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和琴酒兩人, 一個為了爬山輕身上陣,隻帶了一把狙擊.槍和一把手.槍。一個經過多輪戰鬥,攜帶的武器幾乎消耗完畢。
剛剛兩人的對射把彼此最後的子彈也射完了。
赤井秀一和琴酒對視一眼,都是戰鬥過程中會數子彈的戰鬥達人, 對此心知肚明。
赤井秀一率先把手上空掉的手.槍扔到地上, 他輕笑道:“沒想到我一個狙擊手最後居然淪落到肉搏。”
琴酒冷笑一聲, 把手裡的槍扔到一邊:“赤井秀一,脫離了組織之後你連說話都變得惡心了,還是說這就是你的本性?”
“嘛,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終於要讓這個罪惡組織消失, 所以心情很好?”赤井秀一說道。
說話期間他冰綠色的眼睛一直掃視著琴酒,試圖尋找對方的弱點。
他在激怒他, 琴酒看向赤井秀一,對男人的意圖一清二楚, 但這種招數對琴酒這種絕對的實力派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琴酒嗤笑一聲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猩紅的煙頭在黑夜中亮起,琴酒咬著煙蒂吸了兩口, 煙霧升起,他把煙蒂從嘴唇上取下彈落在沙灘上。
赤井秀一大腦深處名為危險的雷達嗡嗡作響, 他迅速舉起手肘,下一刻琴酒的拳頭就出現在麵前。
拳頭重重打在赤井秀一的手肘上,赤井秀一腳狠狠踩在地上,在沙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速度不減反增,不愧是他的宿敵,真是難纏。
赤井秀一皺起眉,下琴酒的腿掃向他的太陽穴。
赤井秀一沒有硬碰硬, 他往後微微躲開,手掌打在琴酒的小腿內側利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把他的腿推開,抬腳一腳踹在琴酒的膝蓋上。
琴酒餘光掃到立刻收回腿躲開了赤井秀一的攻擊,赤井秀一的手指襲向琴酒的眼睛,琴酒眯起眼,下一刻一道白光揮向赤井秀一的脖子,赤井秀一手腕一抖,一把匕首出現在掌心擋住了揮向自己的白光。
看著被自己匕首擋住的利刃,赤井秀一看著琴酒近在咫尺的臉,冰綠色的眼睛和灰綠色的眼睛對視:“看來‘肉搏’還待商榷。”
琴酒冷笑一聲,再次揮動手中的利刃。
灑滿月光的海邊,兩道黑色的身影不斷接近又拉開,鋒利的刀刃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白光,每一刀都帶著鐵鏽的味道。
沒一會兒兩人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琴酒的拳頭再次揮來。
赤井秀一身手擋住襲向腹部的拳頭,然後揮動匕首劃向琴酒的頸動脈,琴酒看著揮過來的匕首猙獰一笑,他不躲反進,手掌直接穿過匕首,帶血的手指緊緊握住了赤井秀一握刀的手。
“!!”赤井秀一。
幾乎在一瞬間赤井秀一便猜到了對方的試圖,赤井秀一迅速側過身體,就在赤井秀一側身的一瞬間,琴酒掃向他的腿,握住的刀直直插向他的胸口。
……
沙灘上,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赤井秀一用膝蓋頂住琴酒的腹部,另一隻手死死握住琴酒的握刀的手。
帶血的刀刃穿透了防彈衣,劃破皮膚,再深入一點就會插入赤井秀一的心臟。
琴酒眯著眼睛,試圖借著體重把剩餘的刀刃壓入赤井秀一的身體,赤井秀一用力轉動被琴酒握住的刀刃,鋒利的刀子在琴酒的掌心攪動,鮮血湧出滲透了兩人的指縫順著手臂滴落在白色的沙灘上。
因為剛才的劇烈打鬥,琴酒腹部的傷口撕裂得更厲害,鮮血滴落在赤井秀一身上與他胸口滲出的鮮血融為一體。
赤井秀一看著上方不斷滴落的鮮血,他握住琴酒的手因為互相的抗力在顫抖,他勾起嘴角:“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撐得住,真佩服你。”
琴酒冷笑,下顎的肌肉因為用力繃緊:“你可以閉嘴去死。”
“抱歉,這可辦不到。”赤井秀一說道,他冷靜的眼神卻落在琴酒身上的傷口上,算計著是對方的失血量。
兩人此時都在等,一個等對方失血過多露出破綻,一個等對方對方用儘力氣。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海岸亮起了一道紅色信號燈——那是準備發動最後進攻的信號,要開始放火燒島了。
赤井秀一和琴酒的視線再次對上,氣氛進一步繃緊,琴酒突然拔出了插在赤井秀一刀上的手,鮮血濺在赤井秀一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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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真的沒事了。”
支援船上,高山猛男正雙眼無神地躺在病床上。
在他旁邊已經包紮好吊著一隻手的鬆下三郎一臉不認同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呢?剛才你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沒事?等回去還要找醫生做個全身檢查!”
就在剛剛,高山猛男和其他沒有受傷的公安正把自己受傷的同事送往登船點,因為高山猛男力氣大,他把受傷的人往登船點沙灘一放便又回去救人,誰知道他去了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鬆下三郎和田村見他一直沒回來,又聯係不上便一起回去找他,找了好一會兒才在往返路上的一處灌木後找到了他。
因為高山猛男身上沒有明顯得傷口,一開始兩人還以為他居然搬著搬著又想以前一樣找個地方睡覺去,差點沒被他不著調的操作氣暈。誰知道他們踢了兩下都不見他有反應,兩人便彎腰去推他,這時候細心的鬆下三郎才發現高山猛男沒有了呼吸!
鬆下三郎和田村兩人被嚇得不知所措,兩人忍住悲傷去檢查高山猛男,卻發現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根本不是被人殺死的。
因為當時高山猛男的身體還很暖和,兩人思前想後也隻想到了心臟瘁死的可能,於是連忙給他做心臟複蘇,兩人剛做了5分鐘,高山猛男就猛地睜開眼睛。
兩人見狀差點沒高興地哭出來,連忙一左一右攙扶著高山猛男回登陸點。
這時候支援船已經靠岸,沙灘上的公安和FBI已經登船,兩人便拖著高山猛男去醫療室找醫生做檢查。
想到這裡鬆下三郎轉頭看向旁邊的醫生不放心地說道:“醫生,高山他真的沒事嗎?要不要給他吃點什麼心臟病的藥?”
正在給中槍士兵處理傷口的中年醫生頭也不抬地搖搖頭:“船上的醫療設施都是治療戰鬥產生的刀傷和槍傷的,哪有準備心臟病的藥?要做詳細檢查隻能回陸地上。”
能參與決戰的都是強壯的青壯年,誰會想到有人會在決戰中心臟病發?弱雞成那樣還參加什麼戰鬥?
就算那位醫生沒有轉身,但18號也能感受到對方傳來的鄙視,他額頭青筋一跳生氣地對鬆下三郎說道:“都說了我沒事了!你乾嘛還一直問,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