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對你的要求過於嚴格。”安室透頓了頓:“你已經很努力了。”
因為救援巧合把喝醉的花田早春奈送回家撞見對方哭泣這件事,安室透決定隱瞞下來。
對於安室透的話,花田早春奈挑起眉:“真意外啊……”她沒有說具體意外在哪裡,繼續起了剛才的話題,“你對我轉變態度是在相馬中太死亡之後。
那天你打電話給我找我拿錢包,其實是想借機拿到我留在錢包上的指紋。好潛入我家是嗎?”
“……”安室透。
“不是吧哥哥?我這麼有誠意地找你談談,你現在在這些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的問題上給我沉默,有意思嗎?”花田早春奈不滿地用靴子踩了踩地麵:“你到底還想不想談下去?我跟你說,你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你之前的調查已經空手而歸了,不把握好機會,可就啥情報都掏不出來哦?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花田早春奈這話到了後麵已經展露尖銳,安室透知道對方如今平靜的態度恐怕隻是偽裝,她真正的情緒還未爆發出來。
安室透點點頭:“我確實是為了拿到指紋。”
花田早春奈滿意了:“看看,這不是挺好的嘛。有來有往嘛~”
接著她繼續說道:“之後你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為聽說了我也去鈴木酒店度假對不對?我去度假這件事是臨時決定的,小蘭她們之前提過早就決定那個時間去的。所以應該隻是巧合。
這個巧合對你來說應該是意外之喜,所以你就順勢把取錢包的日期改了。
那天你在洗手間外聽到了我和櫻井錢子的對話,所以懷疑對方把相馬中太的U盤交給我了。田中英子在警方的眼皮子地下被狙擊,那個裝著相馬中太隱藏信息的U盤自然很重要。
當你在鈴木酒店看見櫻井錢子的時候,就更確認了這一點。於是你開始了真正的進攻。”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
“你看見我放在防水袋裡的U盤,以為是同一個。你想得到那個U盤,所以在酒店的時候聯合柯南那個小鬼來分散我的注意力。海浪池那裡是一次,晚上你來借電腦是一次。
可惜你們費儘周折,得到隻是些黃油遊戲。”花田早春奈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道:“你不會為了尋找線索,把遊戲從頭玩一遍吧?”
“沒有。”安室透搖頭。
不過他倒是把遊戲交給了風見裕也,讓他把所有結局都通關看看裡麵有沒有隱藏的線索,過了幾天風見裕也一臉菜色地把U盤還給他,說什麼都沒有找到。這個暫且不提。
“在鈴木酒店一無所獲,你在回來後便繼續對我進行調查。可惜依舊一無所獲,所以你才會選擇潛入安裝竊聽器。”花田早春奈說道:“但是這次你被我發現了,我還找上了鬆田,所以今晚你才會來。
雖然不知道鬆田對你說了什麼,但是……”
“他讓我好好向你道歉。”安室透說道:“鬆田他很信任你。”
花田早春奈愣了愣,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接著她扯了扯嘴角:“那麼你要道歉嗎?”
安室透垂下眼睛:“我很抱歉。”
“為了什麼?為了半夜潛入我家,還是為了利用我的好感與不防備套取情報?”花田早春奈問道。
安室透沉默了。
花田早春奈攤攤手跳過了這個問題:“剛才說到哪裡來著……啊對了,你的調查一無所獲。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沒有調查到,依舊不放棄呢?是因為我在酒店停車場對你說的那些話是嗎?”
安室透抬起頭:“那次在酒店停車場裡,你真的喝醉了嗎?”
花田早春奈哈哈大笑,她單腳跪在椅子上傾斜著身體看向安室透:“我那天是真的喝醉啦!相信我,我要是醒著絕對不會那樣摸你!”
她跳下椅子向安室透走去:“我明明和那麼多男人和女人有關係,卻和對方沒有任何接觸的痕跡,所以很不合常理對不對?
加上我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你懷疑他們和我是某個組織的人。加上我的職位和能力,你很擔心我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是嗎?”
花田早春奈在離對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她彎下身看著安室透,兩人的臉幾乎挨在一起:“我今天約你來的目的正是這個。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相馬中太,櫻井錢子以及你所知道的其他3人,並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同伴。你們查不到我們聯係的痕跡,是因為我們用了特殊的交流方式。
無論我在做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危害這個世界(名柯世界)也不會傷害普通市民,唯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安室透眼神微動,他心裡有了一個推測:“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花田早春奈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膝蓋壓在安室透兩腿間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與你無關。我不需要你的絕對信任,因為我知道這是建立在兩個彼此坦誠的人之間的,我們兩個都沒辦法做到這點。
我不會在擁有秘密的時候,要求彆人對自己坦誠相待,這很不公平。
我今天向你坦誠這點,隻是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尤其討厭彆人入侵我的地盤,要是有下次。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像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你談話了。”
花田早春奈鬆開手,她看著安室透說道:“我喜歡輕鬆快樂的生活,想要每天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想要和友善的同事嬉笑打鬨,想要一睜開眼睛全是美好的事物……
可是你這家夥卻完全相反。沉重、複雜、痛苦、充滿了猜疑,活得就像在贖罪一樣……所以我才討厭成年人的世界。”
安室透握緊拳頭。
說著花田早春奈往倉庫外走去。
“花田警官!”安室透喊住了她。
花田早春奈停住腳步,但是她沒有轉身。
安室透站了起來,他看著花田早春奈的背影露出嚴肅的表情:“無論你要做什麼,彆做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
無論花田早春奈的組織在做什麼,但是現在已經有一名成員因為涉及黑衣組織被殺,顯然已經置身危險之中。
“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花田早春奈走出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