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快步走進屋裡。
屋子裡的火爐燒的正旺,暖洋洋的。
秦淮茹正在燒熱水,打算讓何大清泡一泡,看看還有沒有救。
此時,何大清板板正正躺在床上。
乍一看,好像真掛了。
“傻柱,我喊你半天,你死哪去了?”
看到傻柱進來,秦淮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似不是罵的自己,傻柱一臉期待的問道:“秦姐,我爸真死了?”
“你盼點好吧!”
秦淮茹翻著白眼,對傻柱說道:“你去把洗澡的大桶拿過來,給你爸泡個熱水澡。”
何大清還有呼吸。
估計是半夜凍得太狠了,現在還在昏迷中。
傻柱一臉不情願,囔囔道:“我爸都死了,還費這勁乾嘛呀!”
“你死了,你爸都不會死!”秦淮茹眼睛一瞪。
她對傻柱也是無語了,居然盼著何大清掛掉。
傻柱可是何大清親兒子啊!
何大清死了,或許可以借著由頭向廠裡訛點錢,但希望估計很渺茫。
秦淮茹希望何大清活著。
畢竟,她還想繼續吸何大清的血,相比起傻柱,明顯何大清更靠譜一點。
過了沒多久,
何大清泡上了暖呼呼的熱水澡,吊著的那口氣終於緩了過來。
“你們快看,何大清動了!”
院裡一位大媽突然尖叫起來。
眾人一看,何大清的眼皮子果然動了幾下。
秦淮茹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傻柱卻不高興了。
何大清活過來,他就沒理由去廠裡要撫恤金了,甚至還有機會去廠裡頂替何大清的位置。
這下全泡湯了。
很快,
何大清神智恢複了不少,緩緩睜開雙眼。
看到秦淮茹二人,何大清阿巴阿巴哭得老傷心了。
眾人一聽,頓時就炸鍋了。
“何大清怎麼了?”
“呀,他好像變成啞巴了!”
“聽說是在廠裡摔傷的,沒想到居然摔成了啞巴!”
“這是工傷,廠裡要賠不少錢吧!”
“何家這是要發的節奏啊,最少賠幾百塊!”
......
眾人發現何大清變成啞巴
,開始還挺同情,但一想到巨額賠償,鄰居們都羨慕壞了。
何大清也望著秦淮茹,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秦淮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隻有她知道,廠裡不僅沒賠錢,甚至還把何大清開除了。
“大清叔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秦淮茹送走鄰居們,然後快速關上了大門。
她走到何大清麵前,苦著臉道:“大清叔,廠裡說了,不會賠償一分錢,還把你開除了。”
聽到這話,何大清臉色驟變:“阿巴阿巴阿巴......”
想了想,秦淮茹道:“大清叔,要不一會你親自去一趟廠裡?”
“嗚嗚嗚~~”何大清拚命點頭。
秦淮茹的想法很簡單,她猜測廠裡沒有實錘證據,便想讓何大清去廠裡賣慘。
她就不信,當著上萬名工人的麵,軋鋼廠會那麼絕情。
......
傻柱從街道處借來板車。
板車上麵墊著一層厚厚的棉被,傻柱和秦淮茹二人拉著他,去了軋鋼廠。
這會,正是上班高峰期。