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早春奈看了看手表,現在距離他們來到倉庫不到10分鐘,佐藤美和子他們要趕來至少還要半個小時,得想辦法拖延時間才行。
這邊隨著甲蟲的位置越來越接近,鬆田陣平的手機裡黑袍人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那些家夥什麼時候到?再不開始就要錯過祭祀時間了,到時候神會不高興的!”一把尖銳的男聲響起。
“他們正在把東西運過來,估計快到了。”另一把低沉的男聲響起,他頓了頓之後又說道:“先把人搬出去吧我們先準備,等他們一來就可以開始了。”
因為甲蟲位置很低,隻能拍到小腿的位置,鬆田陣平操作著甲蟲後退,鏡頭的畫麵也越來越大,很快便拍到一個黑袍人把吊著凱頓手腕的繩子割斷,然後推著他往外走。
很快花田早春奈一行人便看到黑袍人帶著凱頓出現在倉庫門口,因為3號走得很慢,走在後麵的黑袍人一直在推他,嚇得3號踉蹌了一下。
花田早春奈眯起眼睛,她收緊拳頭手指發出哢嚓的聲音。
站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看著麵前一收一放青筋畢露的拳頭愣了一下,他抬起頭順著花田早春奈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剛好看到凱頓被黑袍人拉著走的一幕。
花田早春奈在為凱頓生氣,那兩個人果然不是普通的組織成員的關係,他們兩個一定很熟,江戶川柯南想道。
看著黑袍人拉著3號走遠,花田早春奈一行人迅速跟上,很快便在黑袍人的帶領下來到空曠的碼頭通道上。
這裡是貨車平日進進出出和停靠的地方,一麵靠碼頭,一麵靠是大海,非常寬廣。顯然是因為毫無遮擋,花田早春奈一行人不敢靠太近,隻能躲在一個集裝箱後觀察。
此時碼頭通道上還擺放著幾輛大型貨車,黑袍人推著凱頓走過貨車,一直走到沒有遮擋的通道中央。這時候另外兩名黑袍人走到其中一輛鋪著綠色防水布的貨車後,隻見他們用力一拉露出貨車上的東西。
當看清楚上麵的東西後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是汽油!”
“他們要進行火祭,這和他們留下的卡片上寫得一樣。”安室透沉下臉:“他們想把凱頓活活燒死。”
正如兩人所說的,兩個黑袍人把黑色的汽油桶推到凱頓旁邊,之後把他綁在上麵。
早就從黑袍人嘴裡聽到他們要燒死他的3號閉緊眼睛任由對方用繩子把自己綁在汽油桶上,他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真奇怪,這個家夥完全不掙紮也沒有大喊。”站在旁邊看的一名黑袍人說道:“明明在舞台上那麼囂張,現在卻這麼安靜。”
就算是怕死,至少也會喊兩聲救命或者求饒,可是這家夥從醒來開始一聲不哼。被他們綁起來的時候也不看他們,隻是默默掉眼淚,他們大聲討論說要燒死他的時候他也隻是在那裡顫抖,毫無求生欲望,簡直和舞台上的男人判若兩人。
要不是因為那張臉一模一樣,又是他親自綁架來的,他都以為是其他人呢。
聽到男人的話,另一個黑袍人嗤笑一聲說道:“大概是他夠聰明知道自己怎麼都會死,所以放棄掙紮吧。”
他瞥了3號一眼又冷哼一聲:“就是因為他夠安分,你們衝著那張臉不就沒打他嗎?”
3號肩膀一縮,把頭垂得更低了。
其他黑袍人沉默,日本是個顏狗到瘋狂的國家,從二次元到次元各種作品裡透露出的隻要長得可愛/帥都能原諒的觀,光從誕生‘病嬌’這種產物就可見一斑,現實中還有因為殺人犯長得端正一點就被一群人追捧說希望不要判刑的案子,可以說是觀跟著五官跑的典型。
更彆說日本這個崇洋媚外極其嚴重的國家,對金發碧眼異常喜歡,3號那張臉簡直戳爆了日本顏狗的審美。對著這麼一張臉,他們很難無欲無故地揍他。
“……這不是他等下就要被燒死了嗎,他都為我們真理教的複興獻身了,沒必要還揍他啊。”一名女性黑袍人小聲說道。
剛才說話的黑袍男人又冷哼一聲,他一腳踢在3號的小腿上,3號一抖抿緊嘴唇,男人黑色的鞋子在白色的西裝褲上留下一個鞋印:“你們女人就喜歡小白臉!”
花田早春奈盯著前方突然說道:“佐藤前輩他們還在路上,萬一黑袍人的同夥先趕到的話人太多的話我們無法控製,所以在他們來之前最好先把這6人放倒。剛才這些人搬運汽油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們身上帶了槍,安全起見可以先引走一個,再利用柯南的變聲器引走第二個,剩下4個,我們一人一個。”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都覺得可行。
“那麼我去引人吧。”鬆田陣平把手機遞給安室透:“你繼續監聽那邊的情況。”
花田早春奈按住往外走的鬆田陣平,她笑眯眯地說道:“我去。”
“讓我去。”她又重複道。
說著不等鬆田陣平說話便閃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