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隻是一時之氣。
安室透很快冷靜下來,他知道這是鬆田在關心他。他推測對方應該是剛好和花田早春奈一起行動,在閒暇的時候聊起他得知他受傷後借花田早春奈之手發來慰問。
想通後他開始回信。
【安室透:已經好多了, 多謝關心。】
安室透想起之前群馬警方通知他寶藏暫時無法挖掘的事。雖然他不在意寶藏, 但是花田早春奈裝寶石的時候那麼興高采烈, 現在不但裝寶石的袋子被衝走連寶藏的事都被耽擱了想必很不開心。
他下意識想要安慰對方,但是又想起鬆田陣平現在就在旁邊,最後還是沒有把這句話發出去。
很快對麵又傳來了回信。
【花田早春奈:那你好好休息。】
安室透謹慎地往下拉,發現並沒有那句【來自你的朋友】, 顯然這是花田早春奈自己發過來的。
安室透又重新翻回去,看著這簡短又僵硬的內容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仿佛能看到花田早春奈眼神閃躲不自然地憋出一句關心的樣子。
“小哥是在和女朋友聊天嗎?”花田管家笑眯眯地說道。
安室透本來想否認,但是話在他嘴裡打了個轉後他笑道:“您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花田管家俏皮地眨眨眼睛:“小哥看手機的時候的表情完全不一樣,這可騙不了老人家的眼睛。小哥長得這麼帥性格又好,能被你喜歡上對方一定是個非常優秀的女性。”
自從安室透入住這裡,門外路過的護士小姐數量激增,這人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安室透眉眼彎彎:“確實非常優秀,而且還很喜歡彆人誇她優秀的可愛存在。”
他畫風一轉說道:“不說我的事, 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對了, 花田管家的雇主孫女是為非常優秀的警察小姐。
我之前也在新聞上看見過她, 想必她的父母也為她感到自豪吧。”
花田管家的笑容變淡:“小姐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安室透一愣連忙說道:“抱歉, 我不知道!”
花田管家搖搖頭:“沒什麼, 小姐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小姐是她爺爺撫養大的。”
“沒想到新聞上看上去那麼樂觀開朗的花田警官居然有這樣的身世。”安室透露出些許同情的表情。
看著真情流露的安室透,花田管家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小姐的性格主要是受她爺爺影響。
父母從小就愛吵架,小姐基本是由老爺帶著的,老爺性格十分爽朗, 為人又善良好客,多虧了他小姐才能養成樂觀開朗的性格。”
原來花田早春奈的性格來自她爺爺,安室透默默記下這條信息。
但是他又有些奇怪,之前花田早春奈在遊輪上告訴他她父親曾經帶他去天文館,看上去兩人關係應該挺好的。
於是他問道:“花田警官和父母的關係不好嗎?”
花田管家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小姐很難見到他們。小姐的父親總是在外麵沾花惹草,一年365天有360天是不回家的,剩下的5天就是和小姐的母親吵架。
小姐的母親本來也是名門望族家的大小姐自然吞不下這口氣,索性也不回家。小姐一年到頭也沒見他們幾次,自然也談不上關係好不好了。”
安室透皺起眉,在花田早春奈口中她的母親溫柔睿智,她的父親冷靜穩重,和花田管家說的完全相反。
他試探地問道:“花田警官的五官很精致尤其是她的眼睛,黑色很深邃,但是仔細看有點淡淡的泛藍,難道她的母親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嗎?”
花田管家搖頭,他感到好笑:“怎麼可能,小姐的母親是純粹的日本人。”
他想起什麼又補充道:“不過說起來,小姐小時候玩過家家總是喜歡用金發的娃娃做母親,為此還惹小姐的母親不高興。
老爺也曾經問過小姐為什麼要選金發娃娃做母親,她說本來就是這樣的。不過後來有一天小姐突然不玩金發娃娃了……我記得是在老爺和夫人車禍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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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已經好多了,多謝關心。】
短信發過去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回信,花田早春奈看著安室透的信息說道:“他說好多了。”
花田早春奈的騷操作讓鬆田陣平很無語,他助攻的心情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
他隨意擺擺手:“行了,沒死就行。”
花田早春奈撇撇嘴,明明是這家夥主動要發短信過去會慰問人家,這會兒整得好像是她逼他的。
這時候綠燈亮起,鬆田陣平踩下油門調轉方向盤開進左邊的路,那是中江大貴家的方向。
花田早春奈瞄了一眼鬆田陣平,確定對方在認真開車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後,她又按了幾下手機,之後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揣回兜裡。
很快他們就抵達中江大貴住的公寓,遠遠兩人就看到公寓三樓有一戶外立麵焦黑一片。
鬆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對視一下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等車子一挺穩花田早春奈率先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你去停車,我去找管理員問問!”花田早春奈說道。
說完便快速往公寓走去,幾分鐘後她又黑著一張臉回來。
“中江大貴的家昨晚也被燒了,原因是電器短路!”花田早春奈皺起眉:“我找管理員拿了他房間的鑰匙,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鬆田陣平自然沒意見,兩人很快就來到中江大貴住的304房間。
打開房間後入目的是焦黑一片的房間,家具和電器都有燒焦的痕跡,不過比起研究所剩下的殘骸,這邊明顯好多了,起碼還能看出物件的輪廓。
“我剛才問過了,起火時間是淩晨5點多。從他家出發到研究所大概半個小時車程,他很有可能是去研究所放完火後趕回來又放了一把火。
不過這裡是廉價公寓,沒有監控器也沒有值夜班的保安,所以隻能算是推測。要證明真的是他乾的還需要有證據。”花田早春奈說道。
“我找一下交通部那邊查看一下附近的路麵監控,看看他這個時間段有沒有回來過。”鬆田陣平拿起手機。
“那我檢查一下房間,再順便拍一下照片拿回去寫報告。”花田早春奈說道。
中江大貴的房間不大,整個公寓隻有三十多平方米,客廳和睡的地方都是一起的,自然家具也很少。
整個房間就找到了四角桌的殘骸,連床都沒有,應該是直接鋪被子在地上睡。雖然這在日本挺常見的,但是花田早春奈不太能接受。
她看著簡陋的公寓有些不理解,中江大貴作為能研究出新藥的重要科研人員就算沒有很多錢,也不至於窮到住在這樣的廉價公寓裡吧?
“你找什麼?”鬆田陣平掛了電話走過來。
“沒有,就找到一台燒得變形還濕漉漉的電腦,我覺得就算拿回去給科技科也還原不了了。”花田早春奈用兩根手指拎起還往下滴水的電腦,“除非科技科那邊會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