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的之際。
早上送魚的人,也就是王保才來了。
當然,他是趙學成特意叫過來的。
“河豚是你送過來的?”趙學成問王保才。
王保才猛點頭,道:“趙廠長,我是王金寶他......”
趙學成直接打斷:“你是誰不重要,我趙學成從來不收禮,所以請你把魚還拿回去。”
“對了,這魚已經被人吃了一條,損失多少錢,你找她要吧!”
趙學成衝秦淮茹指了指。
秦淮茹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來訛錢的,不是來賠錢的啊......
王保才這人很有眼力勁,一看都是趙學成的鄰居,他哪敢管人要錢啊。
“趙廠長,你說笑了,她既然是你的鄰居,那誰吃了都一樣,反正魚又不值幾個錢。”
王保才一臉討好的說道。
聽到這話,秦淮茹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她來的及高興,趙學成又給了她當頭一棒。
“這位兄弟,請你說話注意點分寸,魚是誰吃的,那就是誰吃的,跟我趙學成可沒一毛錢關係,你可彆壞我的名聲。”
趙學成瞥了王保才一眼,淡淡的提醒道。
王保才頓時背後一陣發涼。
趙學成的語氣看似平淡,但卻充滿了警告的味道。
彆人吃了魚,結果算在趙學成頭上。
那就等於,變相承認趙學成收禮了。
而且,王保才也聽出了裡麵的門道,藐視趙學成跟眼前這個女人的關係並不好。
王保才急中生智,連忙陪笑道:“趙廠長,你看我這人嘴太笨了,這魚跟你沒關係,我找吃魚的人。”
接著,他目光一轉。
對秦淮茹說道:“這魚是我花了重金買來的,你看是賠我魚呢,還是賠我錢?”
看到對方翻臉如此之快,秦淮茹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剛剛還說這魚不值錢,轉眼就變了花重金買來的了?
你當我秦淮茹二啊?
秦淮茹一臉不屑,對王保才說道:“你少在這訛人,一條破魚能值幾個錢,我賠你一毛錢,你趕緊給我滾!”
無知不是錯,炫耀才是罪。
這年頭,河豚確實不值錢,但它也分地方。
如果放在長江一帶的城市,私下偷偷買賣也就兩三毛錢一斤,甚至還沒人要。
但若是放在四九城,那價格差彆可就大了。
由於當下還不允許買賣,河豚也不可能販到四九城來賣
。
但是呢,這玩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有市場。
從古至今,都有拿命吃河豚的說法。
四九城也不乏這些嗜吃如命的人,因此河豚在黑市上已經炒到了天價。
王保才托了熟人才買了三條,一共花了九十多塊錢。
要是不值錢,他也不可能拿來送禮。
王保才輕蔑一笑,對秦淮茹說道:“我這魚名叫河豚,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玩意一般人能吃得起嗎?”
“什麼河豚?我不懂,一毛錢,你愛要不要!”
“我三條魚花了近一百塊錢,你最少要賠我四十塊錢,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王保才態度強硬的說道。
“啥?四十塊錢?”
秦淮茹一聽這話,差點沒嚇尿了。
啥魚啊?
鑲金子的魚啊?
“你狗日的咋不去搶啊,四十塊錢,我都能買頭豬了!”秦淮茹氣急敗壞的罵道。
王保才冷哼道:“我可沒訛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我不管,反正我沒錢賠你!”秦淮茹雙手一攤。
她不可能賠對方四十塊錢。
這簡直是在要她的命。
王保才也不是善茬,多少也有點背景,否則送禮也不會出手就是小一百。
他威脅道:“你這娘們彆不知好歹,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剛才我也了解了一下情況,魚是你兒子偷的,那我就讓公安抓你兒子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