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骨節分明的手從被子伸出按在震動的手機上, 被手掌壓製的手機鈴聲邊變小,房間門裡響著悶悶的嗡嗡聲,床上的人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一動不動, 過了十幾秒後手帶著手機滑進被窩。
灰色的被子被揭開,半合著眼睛的鬆田陣平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打著哈欠一邊穿上拖鞋一邊操作著手機,鈴聲停止, 他站了起來把手機扔在床上往浴室走去。
磨砂的推拉門被關上,片刻後裡麵傳出水聲, 煙霧騰起在磨砂玻璃上留下水汽映出模糊的聲影, 過了10分鐘後浴室門被推開, 鬆田陣平擦著頭發走了出來,眼睛已經恢複清明。
他趿著拖鞋走到衣櫃前,掃了一眼黑白分明配色拿出日常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
幾分鐘後穿戴整齊的衣鬆田陣平關上櫃門隨意抽了一根領帶,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錢包往外走去。
他轉著車鑰匙來到公寓樓下嘴裡哼著不成調的音符,黑色英菲尼迪停在停車位上。
昨晚下過雨, 車子被洗涮一清, 在清晨陽光下乾淨地發光, 鬆田陣平在車前停住腳, 他上下左右看了看露出滿意的表情。
鬆田陣平拉開車門啟動車子往日常的便利店駛去,隨意買了一袋麵包後便開向警視廳。
把車停進警視廳的地下車場,拿著麵包乘坐電梯來到搜查一課的樓層, 在走廊的飲料櫃買了一瓶黑咖啡準備去休息室解決, 一開門就看到拿著飯團在吃的花田早春奈, 旁邊放著一瓶果汁。
兩人四目相對,紛紛嘲笑起對方起得晚淪落到在休息室吃早餐,然後兩敗俱傷紛紛加快速度解決早餐往辦公室走去。
一邊走一邊繼續挑對方的毛病,然後在門口遇到拿著文件夾的目暮十。
“你們兩個來得正好, 剛剛接線部接到一個闖空門的案子,戶主的老人被殺,你們去處理一下吧。”
接過目暮十遞過來的文件往電梯走去,花田早春奈跟在旁邊:“鬆田鬆田,開你的車,我的車前幾天刮到了在維修。”
重返地下車場,車子發動機都還沒冷,一邊聽著花田早春奈讀著案子的情況一邊啟動車子往案發地址開去。
案發地點在米花町十町目,死者倒在客廳,後腦勺受到重擊。凶器是扔在旁邊的水晶獎牌,水晶碎了一地,獎牌底部沾滿血,主臥內被翻了個遍,櫃門抽屜全部打開,衣服雜物被扔了一地。
“一定是熟人犯案,死者倒在客廳,隻有主臥被翻找過,明明有其他客房和客廳,目標這麼明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花田早春奈托起下巴,隨即舉起兩根手指:“要麼就是清楚知道老人藏錢的位置,要麼就是為了找某樣東西,錯不了!”
鬆田陣平挑挑眉,在鑒證科的同事對現場進行探查期間門兩人找周邊居民問話,很快便找到了目擊證人證實看到今天早上老人個子女都來拜訪過老人。
經過一係列的對名嫌疑人的詢問和調查,發現了小兒子的說辭有漏洞,又在他的牛仔褲褲腳折疊處發現了水晶碎片,證明了他就是殺死老人的真凶。
看到無法繼續狡辯小兒子大喊都是因為老人不肯給他錢,還罵他是廢物,他一怒之下才會用水晶獎牌砸死了對方。
“又是因為誤會。以為自己的父親不關心自己,實際上不借錢給他是希望他能戒掉賭博重新振作起來,放在客廳的小時候的獎品是對他期望的證明,得知真相後跪在地上哭個沒完,人都死了還哭個屁,他們都沒長嘴嗎?”
回程的車上,花田早春奈撐著臉頰靠在車窗上一臉不得勁地說道。
她喋喋不休:“而且再生氣再誤會一般人都不會把人殺死吧?又不是那種殺親之仇,隻是因為父親不肯借錢給他就把人砸死,擺明了不是善茬,這會兒裝什麼呢,真是受夠了這些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案子了,每次都說一遍你也不膩。”鬆田陣平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說上幾句,在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收到附近高架橋有人想跳海自殺,讓就近的警員支援。
花田早春奈從副駕駛的手套箱翻出警燈按響,從車窗探身出去放在車頂上,鬆田陣平握住方向盤調轉車頭。
兩人趕到高架橋,花田早春奈走上前勸說自殺者,在聽說對方家暴妻子被上訴離婚想用自殺逼迫妻子回到他身邊後,花田早春奈激動地喊對方趕緊跳,被鬆田陣平捂住嘴拖走,趕來的消防隊一臉無語地看著添亂的兩人。
鬆田陣平按著花田早春奈的頭把她塞進車子裡,轉頭就看到消防隊長淺井水輝一臉爽朗笑容地把自殺者踢下高架橋,看著男人慘叫著掉落在充氣墊上,鬆田陣平眉心一跳隻感覺這兩人不愧是同一個組織出來的人,某些性格如出一轍。
從高架橋離開,兩人回到警視廳找目暮十彙報工作,之後喊上降穀零一起去附近的餐館吃午飯,中途遇見來警察廳辦事的赤井秀一和卡邁爾。
因為沒有其他空位,兩隊人拚了個座。
雙方友好地打起了招呼,從赤井秀一那裡得知收尾工作結束他們幾個即日就會返回美國。降穀零友好地表示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來了,花田早春奈被逗笑,赤井秀一很有禮貌地表示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