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看了一會兒謝無宴發來的消息,感覺心裡癢癢的。
他其實也有那麼一點想見謝無宴。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明明才分開不久,他很少會有這種接近不舍的情緒。
林硯是個想到就做的性子,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給謝無宴發消息:[你等我一下。]
謝無宴回了句嗯。
他把睡衣從身上換下來,隨手抓起旁邊放著的衛衣套在身上,往門外走。
這個點林老爺子應該已經睡了。
林硯想,他不知為何有種偷偷摸摸的錯覺,先打開房門往外看了一眼,發覺這一層樓沒人在,才走了出去,轉身合上房門。
門口的保安遠遠瞧見從宅子裡走出來一人,湊近了看才發覺是自家小少爺。
林硯說:“我出去一下。”
謝無宴給的定位距離山頂的林宅不遠,在半山腰的路邊。
冬天的夜空昏暗,月亮消失在烏雲之後,就連往常閃爍著的繁星都被夜色吞沒,從空中飄著毛毛細雨。
這座山上普遍是高級彆墅,路上行人很少,林硯一路走過來就沒遇到過什麼人。
青年一路從山頂小跑下來,在山腰處看見了謝無宴。
他又換了一輛銀灰色的帕加尼,停在盤山公路邊上,線條流暢的車身讓它看起來像一頭靜靜蟄伏的雪豹。
謝無宴站在邊上,卻完全沒有被那輛炫酷的跑車奪去半點風采。
他穿得很少,大衣落在車裡,一張臉英俊又冷淡,垂眸在看山腳下的車流,他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動靜,謝無宴轉過頭,伸出一隻手接住跑過來的青年。
林硯原本正好停在他身前,但謝無宴很自然地抬手將他攬進了懷裡。
這一抱之下,他皺起眉頭:“怎麼穿這麼少,冷不冷?”
林硯搖搖頭,在他懷裡仰起頭:“你突然跑過來,不會耽誤其他事嗎?”
或許是剛被林老爺子提點過的原因,林硯下意識會關注公司方麵的事。
“見到男朋友,你就隻想問這個嗎?”謝無宴含笑看他,他用指腹蹭了蹭青年白皙柔軟的臉頰,調侃般地反問,“難道你一點都不想見我?”
林硯抓著他作亂的手,他起初還有點害羞,但看著麵前男人微濕的頭發,心下一軟,小聲說:“也想見你的。”
青年聲調惑人,每一個音節都發在了謝無宴的心口上。
這下謝無宴也跟著他放低了聲音:“給我寫了什麼歌?能給我聽聽嗎?”
“還沒完成。”林硯說。
謝無宴握住懷中青年的腰,林硯穿的很薄,幾乎能透過衣物察覺到那一片溫涼的肌膚,他收緊了手,告誡自己克製住內心澎湃的感情。
男人眸色漸深,溫柔地問:“會是你來唱嗎?”
林硯嗯了一聲:“到時候唱給你聽。”
青年神色認真,說話時睫毛微顫,隱約可見被雨淋濕的清麗眉目。
今夜沒有月亮,他就像這方世界唯一的月光。
謝無宴低下頭,湊近了林硯,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他的側臉:“那我等著。”
男人原本握住林硯腰的手悄無聲息地上移,最終扣住他雪白的後頸,強硬但不失溫柔地吻上了他。
在明亮的車燈下,青年本就殷紅的唇瓣仿佛被人蹂躪的花,好似下一秒就能從中吸出花汁來,被麵前的男人纏著不肯放開。
冬夜的路邊,空中又下著小雨,不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謝無宴原本隻想淺嘗即止,可一旦吻上了卻怎麼也放不開。
青年的肌膚色如白玉,被男人大手扣住的後頸覆著一層薄薄的紅暈,恨不得讓人再用力將他按進身體裡。
尤其是他閉著眼睛的模樣,濕漉漉的羽睫根根分明,落下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專注而動人。
林硯第一次談戀愛,他不了解這樣予取予求的樣子會讓麵前的男人變本加厲。
因此在炙熱的溫度升騰而起,唇舌被品嘗的發麻之後,林硯抬手推了一下謝無宴,沒推動。
青年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充斥愛意和熱忱的漆黑眼眸,他心下一軟,沒有繼續推阻。
被林硯這麼一看,謝無宴反而更加興奮,他含著對方的舌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安撫般地開始又舔又吸,吻的又深又重。
直到牙齒磕到了青年柔嫩的舌尖,懷中美人淺淺地蹙起眉頭,小聲地抽了口涼氣,謝無宴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對方,用手指覆上他的嘴唇:“疼不疼?”
林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被親出了水汽,朦朧濕潤,他點點頭:“疼。”
“我第一次,有點生疏,”謝無宴用指腹揉了揉他鮮紅的唇瓣,親昵地說,“我們多練練,就不會磕到你了。”
這話說的。
而且不對,算上節目裡那次,明明是第一次——
林硯直接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酥麻的觸感從指尖炸開,謝無宴忘記了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目光沉沉地看他:“再親一下?”
林硯不怎麼樂意了,他試圖嚇唬謝無宴:“我會咬你。”
“我不介意。”謝無宴輕笑一聲,“你怎麼咬都行。”
林硯往前俯身,湊近了謝無宴,拉開他的衣領,在男人線條分明的脖頸處咬了一口。
他用的力氣不大,或者說,就算大也無所謂。
因為下一秒,謝無宴“嘶”了一聲,他將林硯按在自己懷裡,嘴唇抵著他的耳垂,朝著他的耳側親了一口。
那塊地方很敏.感,也很容易癢。
林硯縮了縮肩膀,眼看著再親下去就得擦槍走火,他乾脆用臉頰貼了下男人的側臉:“我有點冷。”
“上車?”謝無宴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是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