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險些沒憋住,他看著謝無宴繞開他,又獨自一人上了樓。
就好像這男人第一個起來,點了壁爐,又等在廚房,隻是特意為了給林硯煎一個蛋似的。
至於其他人,都不放在他的眼睛裡。
自顧自的拽。
嘖,徐堯覺得他不適合林硯,他這樣高冷的人,怎麼能和林硯玩到一塊?
隻有他才最適合林硯。
*
這場意外的雨打亂了節目組的計劃。
張聞一直嘟囔:“明明天氣預報是晴天。”
副導演安慰他:“我們有應急預案。”
“但是不如室外刺激。”張聞長歎一口氣,也隻得接受現實。
“特邀嘉賓已經在車場等著了。”另一名工作人員掛斷電話,小跑過來對張聞道。
張聞:“走吧,先把我們家嘉賓帶過去。”
在徐堯內心痛罵謝無宴,自己做完了早飯之後,節目組敲響了小洋房的大門。
江舟涼沒在他們手中發現任務卡:“今天不做任務?”
張聞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抵在唇邊:“今天是集體任務,先上車吧。”
林硯起初還對目的地有所疑問,但隨著窗外風景的推移,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次的目的地——賽車場。
這附近有一個國際知名的賽車場,場地很大,也很專業。
車幾乎是每個男人都會喜歡的東西,就算平日裡不碰車的桑寧也不例外。
徐堯興奮地問:“今天的任務是賽車?”
早知道他就穿貼身的賽車服了!
不過現在的穿著也沒差。
林硯坐在徐堯前麵。
徐堯想起莎莎的話,林硯這樣的人,應該喜歡矜持的類型,於是他矜持地問:“硯硯,我等會和你一個車好不好?”
“還不到分組的時候,”跟車的工作人員忙阻止他提前組隊,他小聲說,“還有特邀嘉賓哦。”
特邀嘉賓?
徐堯感覺事情並不簡單:“能透露一下是誰嗎?”
“到了就知道啦,他們已經在休息室了。”
“……”
林硯對特邀嘉賓的猜想是往幾個職業車手身上猜的,直到步入休息室後,看見坐在那兒的幾個人,
他才怔了。
幾個年輕人或站或坐,穿著打扮非富即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身上隨便找個飾品都是知名品牌,放在外麵都是一批小帥哥。
隻是這帥放在林硯這一行七人麵前,就顯得太不夠看了。
不認識。
林硯想。
好像也不是職業車手……
和林硯的反應截然相反的是,其中為首的幾人見到他都下意識緊張起來,有一人原本坐在沙發上,卻直接跳了起來。
林硯疑惑地看過去,那人結結巴巴地說:“你好,好,好久不見。”
林硯:?
“我們見過嗎?”他也很直接。
他不記得我了!
那人在心裡說,用腳尖踢了旁邊的損友一腳,自我介紹道:“我是於隱,很久之前在山道上,你贏過我。”
林硯說:“抱歉。”
著實沒什麼印象。
青年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明明是厚重的外套,穿在他身上卻顯得輕盈又靈巧。
他顯然很不耐寒,陰冷的冬日令他眼尾發紅,與濃密的長睫交互輝映,像一瓣無意間掉落的桃花。
這樣的人,哪怕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也不會有人忍心苛責他。
於隱:“沒事。”
他旁邊的薑超猶豫了一下才上前打招呼,他斟酌了一下稱呼:“小硯……”
他叫的親密,但林硯卻好似沒什麼印象似的,看了他一會兒。
林硯隱隱覺得薑超有點眼熟,但脫離了林家的場景,他一時有點認不出,直到他那個尷尬的神色喚起了他的記憶,他才喊了一聲:“堂哥。”
薑超“誒”了一聲。
還好林硯記得他。
於隱說:“我是你堂哥的朋友。”
林硯衝他點點頭。
原先於隱和林硯打招呼那會,剩下的陸羈等人神色都不太好看,這會兒聽到林硯喊堂哥,才鬆了一口氣。
陸羈走了過來:“你認識他們?”
