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破爛侯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嶄新得體的衣服,紅光滿麵,就跟新郎官似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去相親。
與此同時,趙學成還注意到,破爛侯手裡提著兩個金屬器具。
趙學成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對金樽。
樽,古代人盛酒的器具。
酒仙曾曰:金樽清酒鬥十千。
破爛侯今天的行為,完美詮釋了酒仙當年的意境。
喝好酒,一定要用最好的器具。
這叫尊重。
也叫儀式感。
趙學成能理解,畢竟破爛侯祖上是王公貴族,但他卻學不來,也沒那閒心。
他更看中的,是破爛侯手上那對金樽。
唐初期的。
若是放到幾十年後,絕對能拍出八位數以上天價。
趙學成幾乎是從搶的方式,從破爛侯手裡奪過金樽,愛不釋手地把玩了起來。
此時,破爛侯的注意力都在美酒上麵。
若是他稍微拿眼瞧一下趙學成,估計都會毫不猶豫的把金樽搶回來。
“來,小子,給侯爺斟酒!”
破爛侯意氣風發的一拍桌子,打斷了趙學成的思緒。
“好東西啊!”
趙學成心中一陣感慨,隨即給兩個金樽都滿上了美酒。
破爛侯提起金樽,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啊!!好東西,好東西啊!”一臉滿足,有感而發。
趙學成笑道:“侯爺,您能喝出這是什麼酒嗎?”
聞言,破爛侯又聞了聞酒香,然後又淺淺地抿了一口。
片刻後,他道:“這酒與茅台十分相似,但年份卻不是市麵上的茅台能比的,我猜它應該出自成義燒坊,至少是百年陳釀。”
“侯爺好見識!”
這酒確實是百年陳釀,產於同治元年,距今已經近一百一十年,出自成義燒坊,也就是茅台的前身。
由於酒瓶材質的選擇,加上特殊的密封方式,整瓶酒幾乎完好無損。
破爛侯又抿了一口酒,這才擺手道:“不是侯爺我見識廣,而是我曾經喝過這酒,不過那是四十年前了,匆匆一晃啊!”
幾十年前的滋味,破
爛侯竟還能記得一清二楚。
趙學成也是佩服。
“侯爺,既然是好酒,那今兒咱就多喝幾杯,那兒還有一瓶呢!”
一聽這話,破爛侯趕忙將另外一瓶沒打開的酒抱在懷裡。
“小子,你就甭打這瓶酒的主意了,這是你孝敬侯爺的,侯爺留著自個兒慢慢品嘗!”
“彆介啊......侯爺,此等美酒,世間少有,我這一共也就隻有兩瓶了,要不咱倆一人一瓶分了吧!”
“不行,不行......你休想!”
正當二人爭的麵紅耳赤的時候,院裡來人了。
“侯爺,您在家嗎?”
“壞了,這小子怎麼來了!”破爛侯臉色突然一變。
正當他準備把酒藏起來的時候,來人已經走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