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滿意了嗎?我隻是算過關了?”
安室透一邊說一邊走出工具間, 他取下臉上的監控眼鏡朝貝爾摩德挑起眉,顯然已經知道答案。
貝爾摩德撕下臉上的易容,金色的卷發鋪在肩膀上露出她美豔的臉, 她勾起嘴角說道:“不愧是波本, 那位警察小姐確實對你十分著迷。”
“我早就說過了她很喜歡我……既然你已經確認了我沒有撒謊,那這些東西就還給你了。”安室透把眼鏡放到貝爾摩德手上,之後翻出衣領下的監聽器直接捏碎。
看著粉碎的監聽器貝爾摩德挑起眉:“哎呀,你好像很不高興。”
安室透低笑一聲,他從工具間拿出一個拖把,用力踩住拖把頭扭了幾下把上金屬杆扭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轉頭看向貝爾摩德:“我花了一年時間才經營起來重要情報來源因為你的試探快要死了, 你覺得我能高興起來嗎?”
貝爾摩德聳聳肩:“拜托波本,我也不知道會有獅子突然跑出來, 這種意外事件我也沒辦法控製……不過多虧了才洗脫了你的嫌疑, 你應該高興才對。”
安室透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雖然我不介意被調查但是也該有個度,我已經向組織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希望接下來你們不要再來給我添亂了。一直這樣我也是煩躁的, 簡直就像是麵對索薩一樣。”
他握了握手上的金屬杆說道:“現在我要接下你的爛攤子去救人了,再見。”
說著安室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安室透離開的背影貝爾摩德挑起眉,她脫掉黑色外套從口袋取出一副墨鏡戴上, 接著按住耳機對對麵的人說道:“gin,我這邊結束了, 來門口接我。”
……
高塔上聽到命令的銀發男人放下望遠鏡, 他扯起薄唇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拿起旁邊的狙擊袋轉身走下高塔。
10分鐘後, 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了遊樂園門口。
早就等在遊樂園門口的貝爾摩德扔下手中的煙一腳踩在煙蒂上,她走到轎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gin你可真慢。”貝爾摩德懶洋洋地說道。
“不要學波本說話,惡心死了。”駕駛座上琴酒已經撕下易容,那張小兒止啼的臉上滿是陰翳:“以後這種鬨劇不要叫上我, 今天一整天都讓我感到反胃。”
“哎呀,你是指波本的甜蜜戀愛,還是我的精彩表演呢?”貝爾摩德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甚至還勾起嘴角調侃起了琴酒。
“有區彆嗎?都一樣讓人作嘔。”琴酒掀起嘴角一腳踩在油門上,黑色的車子飛了出去。
在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車廂裡響起琴酒冰冷的聲音:“你真的確定波本沒問題?”
貝爾摩德撩起頭發,她把手搭在車窗上笑盈盈地看著琴酒:“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那位警察小姐被波本迷到願意為他去死,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她不可能是裝的。而且以我多年的表演經驗來看,那確實是本能的反應,你就相信我吧。
波本沒有撒謊,他確實在靠那位警察小姐獲取警方的內部資料。而且從那位警察小姐對他的著迷程度來看,隨著她的升職波本一定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情報,留著她對組織有好處。”
琴酒看著前方飛馳的道路,他露出諷刺的笑容:“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既然波本不是臥底,你和我也不是泄露秘密的人,那麼是誰給研究所打電話報信的?”
貝爾摩德眯起冰綠色眼睛,既然都不是他們三個,自然就隻可能是更內部的人了。聯想到那封寄給美國的郵件,答案是什麼不言而喻。
美國那邊的勢力終於按耐不住要卸磨殺驢,潛伏在組織管理層的美國勢力的眼線率先鏟除了作為烏丸蓮耶心腹的二把手朗姆。
在確定了這件事後,疑心重又心狠手辣的烏丸蓮耶絕對不會再留後手,恐怕組織要迎來一場大清掃了。
“暴風雨要來了。”貝爾摩德說道,“看來接下來這段時間會很不安生。”
琴酒哼笑一聲:“那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些,把那些躲藏在組織裡的老鼠和臭蟲全部吹走。”
貝爾摩德沒有說話,她托著腮看著遊樂園的方向眼睛微閃,這場暴風雨勢必會削弱組織的力量,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所期待的銀色子彈是否能擊穿組織這隻苟延殘喘的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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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園廣場,聞訊而來的警察和保安們手拿著棍棒和防爆盾戰戰兢兢地看著樹下的金毛獅子。巨大的獅子正努力甩著騎在身上的黑發女性,它瘋狂地搖著頭,巨大的爪子不斷拍打著地麵。
咆哮聲、震動感響徹了整個廣場,那種屬於野生動物的雄厚聲音引出了人類最深處的對頂級獵食者的恐懼,圍在一邊的警員們遲遲不敢上前。
“怎、怎麼辦,要開槍嗎?”一名年輕的警員緊張地說道,他手裡握著手.槍對準樹下的獅子,卻拿不準主意要怎麼做。
這也沒辦法,彆說他了就算其他經驗豐富的警員們這輩子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景。動物園的獅子跑出來,簡直就像恐怖電影一樣。
“不行!花田警官還在獅子背上!獅子一直在動很可能會射到她!”站在最前方的江戶川柯南大聲說道。
江戶川柯南原本拿著花田早春奈給的寶石往回走,誰知道剛走到一半偵探徽章就響了。在聽到圓穀光彥說有獅子跑到廣場,花田早春奈還正和對方在搏鬥的時候他驚住了,江戶川柯南想都不想就把寶石往口袋一塞就往外跑。
等他跑到廣場上的時候就看到守在廣場附近的安保和警察們拿著武器瑟瑟發抖地聚在一起,江戶川柯南立刻跑到最前麵查看情況,果然看到花田早春奈死死纏住獅子的一幕。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染紅了的半個袖子還有快被獅子咬斷的皮帶急得滿頭是汗,他的麻醉針劑量有限無法對獅子這種龐然大物起效,足球又在救助櫻井錢子的時候用,普通的攻擊效果不大,要是激怒了獅子反而會給花田早春奈帶來危險。
他焦慮地左右張望,明明安室先生是和花田警官一起的,為什麼現在不在?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候收到消息的中森銀三終於帶著手下趕到,他推開人群擠到了最前方,當看清楚樹下的場景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