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薩眨眨眼:“當然,朗姆才剛死了,我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不過也不會太久,畢竟朗姆手上的工作和權利急需分配下去,我推測快的話3個月,慢的話半年,就算組織boss再磨蹭也該考慮好接替人選了。”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她又看向安室透:“你還有什麼要了解的嗎?”
安室透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暫時沒有,現階段最重要的是先處理好朗姆的事。”
反正已經和索薩達成合作了,後續的事可以慢慢談。
花田早春奈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班長,你還有事要和安室透溝通的嗎?
班長[12]:沒有了,這次茶話會主要目的是讓安室透和23號碰頭,其他事情我已經和23號溝通過了,之後交給23號就行……啊,不對,還有一件事。】
班長話鋒一轉說道。
【班長[12]:之前推理大賽考核的時候,我們不是跟安室透說把組織的眼線加入到U盤的政府名單裡,等有人接觸這些政府人員就可以借這個名義讓安室透把人抓起來調查的?33號那邊要開始行動了,你讓安室透做好準備。
要是幸運的話,我們很快又能得到一份加分大禮包了。】
花田早春奈眼睛一亮。
=====================
“……這是什麼情況?”
貝爾摩德看著頂著兩隻熊貓眼,嘴角還有淤青的索薩沉默了幾秒後轉頭看向旁邊的金發青年:“你打的?”
貝爾摩德此刻眼睛微微發亮嘴角含笑,是個人都能看出她此刻心情很好。
安室透扯起嘴角冷笑一聲默認了。
“哦呀~真難得波本你也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安室透:“是發生了什麼嗎?”
貝爾摩德在掛了基爾電話後便叫上琴酒去接索薩,之後她便撥通了波本的電話問對方索薩有沒有聯係他,誰知道波本直接說已經見到索薩,並且反問她在哪裡要把索薩送回去。
剛好貝爾摩德他們經過杯戶碼頭附近,就讓波本來碼頭集合,不到一個小時就看到波本拎著索薩從出租車下來,波本的表情十分不好,但跟引人注目的是索薩那張腫成豬頭的臉。
於是就有了上麵的一幕。
……
對於貝爾摩德的問題,安室透隻是又冷笑一聲:“他嘴賤。”
貝爾摩德隻是沉默了兩秒便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安室透的說辭,直接轉頭對索薩說道:“索薩,你中途扔下韓國的任務跑回來,是不打算把組織放在眼裡了?”
索薩捂住被打腫的臉頰委屈極了:“苦艾酒你怎麼問都不問我就相信波本呢?而且我什麼時候不把組織放在眼裡了,我這不是為了找出殺死朗姆的凶手才跑回來找波本了解情況的嗎,誰知道他突然打人。”
短短兩句話,開頭結尾都在提波本打他,隻有中間簡短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這家夥對被波本打了這件事真的非常執著。
貝爾摩德無語地看著索薩,突然想起了基爾提到索薩每天都給朗姆發信息……這家夥平時不會就這樣找朗姆哭訴的吧?現在這幅樣子難道是因為朗姆死了所以轉向她了?
這個想法讓貝爾摩德毛骨悚然,她果斷地說道:“朗姆的事不用你管,你立刻回去韓國處理天神教的事!琴酒,你把索薩送到機場確保他登上飛機!”
靠在車身上的琴酒冷笑一聲直接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上車!”
索薩站著不動,他放下手看著貝爾摩德說道:“基爾不是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嗎,在找到殺死朗姆的凶手之前我不會回去韓國的。”
索薩沒有笑,他棕色的瞳孔變淺就像露出尖牙的野獸,貝爾摩德定定看著他沉默不語。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連續升職,麵前的男人當然不可能真的是那種隨便捏的軟柿子,這種人一旦動了真格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琴酒直接掏出槍,他指著索薩說道:“索薩,你想違背那位先生的命令嗎?”
索薩看都不看琴酒,他看著貝爾摩德重複道:“我說了我要找到殺死朗姆的凶手。”
琴酒眯起眼,空氣裡的氣氛瞬間繃緊起來。
貝爾摩德皺起眉,製造成癮性.藥物失敗,現在組織已經把新勢力的希望寄托在索薩的天神教上,雖然她能易容,但是索薩是技術性人才這並不是靠演技能複刻得了的,組織還需要索薩。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一旁的安室透突然開口:“等等,朗姆的死我已經調查到一些眉目,剛好涉及網絡方麵。既然索薩不肯回去,那就讓他幫一下忙吧。”
貝爾摩德三人看向安室透,索薩立刻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我今天跟著警方他們前去調查朗姆的死,發現現場被破壞得很乾淨,雖然這裡麵有警方粗暴處理的原因,但是從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監控痕跡來看對方明顯是老手。之後我們在調查‘脅田兼則’人際關係的時候發現他最近總是被一個叫比良雄的小混混找麻煩。”安室透說道。
一個黑衣組織的二把手被一個小混混找茬?