除了於隱和薑超以外,林硯也認不全這些人,好在張聞及時趕到,介紹了這些特邀嘉賓。
雖然都是幾位申城富二代,但富二代之間亦有差距,於隱他們負責吃喝玩樂,陸羈、謝無宴這幾個則是彆人家的孩子,生活在於隱他們爹媽的嘴裡。
張聞說:“他們是本次賽車的車主和技術指導。”
“今天天氣不好,我們走室內場地,誰先到終點誰就能獲得第一次約會權。”
“你們可以選擇從他們之中選擇一位技術指導坐在副駕駛。”
於隱就衝著這個來的——
他看著戀綜的直播,越想越覺得難受,他從小順風順水,不甘心自己難得一次的心動無人知曉,萌發了想當特邀嘉賓的想法。
張聞無意中刷到了林硯的賽車視頻後,一直想著在節目裡也搞一次賽車。
美人配豪車,這不得收視率爆表?!
於隱在娛樂圈也算有點關
係,在得知“真誠的必殺技”節目組在尋找賽車場地後,立即倒貼加讚助,還搞了個教練證,成功把自己弄成了特邀嘉賓。
林硯說:“我不需要技術指導。”
他飆車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坐著,更何況是陌生人。
於隱一聽差點飆淚。
張聞試圖勸說:“安全問題,小硯,他坐著也不妨礙你什麼。”
林硯:“我贏過他。”
這句話裡“他不配”的含義太濃了,於隱感覺自尊受到了創傷,他忽視了旁邊損友們投來的同情眼光,下意識掙紮:“那我們再比一場?”
坐不了副駕駛,那就當對手。
張聞:“沒必要吧,哈哈,我們這可是正規節目。”
“又不是直播,應該沒事吧?”於隱越想越覺得熱血沸騰,在這樣的綜藝上能和林硯再比一次,對他來說,甚至要比坐上對方的副駕駛還要令他激動,“林硯,我們再比一次。”
謝無宴突然開口:“他為什麼要和你比?”
語氣很冷。
這話如果是彆人說的,於隱肯定要說回去,但謝無宴,算了,謝家不好惹,他本人更不好惹。
於隱看向林硯,咬牙道:“如果我輸了,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賭注再加上這輛車。”
他說著摸出了一把豪車鑰匙。
陸羈說:“外麵在下雨,不好開。”
於隱的眼神很有執念,就像對賽車這項運動很執著似的,最主要林硯感覺不和他比一次,以後對方還有的糾纏,薑超又是他好友——
再加上林硯自己很久不碰車,也有一點手癢。
嗯,就一點點。
所以青年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好吧。”
他這話一出口,謝無宴和陸羈都朝他看來,徐堯也變了臉色。
在他們的話出口之前,青年衝他們眨了眨眼睛:“沒關係,看我的。”
一個短暫的wink。
外界的天色很暗,下著綿綿細雨,但林硯的眼睛卻很亮,像落下來的星星,熠熠生輝。
想勸阻的話被吞進了肚子裡。
張聞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但既然雙方都沒什麼意見,大不了隻留下賽車的畫麵,放到番外篇裡去。
原本張聞提議在室內比一比算了,但林硯和於隱都不同意。
於隱坐在他那輛新搞來的黑色蘭博基尼上,不屑地說:“在室內開的那個叫兒童碰碰車,你少侮辱我的愛駕。”
林硯借了薑超開來的那輛紅色超跑,他沒說話,但看眼神是讚同的。
張聞想勸阻的心又涼了半截。
徐堯此時的心情有點擔憂,又有點激動:“加油。”
段辭和陸羈想起林硯上次開車時的傷口,還心有餘悸,陸羈提醒:“雨天難走,當心過彎的時候,輪胎容易打滑。”
桑寧補充:“輸贏不要緊,安全第一。”
林硯認真地說:“不會輸的。”
他說這話時的樣子著實太好看。
起點前的模糊燈光透過雨幕照在青年的臉上,他整個人好似發著幽瑩的光,身下那輛紅色的超跑越發襯得他膚白如玉,染上了尋常難見的無邊昳麗。
謝無宴忍不住看著他。
在離開之前,他輕聲道:“我知道,玩的開心點。”
過於輕柔的話語,甚至在被聽眾捕捉前,就已經徹底淹沒在雨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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