到時候禮到人不到,反而讓人笑話鄭小姐。”
“明太太。”明輝道。
“行吧,明太太就明太太。”能不能是長久的明太太,誰都不能保證。
明輝思考片刻,歎道:“你說得有理。”
他頓了頓,問陸明珠:“那塊玻璃翠做出來的首飾是不是沒往外麵賣?我手裡不大寬綽,一套暫時買不起,一隻鐲子加一副耳環戒指還是可以的。”
這樣,彆人就能看出他對鄭月娥的重視,不敢笑話他。
陸明珠倒是有點驚奇。
她想了想,道:“我送過萱姐姐和阿玥,你讓她們戴一樣的?有你這樣的嗎?不過我可以賣彆的翡翠給你,品質差不多,一隻鐲子配一副耳環、一個戒指需要15萬港幣。彆說我要價貴,我那鐲子品質放在二三十年前就是花好幾萬大洋也未必能買到手。”
明輝嘶了一聲,“這麼貴!”
怪不得陸父以前聽自己報價就說自己異想天開。
“我之前在上海出掉一套玻璃翠首飾,就對鐲和珠鏈、戒指、耳環,收了足足的10萬美金,相當於57萬港幣。”陸明珠說完,接著道:“收你15萬港幣已經是很大的優惠了,一個翠戒放在外麵都得上萬呢!”
“行行行,沒問題,15萬就15萬。”明輝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拿得出來。
他以前沒投資生意,怕賀萱分一半,卻偷偷囤了一批鑽石,開塑膠廠和保險公司時沒動,直到結婚時才賣掉一部分,聘金給了18萬,金器鑽石海味茶酒樣樣都沒少。
陸明珠第二天叫人把翡翠首飾送到明輝手裡,拿回15萬的支票。
“看來他手裡還有錢。”陸明珠道。
謝君嶢昨晚沒回家,在她這裡住的,早上在這裡吃,現在快中午了。
聽完陸明珠的話,他笑道:“像明輝這樣的人,不會把所有底牌都亮給彆人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香江的船運大王,不可能除了股份外就一無所有。”
話音剛落,就見賀雲和陸父並肩而來。
“你們在說什麼?是說明輝嗎?這家夥又乾什麼好事了?”陸父有點擔心明輝行事不妥,影響公司,畢竟他的公司不是和自己女兒合夥,就是有自己孫子的股份。
陸明珠笑道:“一點小事,倒是您和契爺怎麼一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