琴酒嗤笑一聲:“朗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安室透無視琴酒諷刺自家上司的話繼續說道:“原本警方想要傳喚比良雄進行調查,但是卻發現他死了,而且就死在朗姆被殺的當晚,就在東京公園附近的商業街小巷裡。”
朗姆就是死在東京公園的。
貝爾摩德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她眼角微微眯起:“這個時間和地點未免太過巧合了點。”
波本輕笑一聲,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貝爾摩德:“這是比良雄臨死前發的最後一封郵件,從郵件的後綴來看收信人來自美國。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發的內容。”
索薩立刻湊了過去,手機屏幕上是一張郵箱的照片,顯然是波本偷怕的。
“RTS?”索薩眼神閃動,下一刻他直接說道:“RUM Task Succeeded?朗姆的任務成功?”
波本看了索薩一眼,他扯了扯嘴角:“沒想到索薩你反應挺快的。”
索薩聳聳肩:“我本來就來自美國,英文是我的母語嘛,隻要能確定RUM這個單詞,這根本算不上謎題。不過對不知道朗姆代號的人來說卻完全摸不著頭腦,就算被發現也無法解讀,所以發這封郵件的人和收件人肯定和朗姆的死有關。”
聽到兩人對話的琴酒嘴角微動:“看來波本你抓到了他們的老鼠尾巴了。”
“警方這邊隻能確定郵件是發給美國的,我需要索薩利用黑客技術精準地找到收件人。”波本說道,“隻要能找到收件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出殺死朗姆的人了。”
“既然這樣的話索薩今天就留下來吧,不過我隻給你一天時間協助波本找到凶手,一天之後你必須要返回韓國繼續天神教的任務。”貝爾摩德說道。
她繞到車子的副駕駛處打開車門看著安室透補充道:“波本,盯好索薩了,可彆讓他跑了~”
說著便關上車門對琴酒說道:“這裡有波本在,我們回去吧。”
琴酒看了她一眼啟動了汽車,貝爾摩德在汽車發動機的震動聲中皺起眉。
美國……
=====================
安室透和索薩站在原地看著等琴酒的車消失在碼頭的儘頭,原本站得筆直的索薩正抱起胸跺了兩下腳:“我去冷死了!組織是什麼毛病,平時在各種小倉庫集合就算了,連碰個麵都要跑到碼頭來,需要這麼凹形象嗎?!”
2月份夜晚的氣溫很低,更彆說這裡還是海邊,海風把索薩米白色的長風衣吹得獵獵作響,可把他給冷壞了。
索薩對著戴著手套的掌心呼了兩口氣:“波本現在我們要怎麼回去?”
安室透平靜地拿出手機撥打了出租車電話:“你搞錯了,不知道怎麼回去的隻有你一個。”
聽明白安室透潛台詞的索薩瞪大眼睛:“不是吧你?我們都已經是合作關係了,我還即將成為你的上司,你居然要扔下我一個人?你就不擔心我升職後給你穿小鞋嗎!”
安室透回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對必定會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波動。很遺憾,你現在還不是我的上司,我沒有搭理你的義務。”
顯然安室透對索薩足夠了解,索薩在上位後肯定會折騰他的,還不如趁現在享受最後的寧靜。
索薩幽幽地說道:“長兄如父。”
安室透表情一僵。
“你知道的吧,花田的親戚都死光了,如果你們結婚的話到時候上去做結婚祝詞隻可能是我哦。”索薩輕輕補充道。
“……”安室透。
“還是說你不打算和花田結婚了?”
“……你住哪家酒店。”安室透努力扯起笑容。
索薩高興地搭上安室透的肩膀:“什麼酒店啊先去飯店!我急著趕過去見你都沒來得及吃晚飯呢,快餓死我了!對了波本,既然我們關係都這麼親密了,你什麼時候把對我的備注改一下啊,比如說在索薩後麵加個哥什麼的!畢竟花田是我妹,以後你們結婚之後你肯定也要喊我哥的嘛,提前熟悉一下嘛!”
安室透露出勉強的笑容:“備注這種東西很容易暴露,現在是特殊時期應該更加謹慎。”他話鋒一轉轉移話題:“出租車上車點在碼頭出口,我們先過去吧。”
“哎呀彆害羞嘛!就算不備注也可以喊一句嘛,我不介意的啊~”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昏黃的路燈照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蹦蹦跳跳的影子身上的風衣腰帶隨風飄動,有一瞬仿佛扭曲成惡魔尾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